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人的就行。”
沈蔓越和賀雲山走進門口的那小亭子，在擺滿監控屏幕的桌子上俯身寫著自己的身份信息。
那門衛叔叔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越看，就越皺眉。
“我是不是見過你們？”
賀雲山放下筆，衝著門衛叔叔說：“叔，畢竟我們前是這裡的學生。你可看過覺得眼熟吧。”
門衛叔叔聽著這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他點點頭，送他們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腦子裡還是忍不住地轉著。
“不對。”
“我記性也沒這麼好啊。”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他沉思的時候，手機上的抖音正好刷過一條視頻。
那是《我們的戀愛》周年回顧。
校園裡，沈蔓越走在賀雲山的身邊。
“你還提前過招呼呀賀同學。”
她蹦蹦跳跳，一到校園裡，就像小女孩。
她走到賀雲山的身前，雙手背在身後，看著他：“所，你要帶我見的老朋友是誰？”
賀雲山難得緊張起來。
他抬手，用輕握成拳的手湊在唇邊，輕輕咳嗽一聲。
“其實”
沈蔓越狐疑地看他一眼，腦子裡閃過一想法。
“你該不會要說那老朋友是你吧？！”
賀雲山一頓。
有演偶像劇出身太過熟悉偶像劇劇情的女朋友究竟是麼體驗？
他精心準備的所有台詞和計劃全都落空。
被沈蔓越這麼一看破，賀雲山說話的時候都有點坑坑巴巴。
“我”
沈蔓越調笑：“你？”
她找到反擊的機會。
“我怎麼不記得，我那時候跟你是朋友。”
沈蔓越半點也不客氣，她說的話，也是她心裡的實話。
“我覺得你那時候挺不喜歡我的。”沈蔓越坦白講，“所昨天你媽說你前喜歡我的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媽記錯人。”
沈蔓越的心裡生出一念頭。
“你該不會是拿我當槍使吧！”
使鬼啊。
賀雲山無奈。
“我喜歡你。”
他第一次在沈蔓越的麵前直麵自己多年前的心。
“我從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你。”
沈蔓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她眼睛瞪大，十分慌亂。
“你那叫喜歡我？”
沈蔓越雖然記不清楚當年的每細節，是她對賀雲山的態度那記得可是十分清楚。
畢竟，對於沈蔓越而言，當時的情緒可是她第一次麵對彆人這樣直麵而來的反。
“我跟你招呼你也不理我，我約你一起球你也不願。”
“我——”
賀雲山頭疼地解釋：“我不是不想理你。”
“也不是不願。”
“我隻是”
沈蔓越雙手懷抱於胸前，大有等著賀雲山講話的思。
那小眼裡分明清晰地晃蕩著一行字。
你說，我看你怎麼說。
賀雲山輕歎一口氣，“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每次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回應你的時候，你已經轉身。”
那時候，少年人的節奏總是不同的。
沈蔓越是那種很快性子的那種女生，而賀雲山正好相反。
“那球呢。”沈蔓越不依不饒。
“羽毛球。”對於這件事，沈蔓越記得很清楚。
賀雲山扶額：“我不會。”
“你那天邀請我後，我就在一直練習。”
自己一人，拿著球拍，在無人的暗處揮舞訓練。
就等著下一次她夠走向他，然後，對他說出一樣的話語。
隻是可惜，沈蔓越再也沒有對著賀雲山說出之前那句話。
賀雲山抓抓頭，“蔓越，前的我是呆子。”
“你說得沒錯。”
“是我真的很謝可重新遇見你。”
他上前，輕柔地拉起沈蔓越的手，“謝謝你願給我這呆子第二次機會。”
“或許，當時我沒有做好的事情，現在可重來一次嗎？”
沈蔓越還納悶呢，怎麼重來？
就見賀雲山一下推開他們麵前的老教室的門。
那靠窗的座位上，放著學校裡的球拍。
沈蔓越笑著走過去，“我說賀雲山，你今天帶我來學校，不會就是給我證明你現在會球吧。”
她嘴裡吐槽調侃，拿起球拍，卻現下麵放一張信箋。
是賀雲山的準備的。
遲來很多年的，日記，還有情書。
她開，現有一枚簡單的鑽戒被放在信封裡。
她回頭，對上賀雲山緊張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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