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微在一旁當旁觀者。
這些人家裡怎麼這麼多事,好好地生活不好嗎?
***
一直到二十分鐘後,江水終於姍姍來遲。
她的身形看上去要比江晨富態很多,麵相刻薄,一雙小眼令人極為不舒服。
陸見微挑眉,正主可算是來了。
江水拎著包,眼珠子滴溜溜轉,道:“叫我回來什麼事?還有那個咒我死的人是誰?”
江漢藏不住話:“是你想拍雞腳神?”
江水冷不丁被戳破,立刻反駁道:“你胡說什麼!”
江漢冷笑:“大姐已經醒了,你還想狡辯,氣死我爸不說,頭七也不安寧,我們家怎麼攤上你這麼個禍害?”
江水被氣得臉發紅,也不知道怎麼反駁,看到一旁的陸見微,立刻說:“是不是你咒我死的?”
她就要伸手過去。
陸見微直接拍了一下。
江水疼得不行,收回手,叫喚道:“哎呦,你這個不要臉的——”
陸見微說:“想死就繼續說。”
江水嘴裡的話又堵住了。
江晨開口道:“江水,你敢不承認嗎?頭七那晚是你把我推倒的,害我病倒了。”
江水理直氣壯:“我不就推了你一把。”
江晨說:“是啊,推我一把,讓我被雞腳神弄死是吧?你自己要看非得害我?”
江水後退一步,說:“我就是害怕……”
她當時聽到鐵鏈聲都快嚇破膽了,哪裡還知道思考,下意識地把前麵的江晨推了出去。
江水後麵推了把江晨後,自己就跑回了房間,然後半夜聽見有人上樓的腳步聲,非常沉重又奇怪,不像是江晨以前的習慣。
那種聲音特彆可怕,江水當時嚇了個半死,沒敢出聲,然後又聽見了隔壁江晨的房間傳來了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撓門。
最後好像進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第二天一早,一整晚都沒有睡的江水偷偷去了江晨的房間,發現床上的被子很亂。
她下樓的時候發現江晨還躺在地上。
也就是說,江晨根本就沒有回房間。
而且地麵上的麵粉上全是腳印,不止是雞爪印,還有好像是人的腳印,都在一起。
麵粉甚至還有一些被帶到了樓梯處。
江水細思極恐,把江晨扶到了椅子上,連忙把地上的麵粉都給掃了,扔進了垃圾桶。
她再也不敢在江漢家裡待著,打掃完後就回房收拾東西要跑路。
出門時正好碰上江漢起床,兩個人又吵了一架。
江水最後還是搬了出去,隻在白天才回來一次。
她囁喏道:“我隻是為了保命……”
江漢想起了什麼,“怪不得那天早上你那麼慌張,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你!”
陸見微不想耽誤時間,說:“把照片拿出來。”
江水警惕地說:“什麼照片?”
陸見微露出一個笑容:“你自己說。”
江水覺得這個笑容瘮得慌,還沒動手,江漢就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順便還摁著她的手解鎖。
他在相冊裡翻翻找找,發現了最新兩張照片有點特殊,時間是昨晚拍的。
江水伸手去奪:“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江漢遞給陸見微:“是不是這個?”
陸見微接過來,“是。”
這照片的確就是源頭了,本身就不能被看到,現在卻被江水給拍攝了下來。
她直接點了刪除。
要不是怕江水有重要文件,她就直接用火符把手機給燒了一了百了。
江漢就看見陸見微抽出一張符貼在手機後麵,然後說了一句他聽不懂話,緊跟著就睜開了眼。
陸見微將手機扔回江水手上。
江水連忙接住,來來回回地翻看有沒有問題。
很快,她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隻不過聲音比較小,江漢和江晨忍不住,對她發火,吵了起來。
積怨已久,一直到現在得到了爆發。
陸見微拿出手機,彆人的家務事她不管,她登上微博看了眼評論,發現還是有些人注意了中元節的。
中元節是陰曆的說法,每年的七月十五,今年的七月半正好是8月25日,就快了。
江家頭七也趕在這之前一點時間。
陸見微想到了什麼,抬頭道:“今年中元節前一天的時候在家裡準備一碗飯,門口畫個圈寫上名字,然後燒紙,如果你們父親還沒有投胎,可能會回來。”
江漢和江晨連連點頭:“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