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ative去年出了一款‘undbster’16位聲卡,支持立體聲輸出,產品很不錯,我覺得將來會是數字化時代,就做聲卡,先從電腦配套的普通聲卡入手,等技術成熟,再做專業級彆的聲音處理芯片。”
南易抓住手裡的蘆筍甩了甩水,“思路不錯,我不懂聲卡,就不給你瞎出主意了,隻要你做出來的聲卡靠譜,我給你兩個大客戶,一年百萬片不是問題。”
林光偉心裡一暖,東西還沒做出來,訂單已經有著落,底氣十足。
“好啊,一片我給你1塊錢回扣。”
“去,打發叫花子呢。”南易啐了一句,抓起塑料袋裡的雞皮聞了聞,“哪裡買的?都有味了。”
林光偉也抓起一撮聞了聞,瞬間蹙眉怒罵,“撲街,下次砸他攤子。”
“扔垃圾桶裡,順便去廚房把砧板拿過來。”
個把小時,把所有食材都料理出來,爐子點火,兩大一小圍坐,開整。
剛吃上幾口,金道勝派來的律師李書凡到了。
添張凳子,繼續吃。
李書凡坐下後,說道:“南先生,事情有點麻煩,對方證據確鑿,官司沒法打。”
“嗯,幾年?”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精確點。”
李書凡頓了頓,說道:“按照我已經看過的材料,最大的可能是七年。”
“想讓厲亥出來,隻有讓對方撤訴一條路走?”
“是的,對方不撤訴,這件桉子沒有轉圜的餘地。”李書凡點點頭。
坐在一旁的林光偉嚷嚷道:“哎哎哎,什麼三年、七年,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南易指了指林光偉,“林光偉林大老板,不是安分人,給他說說桉子,順便巴結一下,以後大把的生意好做。”
李書凡聞言,向林光偉介紹道:“林老板,事情是這樣,厲亥先生七年前和季昌林先生一起做生意,他們兩個合夥開了一家昌業公司,但是這家公司法人是季昌林先生,而且是一人有限公司,意思就是厲亥先生並不是昌業公司的股東。
之前,兩人的關係可能比較好,公司在運營和財務製度上都不是太正規,不管是厲亥先生簽字還是季昌林先生簽字,都可以從財務那裡領錢。
現在,兩人的關係因為一樁生意,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原因變差了,季昌林先生找了一個律師把厲亥先生告了,罪名是偽造簽名和非法侵占公司財產。”
“厲亥侵占什麼了?不是兩人合夥做生意嗎?”林光偉迷茫地問道。
“我看你也夠嗆,這還沒聽明白啊。”南易吐槽一句,說道:“說是合夥生意,但是昌業公司是那個季昌林的,厲亥沒份,這就是個坑。李律師,之前厲亥從財務那裡拿錢,簽的是誰的名字?”
“厲亥先生簽的是季昌林先生的名字,構成了偽造簽名。”
“屁,那個季昌林不默許,厲亥能提出錢來?”林光偉不岔地說道。
“廢話,口頭默許,有可能還是和財務三個人私底下默許,這管蛋用,到了法院人家不認。李律師,厲亥提的錢是不是都用在公司的業務用途?”
“我問過厲亥先生,很複雜,既有公司業務用途,也有招待用途、個人用途,還有……不能說的用途,有30幾筆賬說不清楚,其中至少有20筆可以被判定厲亥先生非法侵占,金額有753萬之多,對他非常不利。”
南易略作思考,“李律師,你明天再去一趟看守所,問清楚厲亥和季昌林是因為什麼事情關係變差,如果是因為股份,問一下厲亥想要的份額;如果是因為某一樁生意,問清楚是什麼生意,每一個牽涉其中的人,名字都要問清楚。”
“好的。”李書凡點點頭。
“如果是因為女人呢?”林光偉問道。
“管他去死。”南易啐了一口,又說道:“李律師,厲亥是光頭嗎?”
“還沒有,人還在新兵籠,過幾天才會剪頭發。”
“給他帶包煙,再給他賬上存100塊錢,算了,錢彆存了,讓他吃點苦頭。”
[嫌疑人被送進看守所,先會關進新兵籠(牢籠的籠),不用乾活,等幾天消息,可能事情不大就出去了(有的看守所人一進去就理光頭,有的會等幾天,奧秘就在這裡);
也可能桉子沒轉圜的餘地,肯定會被送到檢察院,嫌疑人就會被換到老兵籠,一邊乾活,一邊等待上庭;
(不管新兵還是老兵籠都有籠頭,明麵是管理籠裡的嫌疑人乾活,暗裡還有維護籠裡規則的職責,這是指定的,誰指定不知道_。
不下雨的時候,嫌疑人每天有放風時間,會有一包差煙分著抽,會抽煙的一人一根,分剩下的都在籠頭手裡……不能往下說了,剩下的自行領悟,不方便多說,都懂的。)
等宣判,時間不長就在看守所服刑,時間長轉去監獄。
嗯,看守所裡有收費菜,還可能有下午茶(饅頭、包子),每個嫌疑人會有一個“賬戶”,隻要裡麵有錢,理論上可以買收費菜、下午茶,但是得看籠頭肯不肯,和籠頭關係不好那慘了,牛奶、啤酒、南瓜餅、抽查監規,有的是辦法炮製人。]
李書凡說道:“區靜女士已經給厲亥先生存了1000塊錢。”
“那還是存吧。”南易看向林光偉說道:“你要不要也意思意思?”
“沒錢。”
“哦,跟厲亥說一聲,100塊裡麵有我99塊5,林光偉5毛。”
“得得得,我存還不行嘛,5毛,惡心誰呢。”林光偉都囔著,拿過自己的包,從裡麵抽出一遝錢,點出兩張拍在桌上,“我也存100,剩下的100給他買條紅褲衩,罩頭上。”
“你比我還惡心人,晚上去夜市買條自己穿,看你手指油光發亮,麻將沒少打吧?”
“南大老板,你哪知道我們小生意人的苦啊,客戶要打麻將,你能不陪著啊?”林光偉端起酒杯,倒起了苦水,“一天洗四五次三溫暖,我肚子上生水鏽了。”
“少胡說八道,這裡是你的地盤,去收收風,了解一下季昌林的底細,冚家鏟,真當咱文昌圍知青點沒人啊。”
“好好好,聽大老的吩咐。”林光偉略有點不情願地說道:“憨居,這種坑都會踩進去。”
“厲亥不是蠢,他隻是把義氣用錯了地方,丁是丁,卯是卯,朋友在一起做生意,更應該把利益分割的章程早早定下來,厲亥到現在都沒股份,隻能說明季昌林一直拿義氣誆厲亥,就沒打算給他股份。”
“分錢不分家?”
“估計是吧。”
南易端起酒杯向李書凡示意一下,又和林光偉碰了碰,臨了,還不忘和南無為的汽水乾杯,“我乾了,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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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為看看隻剩三分之一的汽水,笑道:“我也乾了。”
“好,乾杯。”
“乾杯!”
兩瓶啤酒下肚,南易便不再喝,舀了點粥,涼一會,喝完粥便放下快子。
晚餐結束,等送走李書凡,兩大一小三人便上街散步消食。
行至龜崗大馬路,路過一家士多店,買了三支雪糕,三人嚼著繼續往前走。
“我找了個新馬子,下次帶出來給你見見。”
“這次是唱歌還是跳舞的?”
“跳舞的。”
“你小子,彆逮著一口鍋使勁禍禍,下次換口鍋。”南易笑罵道。
林光偉認真地說道:“這次不一樣,我有和她結婚的想法。”
“你不是說不打算結婚嗎?”
“大老,此一時彼一時,想法會變的啦。”
“屁,沒等你真正結婚的那天,我都不信,鬼知道你什麼時候想法又變了。”南易不屑地說道。
“你等著收喜帖吧。”
“來真的?”南易詫異道。
“真有結婚的想法,打算再處一段時間就向她求婚。”
“那你自己把握,讓無為給你撒尿去,利市記得封厚一點。”南易說著,又轉頭對南無為說道:“到時候往你林叔叔床上來泡量大的,就往枕頭上尿。”
“嗯嗯。”南無為忙不迭點頭。
“去去去,你懂不懂規矩,要用臉盆接的嘛。無為就算了,年紀太大,四五歲的孩子最好。”
南易不屑的說道:“嘁,給你臉了,還敢嫌棄我家麒麟兒,無為,記住了,去參加你林叔叔婚禮的時候,祝他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哈哈,年年當新郎也不錯,無為,你就這麼說,林叔叔到時候給你一封大利市。”林光偉打了一個哈哈,接著又說道:“明天是賽馬日,我的馬有比賽,要不要一起去潭村?”
南易擺擺手,“算了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也悠著點,養馬無所謂,小賭怡情也沒事,不要玩得太大。”
“不會的啦,我養馬是為了招待客戶,有客戶過來帶著他們去賽馬場,坐前排看我的馬比賽,誰都覺得我實力有問題,生意更容易談。”
“你那輛弗雷特伍德也因為這個買的?”
“麵子和舒適都有考慮,那車坐起來舒服,中間的扶手箱可以掀掉變成座位,把車往沒人的地方一開……”顧忌南無為在,林光偉把兒童不宜的話直接略過,“主要還是麵子,車大,看著就氣派,能把客戶鎮著。”
“客戶看著氣派,想訛你綁你的看著也氣派,自己悠著點,下回你要是被綁了,就讓綁匪把你的手指寄我那,我好幫你收著,你也能留個全屍。”
“留全屍?你不準備花錢贖我?”
“贖個屁,被綁了活該。”南易啐了一口,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在身邊帶倆人,真要被綁就晚了。”
“我知啦。”
一邊聊,一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珠江邊,坐下又吃點帶殼的,父子倆回到家已經十點出頭。
抓緊時間洗漱,南易在院子裡鋪好草席,又架好蚊帳,一大一小躺在院子裡,透過樹葉婆娑,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聊著父子之間的體己話。
……
次日。
吃過早點,讓南無為去完成他的暑假作業,南易給劉貞打了個電話,然後便去了區靜家。
一見到南易,區靜心急如焚的心情稍稍放鬆了點。
“南易,厲亥已經在裡麵第四天了。”
“放心,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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