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
男人聽到旁邊的動靜, 還未睜開眼, 一隻手已經掐住旁邊人的脖子,“你做什麼!”
被掐住脖子的人低低咳了兩聲,語氣悲憤, “我……我能做什麼,我要去洗洗!”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 像是使用過度。
男人聽到這句話,緩慢睜開眼, 他轉過眼, 從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旁邊的人, 光禿禿的,像隻白斬雞,他著重往對方小腹那裡盯了幾眼,太平坦了,根本看不出裡麵有蛋。
這個廢物,懷蛋都懷那麼久, 他都天天喂了,也沒見這蛋下下來。
想到這裡, 男人眼睛一眯,翻身壓了上去, “洗個屁,你的爛屁.股有什麼好洗的?這幾天你這蛋要是再生不下來,我就直接挖出來,我等不及了。”
下麵的少年隻來得及哭了一聲, 後麵就哭不出聲,最多發出氣聲,眼淚淌了一枕頭,這枕頭本來都沒有的,可他睡不慣沒枕頭的石床。是他求了對方一整天,對方才給他拿了枕頭回來。
他無聲地哭,咬牙撐著,可沒多久,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哭個鬼,你個沒用的廢物還有臉哭。”男人打完一巴掌還覺得不泄氣,又扣住少年的下巴,惡狠狠打了好幾巴掌。等少年的臉腫得老高,他停下手冷冷一笑,語氣惡劣,“你懷個蛋這麼慢,你那幾位哥哥怎麼樣?他們要是懷上我的蛋,會不會生的速度比你快?”
少年半張臉腫得幾乎見不得人,另外半張臉淚痕未褪,嬌媚可憐,可再嬌媚可憐也沒引起男人的半分憐愛。
“我不……知道。”
這句話含糊不清,因為臉被打腫了。
他說完見男人又抬起手,脖子不由一縮,隨後想了想,他實在挨不得打了,太疼了,疼得他要死了,所以他主動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伏遊,你彆打我了,你乾我吧。”
被稱為伏遊的男人嗤笑一聲,隨著吐詞清楚說了一個字——
“賤”。
……
正在懿真想著這次能什麼結束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了聲響,他愣了一下,立刻推了下.身.上的伏遊,“好像有人。”
伏遊正在緊要關頭,根本懶得理他,連個眼神都不給他,而懿真又聽到了腳步聲,立刻轉過頭去看,一看,小臉就徹底白了。
他唇瓣抖了又抖,才顫巍巍地喊了一聲,“父……父……父帝。”
門口的金衣龍紋男人渾身是血,左眼被白布隨意一纏著,目眥儘裂地看著山洞裡的一幕,“混賬!混賬!”
他抬手欲施法打過去,但施法一半,就先被人打翻在地。
伏遊聽到了動靜,可他發現來的家夥氣息紊亂,像是重傷之人,便根本沒管,現在聽到懿真叫了聲父帝,起了興趣扭頭去看。
懿真沒想到自己的父帝會被伏遊一個法術打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他立刻就想下床去看天帝的傷勢,但還沒起來,又被摁了下去。
“沒結束呢,去哪?又想挨打了?”伏遊知道被他打得起不來的人是當今天帝後,是他壓的這個軟腳龍的父帝後,越發興奮了,甚至他還換了個姿勢,好讓他的便宜嶽父看得更清楚。
天帝在角落起不來了,他內外受敵,長子萩原帶著人反了,他的親信不知為何始終喚不來,方才的大戰讓他明白大勢將去,可他終究放不下自己的幺兒,故而即使逃亡,還一路飛到了陰蛟山。到了陰蛟山,他就聞到了懿真的氣息,連忙尋了過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他幺兒承.歡他人身下的模樣。
還不如直接死了,免得看到這一幕。
懿真渾身都僵住了,他不敢看角落裡的人,也不敢出聲,可伏遊這廝惡劣慣了,見懿真不出聲,越發地折騰人,折騰還不夠,他還動手打懿真。
這番舉動氣得牆角的天帝直接吐了一大口血,半暈死了過去。
事畢,伏遊大咧咧地起身,連一件外衣都不披,徑直往牆角去。他蹲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雖然臉上有血,但仔細看,這張臉還生得不錯。
想到這裡,他還抬手掐住了天帝的下巴,把人的臉抬了起來,越發仔細地打量了起來,片刻,他低低一笑,對身後石床上的懿真說:“廢物,我瞧你爹長得也不錯嘛,你說你爹要是懷上我的蛋,我算不算這世上第一個睡了天帝的男人?”
他之前睡懿真,一大半原因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睡天帝兒子,說出去多有麵子,但現在好了,天帝都出現在他麵前了,那他為什麼不舍兒子選老子呢?老子生的蛋應該更補吧,畢竟是天帝呢。
石床上的懿真聽到這句話,顧不得太多,立刻跑了下來,他腿腳發軟,還摔在了地上,但他很快又爬起來,衝到牆角,打開伏遊的手,把天帝擋在自己的身後。
“你做夢!”懿真因為對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種生活在陰溝裡的卑賤臭蟲,想作踐我父帝,想都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