乾掉那個君子(26)(1 / 2)

他說那句話時, 神情是那麼認真,這讓申玨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更是不自覺地捏緊手裡的小刀。

遇辭掃了一眼申玨握在手裡的小刀,便把目光放在了申玨的臉上。他沉默地盯著申玨的臉看, 仿佛是想把這張臉刻進自己的骨子裡。片刻後, 遇辭抽出他腰間的匕首,這把匕首上還沾有血跡, 不知道殺了幾個人。

“彆怕, 我刀法很準。”遇辭的語氣裡帶著諷意, “應該會很快就斷氣,不會痛很久的。”

申玨握緊手裡的小刀, 一邊試圖找逃出去的路,一邊警惕地盯著遇辭。

他這樣子落入遇辭的眼裡, 隻讓遇辭心更痛。

這個人,從來就不愛他,哪怕他付出再多, 這個人都看不見,也不會在乎。

如果不是申玨,他怎麼會把十絕島的事務都交給賀雀英打理,怎麼會被人背叛?

如果不是申玨, 他怎麼會來觀禮桑星河的婚禮,被人埋伏?

他先前明明可以殺了桑星河,可是這個人喊“住手”,所以他住手了, 可是結局呢?這個人隻在乎桑星河,不在乎他是死是活,甚至方才看到他,眼神裡隻有驚訝,沒有驚喜,沒有任何一點喜悅的神情。

遇辭本來是想帶申玨走的,現在他不想了,他什麼都沒有了,不如死在這裡了,拉著眼前這個人一起。

想到這裡,遇辭表情更加肅冷,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下一瞬就直接向申玨刺過去,他下定主意要讓申玨走得輕鬆些,所以直接對準了申玨的心口。

申玨立刻往旁邊一滾,躲開遇辭這一擊,就連忙逃下床去。即使是身受重傷的遇辭,他也打不過,能活下去的路隻有逃。遇辭一擊不中,立刻轉身去抓申玨,他剛抓住了申玨的手臂,門就被推開了。

桑星河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水氣,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遇辭,目光一變,立刻飛身取下牆上的長劍,“你鬆開他。”

遇辭看到桑星河,就咧嘴一笑,他本就生得陰柔,如今臉上沾上血汙,再配上這古怪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陰森恐怖,“你來得正好,那我就一起殺。”他先點了申玨的穴道,再把人鬆開,“先殺你,再殺他。”

桑星河聞言表情也變得肅嚴,他抽出了長劍,冷聲道:“也好,我也想領教下遇島主的武功,如今沒了旁人,正好了。”

桑星河是個有傲氣的,雖然他隻恢複了一半內力,不過遇辭的情況比他還差,身受重傷,他不想叫其他人過來,他想正兒八經跟遇辭打一架。

他看了下遇辭手裡的匕首,“你需要換一把武器嗎?”

遇辭冷著眼,“不需要,用這把匕首也砍下你的頭。”話落,立刻向桑星河那邊攻了過去,桑星河用劍擋住了遇辭的匕首,轉身一躍而起,飛腿直接踢向遇辭的腦袋。

遇辭用手攔住桑星河的腿,手中的匕首換了個方向。

他們二人一來一回,才打了短短一會,兩個人身上都新添了傷口。申玨在旁不能動,隻能看著他們二人打,心裡焦急可是毫無辦法,遇辭雖受了傷,但他的武功遠高於隻有一半內力的桑星河之上,若是桑星河全盛時期,倒是能與遇辭一戰,可是現在……

若桑星河把時間拖長,倒也有勝的可能,可是桑星河這人驕傲,根本不願意采用這種的辦法,他們二人每一招都使用了殺招,都想用最快的速度殺了對方。

桑星河被踢中心口,身體不得不後退了好幾步,他猛地咳了一下,嘴角已溢出了血絲,而他對麵的遇辭也沒好到哪裡去,大腿被桑星河的長劍方才刺穿了,現在正潺潺不斷流著鮮血。

遇辭身體已經有些晃了,完全靠一口氣撐著,他抓緊手裡的匕首,唇瓣微微顫抖,眼神卻更加堅毅,殺了眼前的人,再殺了申玨,他要拖著他們一起下地獄,他不快活,誰也彆想快活。

他咬了咬牙,一躍而起,而桑星河見遇辭殺過來,手中的長劍也往遇辭的心口刺了過去。二人都下了決心要這一招殺了對方,所以他們都沒有躲開。

遇辭的一腳踢中了桑星河的腦袋,而在那一瞬,桑星河的長劍也刺.進了遇辭的心口。

申玨呼吸不由一窒。

遇辭猛地吐出一口血,隨後吐的血越來越多,他麵如薄紙,額頭上全是冷汗,可是他還死死地握著手裡的匕首。他阿娘說過了,男人永遠不能放下自己的武器,哪怕是死,也要握緊了武器。

桑星河比遇辭先倒地,他被重擊了腦袋,生死不知。

遇辭伸手抓住劍刃,生生把長劍拔.了出來。

又是一口血,他好像要把身體裡的血全部吐出來,就像他那些糊塗的感情。他這一生活得恣意,卻也活得糊塗,世人都怕他恨他想殺他,無人愛他。

那又如何,他是大魔頭,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他是遇辭。

“撲通”一聲。

遇辭仰麵倒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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