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半小時就半小時。
陸見微半小時後準時到了劉語文說的小區外麵, 在門口看見了張望的劉語文。
兩個人通了電話。
劉語文走過去, 不太確定:“陸……陸半仙?”
陸見微說:“是我。”
“您可真年輕。”劉語文忍不住開口:“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年輕的道長, 年輕有為。”
而且還長得這麼漂亮, 比一些女明星都好看。
他工作接觸的女生很多, 其中不乏長得漂亮的,但是都比不上他現在眼前的陸半仙。
果真是真美女通常都不顯。
陸見微淺笑:“謝謝誇獎。先上去看看。”
劉語文被轉回了注意力,連忙說:“陸半仙, 這事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老婆現在在家裡。”
今天周末, 不用上班了, 所以他才約定了這個時間。
陸見微隨口問:“你們今天早上吵架了嗎?”
劉語文苦笑,回答道:“吵了, 能沒吵嗎?自從搬進來後天天吵架, 今天吵架的理由還特彆無語。”
今天早上其實本來是好好的。
劉語文這幾天頭疼得厲害,不敢惹怒老婆,所以說話都順著她的意思去, 沒怎麼反駁。
然後早上提到買菜, 老婆非要買花椒。
劉語文從來不吃花椒,老婆以前也是知道的,做菜也都不會放, 結果今天早上因為這事吵起來了,非要買花椒。
他不同意, 老婆就激動地咬了他, 還非常用力, 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溫柔的她。
劉語文甚至都懷疑,以前是不是老婆裝出來的,一結婚就原形畢露了。
但是他覺得這不太可能。
一路到了劉語文家所在的那棟樓,他房子在八樓,新買的,剛裝修好放了三個月,然後當了婚房。
現在的房價高,他買的麵積不大,兩個人住綽綽有餘,以後有了一個孩子也不算擠。
陸見微一直聽著,沒回答。
電梯開了後,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
小兩口年紀都不大,婚房裝修都是比較隨心的,比輔導員的家裡看起來還要粉嫩。
陸見微沒說話,打量了一下房間。
整個房子是兩室一廳一衛,很普通的格局,風水上也沒什麼過錯,門開的各種方位都是正確的,不說上佳,起碼也是沒毛病的。
客廳裡沒人。
劉語文說:“她應該在房間裡睡覺。”
他帶著陸見微推開了房門,果然是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睡覺,閉著眼,小巧可人。
想也猜不到她會把人咬壞。
劉語文低聲道:“是我老婆。”
他老婆叫周曉敏,比他小一歲,畢業才兩年,兩個人是從大學就開始戀愛的,屬於校服到婚紗。
房間裡擺滿了照片,包括藝術照和婚紗照。
陸見微正要移開的時候,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規規矩矩擺放的黑白照片。
應該是遺照,上麵是一個中年女人,隻是她覺得麵向並不是太好,有一些刻薄。
劉語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是我媽的遺照,她去世已經十年了。”
他從小就是單親家庭長大,父親早早就再婚了,就給他一些撫養費,壓根不管。
母親車禍去世後,父親撫養費多了點,劉語文愣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到了現在,還和老婆一起拚了個首付。
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生活了。
陸見微看向床上的周曉敏,說:“不是鬼上身。”
劉語文吃了一驚,他自己懷疑的就是鬼上身,因為讓一個人性情截然相反,就這個能夠解釋了。
他問:“那會是什麼?”
話音剛落,床上的周曉敏醒了過來,表情陰沉沉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她不滿地叫道:“劉語文,你竟然敢背著我找女人,還帶到家裡來,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回事?”
劉語文說:“胡說什麼,這是陸半仙,不要瞎說。”
他可是怕把人得罪了,到時候不管他的事了。
陸見微思索了一下,說:“劉先生,事情的源頭我想我應該知道了。”
劉語文立刻回頭:“是怎麼回事?”
陸見微朝遺照努了努下巴:“問題出在你母親的遺照上,如果想好好過下去,遺照不可以放在這裡。”
劉語文露出疑惑的表情。
而且這是他母親,不可能不放進來,不放進來那放到哪裡去,這就不孝了。
陸見微淡定道:“你們剛剛結婚,這個房間是你們的喜房,不可以放遺照進去。”
劉語文沒想到這一茬。
他帶著遺照從以前租的房子過來後,就將遺照擺進了房間裡,好像沒換過地方。
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放進來後才發生了變化。
陸見微說:“這叫陰衝喜,你們是喜,遺照是陰,犯了煞,自然就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像他說的頭疼都是這個情況帶來的後果。
劉語文連忙問:“那我將遺照放在哪裡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