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日不暇給(1 / 2)

搞定厲亥之後,南易又和黃三兒見了一麵,商定傳承公司募資1000萬,黃三兒出200萬,占股20%。

傳承公司想做好,資金能發揮的作用相對有限,反而人的作用會比較明顯,南易起步就給了厲亥7%的股份,厲亥自己又掏了80萬,買下8%的股份,占股15%。

雪山信托出資720萬,占股72%,三方很快簽訂了協議,傳承公司正式成立,厲開荒牛上崗,南易又花了兩天時間和厲亥細細探討該如何打開傳承公司的局麵。

聊過之後,南易從排頭兵變成敲邊鼓,正當他準備清閒幾天的時候,葛翠竹給他打來一個煩心的電話。

“南易,在香塂出現了假冒的重明鳥,經過正南控股檢測,確定是下水油。”

南易一聽,一個頭兩個大,下水油是日本的叫法,在台壪叫餿水油,在內地應該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但是過些年就會如雷貫耳,人儘皆知,並且會有一個新名字“地溝油”。

地溝油並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從它誕生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先肆虐於美國進步時代(1890—1920年),然後六十年代在日本發揚光大,不過日本政府反應的速度很快,沒多久,日本政府便高價回收地溝油並加入蓖麻油,以防地溝油流向市場。

如果地溝油流向市場,發生被食用的情況,不僅販賣者會受到嚴厲懲罰,購買地溝油的人和相關企業同樣也會遭受嚴懲,企業或餐館還會麵臨身敗名裂,沒有顧客而導致倒閉。

日本沒有活路,已經吃到地溝油甜頭的不法商販隨即向海外擴張,台壪就成了這些不法商販的搖錢樹,有不少食品加工廠會使用地溝油來對食物進行加工。

南易之所以頭大,既因為重明鳥,也因為其他。

針對範師傅某個強勁的競爭對手,南易預備了一整套組合拳,而地溝油就是其中威力蠻大的一拳,起碼要廢掉對方半條命,如果這次的地溝油問題不能無聲無息地解決,這一招有被廢的危險。

“阿嬸,有沒有可能低調解決這件事?”

“暫時還不好說,不過這件事高調處理對我們更加有利。”

“我懂,這事,我親自跟一跟。”

掛掉電話,南易讓校花打電話去機場,他自己則打給韓振赫,催促對方交接的速度加快,早日回到他身邊。

等南易打完電話,校花便告知,今天已經沒有飛香塂的直飛航班,轉飛和飛深甽沒票,南易隻能讓她定明天最早的一班飛機。

心情有點煩悶的南易讓校花開車去了一家花店,買了一束花,又去了劉貞的單位門口。

稍等一會,就看到劉貞從辦公樓裡走出來,目光還四下掃視。南易見狀,推開車門,拿著鮮花走到鐵柵欄邊上的小入口等著。

他倒想迎上去,就怕站崗的武警教他做人。

看到南易,劉貞加快步伐走到他身邊,“來就來,乾嘛要帶花?”

劉貞嘴裡是嗔怪,可嘴角的驚喜出賣了她。

南易把花遞給劉貞,又握住她的手晃動幾下,“劉貞同誌,祝賀你,再過二十幾天你的待遇要提升了。”

“什麼待遇?我怎麼不知道。”

“從五一開始,你們不就開始雙休了嗎?一年可以多休息52天。”

劉貞睨了南易一眼,“去哪吃飯,我下午有個跨部門的大會,要早點回來小憩。”

“這兒伱熟,你說了算。”

劉貞稍想一下,說道:“找家麵館。”

“要上車嗎?”

“很近,走著去。”

劉貞說著,把手裡的花放回南易車裡,然後帶著南易往一個方向走去。

南易和劉貞的剛剛那一幕真的落在彆人眼裡,這會兩個路人甲就在談論他們兩個。

“老王,那不是劉經理嗎?男的誰啊?”

“小李,彆瞎想了,那是劉經理她愛人,奇了怪了,劉經理她愛人怎麼不見老啊。”

“劉經理看著也不老啊。”

“你知道什麼,劉經理和彆人比看著不老,比她自己十年前的變化就大了,可她愛人看著和十年前一模一樣,幾乎沒變。”

劉貞帶著南易來到一家龍城人開的麵館,沒問南易的意見,叫了兩碗她覺得很好吃的蘸片子,南易一看有徐溝灌腸就叫了一份涼的。

點過吃的,劉貞就說道:“說吧,今天來這一手,是不是又要走了?”

“是要走,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提早到明天飛香塂,那邊出了點事,要不是沒票,今天就飛。”

“公事?”

“還用說。”南易扯開話題,“什麼時候空一點,咱們飛去江城看看兒子,他們周末有外出名額。”

“要不要早點打個電話給他?”

“不要了,給他一個驚喜,見父母,沒誰會故意卡他外出名額。”

“那就等到五月份,星期五飛過去,星期天飛回來。”

“好,看你時間。”

吃過飯,南易剛把劉貞送進單位的大門,校花便告知宮雪一刻鐘前有打來電話。

南易拿過電話,打了過去,“什麼事?”

“今天我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王蒴打來的,居中牽線想讓我叫上你和王氏傳媒的王宗軍坐坐;第二個是金雀兒打來的,想推薦一個人來公司。”

“最近業務上和王氏傳媒有衝突?”

“銀行的單子。”

“懂了,王蒴的麵子要給,你去見見,送對方一兩個有點肉的單子。”

“你不去?”

“我會打個電話給王蒴,金雀兒想介紹什麼人,她家親戚?”

“不是,名字說出來你一定認識,許輝。”

“她啊,全國人民不認識她的沒幾個了吧,主持人當得好好的,怎麼跑咱這小廟來?”

宮雪詫異道:“你居然不知道?”

“有八卦?”

“幾天前,她在酒店和人那個,正好遇到掃黃被當成那個抓了,電視台去領的人。”

“我還真不知道,哪有閒工夫關心這種屁事,真那個了?”

“不知道,應該不至於。”

“哦。”

南易表示理解,這年頭治安條例比較嚴,男女在賓館開房,一旦抓到又拿不出結婚證,都會先按有賣淫嫖娼的嫌疑帶走,到了所裡才會慢慢鑒彆,不管怎樣,最終都會走“領人”這一步,有單位叫單位,沒單位叫家裡人。

被單位領過一次,要是單位知道的男/女朋友還好,要是搞地下情,沒什麼人知道的,那就沒法解釋了,公眾人物又占著無數人排著隊想爬上去的位子,勸退就是最好的結局。

“你說,收不收?”

“金雀兒這丫頭鬼著呢,我先打個電話探探口風,彆收個地雷回來。”

“好。”

南易打了個電話給金雀兒,話沒說上兩句,對方就約他見麵聊,就約在朝廷台附近的一間咖啡館。

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見了麵。

“師哥,我台裡還有事,我長話短說,還請你給我一個麵子收下許輝,她挺可憐的。”不等喝的送到,金雀兒就急切地說道。

“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同意收下她。”

“師哥,你問。”

“許輝身上沒背炸藥包吧?”

金雀兒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沒有,她隻是台裡高層鬥爭被殃及的池魚,正好又出了事,她隻能倒黴了。”

看到服務員送咖啡過來,南易閉上剛要開口的嘴,等服務員把咖啡放下,他才拿起湯匙攪動了一下咖啡,嘴裡說道:“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你肯定清楚,不過我還是想明確一下,你確定清楚你這麼回答代表著什麼?”

金雀兒嫣然一笑,“師哥,對我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嗎?”

南易點頭肯定道:“需要,你這小丫頭可是已經坑過我一次,讓我多花了不少錢。”

“師哥你真小氣,當年那點小事還記著。”金雀兒撒了撒嬌,又說道:“我很明白我這麼回答就是給許輝做擔保,真要出了事,師哥就會讓我承擔後果。”

“嗬嗬,你千萬彆衝我撒嬌,我可是聽說你們台裡人管你叫金妖婆。”

“誰說的?看我回去不給他找十雙八雙小鞋穿。”金雀兒聞言,微怒道。

“甭問,我可不會出賣彆人。”南易擺擺手,說道。

金雀兒爬的挺快,在朝廷台已經有資格參加最高級彆的會議,雖是最小的那個,可怎麼說也已經屬於高層行列。

“不說就不說,我回去用排除法很快就可以把人篩出來。”金雀兒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隨意。”

南易不怕金雀兒查,他就是按照金雀兒的性格隨口一說,又不是真有告密人。

兩人稍坐了一會,金雀兒隻喝了兩口咖啡就告辭。

南易沒急著走,無聊的猜想了一會讓金雀兒這麼殷勤安置許輝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他並不覺得金雀兒幫許輝是因為私交。

隻是瞎猜,南易對朝廷台的人事關係並不清楚,沒法理出幾條線來。

把許輝的事情放下,南易拿出電話打給了王蒴。

“跟你說一下,你攢的局我就不去了,宮雪會過去,有準備禮物,不會讓你難做。”

王蒴:“南霸天,這點麵兒都不給哥們?”

“麵兒個屁,你當自己麵上鑲金了啊,知道人家想要什麼嗎?已經捏在哥們手裡的上千萬,人民幣,不是越南盾,裡麵還牽涉到很多人的人情,懂了?”

銀行的單子雖然是宮雪憑實力拉回來的,可在國內做事,又怎麼可能不涉及人情往來,做不可能的事需要人情,正常做事也避不開人情。

“操,上千萬?”王蒴驚呼道。

“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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