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玨沉默了許久,才輕聲說:“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毓青聞言唇角的笑意加深,他不動聲色地往衣櫃那邊看了一眼,就低聲說:“公爵真好。”
他側過頭,在申玨的耳垂上落了一個輕柔的吻,再是臉頰,最後是嘴唇。他把本就嫣紅的唇吻得更紅,才伺候對方穿上外衣。
走出房門的時候,毓青停下了腳步,“公爵,我剛剛不是從正門進來的,您先去正門外等我吧,我從窗戶這邊下去。”
申玨現在心裡也有事,便隨意地點了下頭,就往外走去。毓青見申玨離開,才重新關上門。他走到了衣櫃麵前,打開了衣櫃門,裡麵的喬江沅果然已經醒了,眼裡全是怒火,他憎惡地看著麵前的毓青。
毓青上前把喬江沅嘴裡的布扯出來,眼裡帶著一分惡意,“你最好主動解除婚約,否則我不介意繼續給你戴綠帽。”
“賤人!”喬江沅在申玨醒來之前就醒來了,他聽到申玨和毓青之間的對話,他本還對申玨懷有憐愛之心,可聽到對方說要考慮跟他解除婚約的話,甚至還聽到那兩個人耳鬢廝磨的聲音。
現在他隻覺得自己可笑。
“你最好命硬一點,我一定會弄死你。”喬江沅頓了下,“還有那個婊.子。”
明明是申玨主動提出要跟他結婚,現在卻又露出一副被強迫的樣子,嗬嗬,喬江沅從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情。不喜歡他,為何要跟他結婚?覺得他可憐?還是玩弄他?或者說他不過是促進申玨和毓青這對苦命鴛鴦的感情的一顆棋子。
被他一碰就又吐又哭的,可是被眼前這個半血族碰,就能化成世上最柔軟的水。
他多麼殘忍啊,竟然把一對有心人拆散了。
毓青聽到喬江沅的話,眼神微變,“你不許這樣說他。”
喬江沅諷刺一笑,“那我該怎麼說?誇他嗎?誇他不喜歡我,還勉強跟我在一起嗎?還是誇他在我訂婚當日,跟你上.床呢?”他閉了閉眼,“你滾吧。”
是他識人不清,他先看上毓青,後麵又移情申玨,可鬨了半天,人家才是天生一對,他不過在這場愛情大戲裡當了一個可笑的醜角。
如果有來世,他一定不要愛上申玨,他也想讓申玨試試他這種滋味,被人背叛的滋味,當個醜角的滋味。
毓青想了下,把喬江沅身上的床單解開,才從窗戶那裡翻了出去。
……
毓青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
申玨站在那裡,似乎正在發呆,毓青走過去的時候,他還愣愣地看著地麵,沒注意到毓青的到來。
“公爵?”毓青低聲喊了申玨一聲,這才把人驚動。
申玨看了毓青一眼,就撇開了臉,吩咐道:“去跟酒店借一輛車。”
“是。”毓青聽話地照做了,其實申玨不說,他也會這樣做,他可以走回去,但申玨不能。
他們回到了莊園。
葉業很早就醒了,一直守在莊園外,見到申玨是跟毓青一起回來的,表情有些驚訝,但什麼都沒說。即使毓青把他的活全部搶走了,也依舊維持著溫和無害的表情。
第二日,喬家那邊就登報跟申玨解除了婚約,此事驚動了整個帝都。從沒有一對情侶在前一天訂婚,後一天就解除婚約,無數記者都想采訪當事人,可是兩個當事人都拒絕了采訪。
毓青足足在申玨身旁賴了七天,才返程回軍隊,他發現了向文的不見,私底下問了管家,在得知向文是辭職的,毓青眼神有一瞬間的怪異。
管家提到向文,有些唏噓,“那孩子不知道去哪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怕是離開了帝都。”
“他走的時候說什麼了嗎?”毓青問。
管家想了下,“好像說是要去做生意,我還問他錢夠不夠,他說夠了,就走了,這麼久了,也沒捎個消息回來過。”
毓青聽完沉默了一會,突然說:“您稍微注意一下葉業吧。”
管家愣了一下,“怎麼這樣說?”
葉業在莊園裡呆了也有三年了,做事還算仔細。
“因為我了解半血族,半血族是會不擇手段的人。”毓青說。
他跟向文共事過,也跟向文爭執過,知道向文對申玨的心思,在他眼裡,向文會主動辭職的事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向文這個人也很蠢,被人蒙騙了也不一定,他原來就輕鬆整治過向文。
而葉業這個人,毓青跟他接觸很少,但他本能性地排斥葉業,他覺得葉業要比向文心思更加深沉。尤其他知道葉業就靠自己還能學那麼多東西,這份心思已經是旁人不能比擬的。
管家聽了毓青的話,神情有些複雜,但也沒有說什麼。毓青見狀,也無法多說什麼,他隻能啟程返回到軍隊。
作者有話要說: 改個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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