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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溪時沉默,付盛淵大眼瞪眼。
她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說遍?”
於是把付盛淵把剛剛聲說出口的個字給大聲喊了出來。
震耳欲聾。
柳雲溪捂耳朵:“這不應該呀。”
付盛淵是些女乃子在身上的,但她沒那麼大力。
柳雲溪是個頗實驗精神的人,難以口判斷的事情,她喜歡做實驗。
於是乎,她伸手,又朝付盛淵的胸口摸去。
下,輕輕地,她問:“疼嗎?”
付盛淵搖頭。
二下,力稍微加重。
她又問:“疼嗎?”
付盛淵皺了皺眉頭:“點脹。”
三下,柳雲溪用指尖戳了戳那個莓果。
付盛淵又悶哼聲,“疼。”
哇哦。
柳雲溪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又戳了幾下。她每每戳下,付盛淵就跟個樂器樣,會配合她發出些奇怪的聲音。
嗯。
啊。
老婆,不要了。
柳雲溪收手,本正經地說:“付盛淵,你這是漲奶了。”
這幾個漢字,付盛淵都聽得懂,但是,他怎麼就不明白。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胸口好像堵了什麼東西?就像是個結塊樣。”
付盛淵點了點頭。
柳雲溪也沒什麼懷孕的經驗,但是她覺得現在就出現這種征也太早了。
“說不定你明天早上起來還能奶水呢。”
付盛淵張臉變了死魚臉。
他想死了。
他個男人,居然,居然——
啊啊啊啊!!!
他機械地往被窩鑽,伸手撈起被子,往自己的頭上蓋。
他什麼都沒聽見。
他什麼都沒發生。
要他現在睡覺,醒過來,就會發現這切都不存在。
他的胸口也不會疼,人也不會神經衰弱,肚子不會鼓起來。
瞧自己身邊忽然鼓起來的塊被子山,柳雲溪搖了搖頭。
她像是照顧孩子樣,伸手拍了拍付盛淵的被子,“親愛的,沒關係的。”
“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每個人懷孕的時候都會出現或多或少的情況的。”
“阿淵,寶寶,千萬彆傷心,好嗎?”
“如果你現在覺得很難受,要不,要不你再把孩子放回我肚子。”
付盛淵沉默。
他雖然不懂什麼醫學知識,但是他常識。
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踢皮球,哪這樣從個人的肚子踹另個人的肚子,還來回循環的?
“不要。”付盛淵悶聲悶地說,“如果我都這麼難受了。”
“老婆,是你的話,可能會難受。”
人們都說女人總是善於忍受。
忍受痛苦,忍受不公,忍受這個世界上的切枷鎖。
懷孕就是她們最能忍的關。
柳雲溪也曾問過些懷過孕的人,或者說,她也問過柳眉枝。
問她,難受嗎?
痛苦嗎?
彆人的回答她記不清了,但是柳眉枝的話,她記得很清楚。
媽媽雲淡風輕地笑了,說:“沒什麼啊。”
“就是當時點疼,但是生下來就好了。”
那麼多故事,都變輕描淡寫地幾句話。
柳雲溪輕歎口,又看付盛淵這樣,於心不忍,悄悄鑽進他的被子,從背後輕柔地抱他。
她吻了下他的背對她的後脖頸。
“辛苦了。”
“不用這麼要強。”
她的吻就像是細雨,輕而易舉地撫慰了付盛淵的痛苦。
同時,也引燃了些火焰。
付盛淵輕哼聲,撒嬌地說:“姐姐”
柳雲溪聽他這樣的語,都知道要做什麼。
她從善如流地伸手想往下,卻被付盛淵拉住了手腕。
“不是那。”
付盛淵的聲音都要被那股彆扭的羞惱**給衝得消失不見了。
“想”
在他的帶領下,柳雲溪碰上了付盛淵剛剛發痛的地方。
她茫然了瞬,又笑了。
後來,經柳雲溪檢查,男人的確也是可以奶水的。
是量多少的問題。
再後來,付盛淵再也不敢說什麼懷孕簡單這件事了。
付朵朵從他的肚子滾出來的那天,他感覺渡天劫,都沒這麼痛苦過。
那是種由內而外的撕裂感,就像是個怪獸,正在用爪撓破他的肚子,拚命往外鑽。
因為這件事太離奇,爸媽二人決定瞞付朵朵。
於是乎,付盛淵這次光榮懷孕生子的經曆,也就少數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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