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4)(2 / 2)

申玨默不作聲地看了師霽一會,叫人把溫玉容喊進來。

“溫愛卿,你說出師霽的十個缺點,孤就放師霽回去休息。”

溫玉容早就知道師霽昨夜在這裡投了一夜的壺,他沉默一瞬,便說:“固執,死板……”他的話都沒有停頓,一路說了下去。

說到十個,他才停了下來。

申玨滿意地點了下頭,“果然還是溫愛卿更得孤意。”說到這裡,他眼神嫌棄地看了一眼師霽,“你可以下去了,什麼時候學會說話了,再來禦前伺候。”

師霽投壺的手微微一頓,過了一會,他低頭跟申玨行禮告退。

第三日,師霽才重新出現在申玨麵前,他跟申玨行了禮,就站在那裡,似乎在等申玨提問。

申玨掃他一眼,“學會說話了?”

“嗯。”師霽點頭。

“那你今天說說孤的十個優點吧。”

準備了一通話還連夜補過課的師霽:“……”

過了好一會,師霽才乾巴巴地開口,可怎麼都湊不到十個,溫玉容在旁看了都皺眉。

申玨眯了眯眼,“說不出來?那站著想吧。”他轉頭又看向溫玉容,“溫愛卿,你過來。”

他對兩個人說話的語氣簡直是極和極。

對師霽冰冷冷的,沒一點笑容,對溫玉容便是溫聲細語,還會笑。

師霽站在原地,隻要微微抬起眼,就可以看到申玨靠在溫玉容的身上,仿佛跟沒骨頭似的。

溫玉容其實也有些不適他跟申玨的距離太近,可他發現申玨就是喜歡靠著,要麼靠著軟枕,要麼靠著人,似乎隻要可以靠就行了。

對方身上的龍涎香一陣陣地往他鼻子裡鑽。

除了龍涎香,還有濃濃的藥味。

他在禦前伺候了一段時間,看到了申玨每天要喝多少藥,可他發現申玨喝藥都沒有叫過苦,即使有蜜餞,申玨都不吃。

“這話是什麼意思?”申玨突然伸出手指著書上的一列字。

溫玉容很快就解答了,隻是說完就發現肩頭一沉。他餘光瞥過去,發現剛才還醒著的人居然就睡著了。

此時殿內隻有他、申玨和站著的師霽。

溫玉容不敢動,隻是頭微微轉過去看著師霽。

師霽也抬起了頭,他看著枕著溫玉容肩膀睡著的申玨,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溫玉容輕輕搖了搖頭,但師霽已經走上前來,他直接把睡著的申玨從榻上抱了起來,就往內殿裡麵走。

溫玉容被他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跟了進去,就看到師霽把人直接扔在了床上。

“你瘋了?”溫玉容壓低了聲音,急忙忙走到床邊,見人沒醒,才鬆了一口氣。

師霽看著他,“放心,我扔之前特意點了睡穴,這個病秧子醒不了。”

“可這才太魯莽了,你可知道他身上多一處傷,太後都會懷疑嗎?”溫玉容皺了皺眉。

師霽嗤了一聲,“怎麼會?他好歹也是個大男人。”

溫玉容臉色沉了沉,上前卷起了申玨的衣袖,果不其然上麵已經多了一塊青印。

師霽見狀,也皺了眉。

溫玉容歎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他這身皮肉有多嫩,怕是比跟孩童有的一比,總之,你日後不要那麼魯莽,今日之事,我會擔下,你先出去吧。”

……

申玨醒來之後,先是感覺到身體莫名地疼,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床帳就從外麵撩開了。

溫玉容那張臉露了出來,他溫溫和和地看著申玨,“陛下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

他記著大太監說申玨是個孩子性格,而這段時間他在禦前伺候,似乎也感覺對方跟傳言中有些不一樣,任性但還沒到暴戾的程度,隻能說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隻要哄住了這個孩子,那事情就不用被捅到孩子媽媽那邊去。

而申玨看著溫玉容的笑,有些出了神,因為前幾世溫玉容總是這樣對他笑,每次要騙他的時候,就這樣笑。

他輕輕眨了下眼,突然揚聲,“來人,叫太醫。”

佟夢兒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申玨身上多出了幾個青印,臉色直接變了,而手底下伺候的奴才已經抖成了篩子。

“你來,你平日伺候陛下沐浴,可看到這些印子?”佟夢兒神情冰冷。

那宮人快把整個人貼在了地上,“奴才並沒有看到,昨夜兒陛下還好好的,絕沒有這些印子。”

“哦,那就是白日的時候有了,今日白日是誰在禦前伺候?”

“回太後娘娘,是溫大人和師大人,奴才們都在殿外候著。”

佟夢兒眼神轉到了跪在地上的兩位美男子身上,她原本是想讓這兩個人讓她的玨兒病好起來,可沒想到這兩個人竟吃了熊心豹子膽。

“太後娘娘,是微臣不慎弄傷了陛下,請太後娘娘責罰。”溫玉容向前膝行了幾步,重重地磕了下頭。

“罰,自然要罰。”佟夢兒冷笑出聲,“那你呢?師霽,此時跟你完全沒關嗎?”

師霽正沉默著,聽到了從內殿裡走出來的腳步聲。

是申玨。

申玨由人扶著在佟夢兒身邊坐下。佟夢兒一看到申玨來了,心神全部放了過去,“乖乖兒,你怎麼出來了?”

申玨倦倦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母後要罰人?”

“他們沒伺候好,當然要罰。”

申玨把目光落在了溫玉容的身上,前幾世他對溫玉容算得上百般容忍了,即使知道對方一些小伎倆,他也都對佟夢兒那邊瞞下來了,可溫玉容並沒有因為他的這些包容而愛上他,隻是和師舟聯手,把他當個傻子一樣玩弄。

這一世,如果他不包容呢?

“那母後罰吧,兒臣看著心裡也痛快。”申玨轉過頭對佟夢兒笑了笑。

溫玉容挨了三十大板,禦林軍首領親自打的,每一板都是結結實實的,溫玉容挨完就起不來身了,最後是丞相府的下人給抬回去的。

而師霽被扣了一個疏忽職守的罪名,也挨了五板子,但他身體比溫玉容硬朗,倒沒什麼事。

溫玉容在家裡養了一個月的傷,而等他傷剛養好,府裡就收到一則聖旨。

“是陛下催我進宮嗎?”溫玉容從他的院子裡趕到前院。

丞相看到溫玉容,臉色微微變了變,“不是,陛下身體不好,過幾日就要去遷去南宮住一段日子,讓你繼續在家療傷,不用去禦前伺候。”他頓了一下,“聽說師霽會跟著去。”

說到這裡,丞相看溫玉容的眼神不免有了幾分責怪,“越澤,你是怎麼做事的?你進宮之前,為父是怎麼叮囑你的?你同師舟關係好,可是那師浩然跟師舟是不一樣的,萬一陛下輕信師霽,那我們溫家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多更了兩千字,彆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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