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十幾個人,警方的車就一輛,壓根坐不下,所以都隻能打車過去。
蘇曲塵說:“還是警局待著安全。”
陳遠方道:“這樣一來,那我們也是事出有因才離開酒店的,也不知道那個到底是怎麼死的。”
陸見微說:“是被用刀割頸的。”
此話一出,一車的人都驚呆了,陸見微他們是坐在警車上,就連開車的警察都忍不住側耳聽。
蘇曲塵問:“腐爛到那個程度還能看出來啊?”
他是一丁點都沒看出來。
陸長瀾這時候才開口道:“她之前穿喜服時,脖頸處有一道痕跡,被遮擋住,打鬥間才露出來。”
那個口子就是被割出來的。
警察在前麵聽的一頭霧水,深深懷疑這群人可能有妄想症。
屍體上看不出,但是鬼魂上怎麼死的就會有答案,因為死的模樣就會一直是那樣。
那件喜服也應當是她自己的。
到了警局後,一行人分開幾個房間做了筆錄。
道士們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隻是其中難免出了差錯,一時間話都對不上。
一時間,他們又被當成了非法宣傳宗教的。
好在警方還是很快就拚湊出來了,加上道教協會的介入,上麵直接插手,這事有專人去查了。
一群道士又被人放了。
警方那邊查起來一對就對上了失蹤人口,當初父母有到過警局報案的,已經過了好幾年時間了。
將電話一打過去,父母就過來認屍了。
十幾個人都不是一次離開的。
陸見微和陸長瀾他們就離開的比較遲。
等待認屍的時候,警局裡麵竟然開始吵鬨起來,開門的時候,一個人大叫:“有鬼!”
這聲音可以說是非常尖銳了。
一個大約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一下子衝了進來,一臉驚慌:“救救我,有鬼!”
門邊的警察立刻按倒了他。
年輕男人被壓住了還在叫:“快把鬼抓起來,有鬼,他們想殺!”
這畫麵吸引了陸見微的注意力。
她看到他麵上的確有征兆,但是警局是正氣之地,進來後會保他一時無憂。
蘇曲塵懷疑道:“還有跑到警局來說自己撞鬼的,這個人可能精神出了問題。”
他是從來沒見過。
陸長瀾道:“因為他真的撞鬼了。”
也不是說警局不會鬨鬼了,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的,但是有的地方反而是鬨鬼更多,一鬨起來那就真的難以解決了。
很快這個人就被抓了起來,帶到裡麵去詢問了?
路過他們的時候,陸見微盯著年輕男人的臉,說:“他身上有命案。”
押人的兩個警察還多看了她一眼。
一個警察從一旁走過來,說:“你們等那邊認屍結束就可以離開了。”
父母來得很快。
對於父母來說,女兒化成灰都是認識的,所以很快就對上了,的確是當年失蹤的一個女性。
女屍的名字叫吳芬青,死的時候才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剛剛滿一年,是個幼兒園老師。
然後在一次出門旅遊後失蹤了。
警察最後隻說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等法醫查出死因,應該很快就能鎖定凶手。”
陸見微說:“她有個談婚論嫁的男朋友?”
父母在一旁連連點頭,“有,已經訂婚了當時,後來出事以後我們就取消了婚約……”
畢竟自己的女兒出事,不能讓人家守著。
後來兩家成了朋友,一直到現在還在來往,對方的兒子也在今年娶了新妻子,婚禮他們還去參加了。
陸見微上車前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你們應該調查一下她男朋友。”
執念一直過了幾年都這樣,足以說明一切了。
父母愣了一下,追問道:“這位小姐是知道什麼嗎?麻煩告訴我們好嗎?”
陸見微坐在車裡,“合理懷疑。”
她總不能說鬼魂告訴她的吧。
其中一個警察突然想起了什麼,“這位陸小姐好麵熟,好像在哪見過。”
另外一個人說:“就之前一個滅門案那個舉報的,熱心市民啊,這次也是。”
那次的滅門案他可是記憶深刻,那個戲劇化的舉報,凶手哭的鼻涕眼淚都在流。
那個凶手自己承認的,他們也調查了,的確是滅門血案的凶手,當時震驚了整個警局。
一人感慨道:“那這麼說,陸小姐可真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