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爪子刨刨薑寧的衣服料子,睜著無精打采的大眼睛看著門的方向。
薑寧看著門上因為屋內點了蠟燭,映照著的特彆清晰的黑影,內心無語,這些江湖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影會被照在門上嗎?如果知道,乾嘛還要這個輕手輕腳的,好似下一秒聽到聲音就要跑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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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不可描述的藥煙之後,自然還需要再等等藥效發作了。
薑寧捂著鼻子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才恍然想起顧行止似乎說過他的身體可以百毒不侵???
看了一眼一點也不受煙霧困擾,兀自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的小崽崽,薑寧取下了濕布巾,又見那外麵的人等了一會兒拿了一把刀從門縫中插進來,似乎是想要打開門。
薑寧略微有點害怕的縮了縮,但還是強自鎮定的摸著懷裡的暗器,想著自己以往又不是沒用過,保準把人給射成篩子。
可薑寧萬萬沒想到,這門是開了,人也確實是當初被開除的那個木匠徒弟,這人陰性的臉上還掛著誌在必得的笑容,然後對方就用著這樣的笑容在屋裡繞了幾個圈圈???
然後對著桌子上的茶壺邪笑???
薑寧有些被他給整懵了。
他知道顧行止跟他說過家裡布置的有陣法,但他不記得陣法會有這麼邪乎啊?頂多也就讓人出不來也就差不多了吧。
等對方開始脫衣服的時候,薑寧漲紅了臉,這繼續看下去不好,不看的話萬一這是對方使得障眼法怎麼?歟?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對方使這個障眼法的必要性。
終於,他醒過神拿出暗器對準了木匠徒弟,正要發射的時候忽然心靈感應般看向屋外,手一縮把暗器藏好,他的丈夫回來了。
他把之前一直當寶的疾風狗扔到一邊,快步上前一下撲進了顧行止的懷裡抱緊了他。
疾風狗幼崽:???
薑寧道:“你終於回來了,我都快要嚇死了。”
“彆怕。”顧行止拍拍他的後背安撫著,“隻要你有危險,我都會快速出現在你身邊的,你不用怕。”
“嗯。”薑寧把顧行止抱的更緊了,縱然他自己有保命的手段,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害怕,實際上,他相當膽小。
當顧行止出現的那一刻,那種安心、酸楚,心裡被完完全全的填滿的感覺讓他對顧行止更加的依戀……
顧行止看的出薑寧的不安,他也很想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但看著屋內已經掏出家夥對準茶壺的人,他不得不先讓薑寧出去。不然一會兒那人脫光了不好收拾,他手都沒地方下。
他把疾風狗喚來,把狗塞進薑寧手中,拍拍他的肩:“你先到旁邊屋裡等著,我把那個家夥收拾了馬上過來好不好?彆怕,這周圍沒有其他人,不會再有人突然過來了。”
“好。”薑寧抬起頭用濕潤黑亮的眼睛無辜的看著顧行止,聲音嬌嫩:?澳悄鬩歡ㄒ煲壞惆。蟻朧筆笨炭潭寄芸醇恪!?
顧行止大手蓋住薑寧的眼睛,把人轉了個身,道:“好,我會很快的。”
他有些遭不住薑寧這刻意引誘的濕漉漉的眼神,心頭一熱,難免想起兩人纏綿悱惻的事,有些期待今天的夜晚,身下也不免有了些反應。
被轉過身的薑寧回頭看看顧行止不自然的走路姿勢,眼中也泛起了笑意,他喜歡顧行止對他沒有太大的抵抗,不論是心還是身體。
最好是有朝一日,顧行止對他不會有絲毫的隱瞞,心裡的一切都能讓他知曉。不過,薑寧癟癟嘴,知道這人比較霸道強勢,能讓他隨意折騰的底線雖然低但還是有的,才不會有那一天呢。
看顧行止進屋了,他才抱著疾風狗到旁邊屋裡,這時候,他可能騰出時間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家夥了。明明以前教了那麼久,關鍵時候還老是掉鏈子,還敢跟他生氣,太可惡了。
顧行止進了屋,先是嗅到了屋內還未完全消散的迷*情*香,對這個世界的藥材已經經過大量的補習的他,很輕易的就辨認出了這香氣中含有的藥材,這使得顧行止的臉愈發的黑了。
林園也跑出來湊熱鬨:“這個是不是下yao了?”他看以往的電視劇,凡是采花賊都會下藥的。
“嗯。”顧行止應道,“這個藥裡麵還有一定的致幻成分,對人的感情也會有一定的引導性。”
林園心裡暗道可惜,他原本聽譚永義說起這采花賊偷心,讓人家女子和哥兒心甘情願的等著他,更是連郡主都為之心折,不免心生向往。
覺得這種人雖然處理事情不算麵麵俱到,但就算不是楚留香那種風流倜儻的人物,至少也應該是有一定人格魅力的,但現在全毀了。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唉!”
顧行止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林園向來說話沒把門,什麼心思都往外講,幾乎都用不著他問的,“你以前想的倒也差不多,這藥主要是用在本身對他有一定好感的人身上有奇效,若是對他無感的人,則沒什麼大用,時間稍久些就會消散。”
這就要看之後他怎麼做了。
“至於討厭他的人,則更不會因此產生什麼影響了。”
林園道了聲“好”,但到底因著對方用下藥這般下作的手段,失了對這人的興趣。
顧行止提著木匠徒弟的後領,他身高很高,力氣大,提著個大男人一點也不費勁,而被yuwang急紅了眼的木匠徒弟,即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盜樓玉春,腦子裡想不起任何東西,被人提溜走的時候還不忘抱著個茶壺不停的動作著。
這瘋狂的樣子讓林園看了感覺有些滲人的慌。
“他這是怎麼了?看著好像沒有一點思維。”眼睛都是直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樣。
顧行止提著人出了院子,繼續走:“屋子裡我布的有陣法,他心中想著yinhui的事情,這陣法便把他的情緒放大到百倍,千倍,讓他隻記得這事。”
其實他在院子裡也布的有陣法,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讓人闖到屋裡去,想來可能是院中陣法所放的靈液消耗沒了。
屋子裡的陣盤放的是靈石,本身也耐耗,他平日裡也有記得查看替換,而屋外的他早上走的急,回來也就忘了,沒想到正好碰到。
林園看著他一路走,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顧行止也在思索,原本他想著就這樣把人扔在大街上,早上讓路過的人看看這人醜陋惡心的樣子,但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過癮。於是他問林園道:“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對付這種采花賊才更有意思嗎?”
相比之下,他覺得林園雖然沒用,但有些小點子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林園聽罷,道:“要不我們把他放在妓院裡去?現在不是有南風館嘛,像他這種硬邦邦的大男人也會有人喜歡的,他們專門就喜歡這種的。既然這個采花賊這麼熱衷於采花,那就讓他也試試被人采花的樂趣。”
雖然林園不太懂為什麼有了哥兒這種身體構造和男人大體相似的人種後,有些人還是喜歡找真正的男人。
或許人家追求的是那種征服感?
他也說不清這個。
顧行止嘴角扯出個笑容來:“這個主意不錯,還是你有辦法。”
林園愣了愣,怎麼有種大變態在誇自己更變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