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微也順口說:“我今天上午接的委托和你的很像,不過那個很簡單。”
她隨口說了一遍。
陸長瀾眨了眨眼,說:“居然還有人把遺照放喜房裡的,心真大。”
一旁聽著的陳錦江也是覺得神奇。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更相信這兩個大師是有真本事的,心頭的大石也放下了。
很快就到了彆墅。
陳錦江的彆墅看上去就和上次陸見微碰到的那個明星似的,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我很有錢”“我特彆有錢”的氣息。
比上次的明星還要有錢。
陳錦江自己沒什麼感覺,在前麵率先進了彆墅裡。
保姆走過來,苦著臉說:“先生,少爺今天沒有吃,又哭著鬨著要離開。”
她都要哭了。
這小少爺以前是調皮,但是人還不錯,起碼沒什麼簍子,現在不知道怎麼性情大變,什麼都不吃了,非吃什麼以前不吃的。
陳錦江擺擺手:“你今天先放假,明天再過來。”
保姆歡天喜地地走了。
一進彆墅裡,陸長瀾和陸見微就聽見了小孩子的哭鬨聲,真的是響亮。
錢雪從樓上下來,說:“你今天不吃就彆想睡覺。”
陳錦江連忙走過去,說:“我把大師請回來了,很快威威就能好了。”
“這幾天你請了幾個大師了?”錢雪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有用嗎?威威不還是這樣子?”
陳錦江說:“小聲點,這可是有真本事的。”
正說著,一個小孩子從樓上跑了下來,臉上還有淚水,眼裡還有對這個的陌生,非常抗拒。
陳錦江回到陸長瀾身邊:“這就是我兒子陳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一切就拜托大師了。”
陸長瀾“嗯”了一聲。
小孩子被養的白白胖胖,一臉富貴相,但是此時此刻卻是下垂著眼,隱隱透出早夭之相。
分明是兩個麵相合在了一起。
陸見微坐在沙發上,不準備乾涉。
陸長瀾還沒做什麼,貼近的陳威像是被激怒,衝著陸長瀾大叫,臉部表情變得非常快,還在家裡跑來跑去,就要衝到樓上去。
一個小胖子速度不是一般的靈活。
錢雪和陳錦江叫著都沒用,跟在後麵跑來跑去,生怕他不小心傷著了自己。
陸長瀾麵無表情,抽出一張符。
符篆很快貼上陳威的身體,他變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停在原地,被陳錦江一把從樓梯上抱下來。
蹭蹭間符紙掉了,陳威又開始大叫,扯著嗓子,在陳錦江的懷裡扭來扭去,他一個大人都有點抱不住了。
陳威還不停的抓人,自己的衣服都扯破了。
陳錦江苦不堪言又不敢鬆手:“大師,這這這……”
陸長瀾拿出一張與剛才不同的符紙,念了幾句咒語,將符紙貼在了陳威的胸口。
就像是施了定身咒似的,陳威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就這麼安穩地睡著了。
陳錦江和錢雪都長鬆一口氣。
他將陳威放在沙發上,自己在一邊看著,額頭上全都是汗,胳膊上還被抓了血痕。
陸長瀾指著問:“這衣服從哪來的?”
陳威衣服被扯爛了不少露出了裡麵的一件貼身小衣,已經非常舊了,看上去灰撲撲的。
陳錦江伸頭去看,自己對兒子的衣服沒概念,他又看向錢雪:“老婆,這是兒子的衣服嗎?”
兒子應該不會穿這麼破的衣服吧?
錢雪走過去,吃驚道:“這不是我兒子的,我從來沒有給他買過這樣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名牌,不可能這麼破,難道是保姆給他穿的?”
自己兒子的衣服都是自己親手買的,幾乎每一件她都能記得,而且每天都是她選好衣服讓陳威穿。
她說著就打電話給了保姆。
這保姆在陳家做了六年了,一直照顧著陳威,送他上下學一類的,可以說是非常有經驗了,平時和錢雪的關係也不錯。
聽見錢雪的質問,保姆嚇壞了,生怕自己的工作就這麼丟了,這可是一件大肥差。
她連忙解釋道:“太太,我沒有啊,我每天給小少爺穿的都是您之前放好的,我真的沒有啊,太太。”
錢雪聽這話的意思不像是作假。
她正要再問,就看見陸長瀾走到了陳威身邊。
錢雪拿著手機沒動,保姆還在解釋。
陸長瀾用手摸了摸衣服的領口,說:“不用問了,這衣服不是你兒子該穿的。”
陳錦江疑惑:“這什麼意思?”
陸見微掃過去一眼,說:“死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