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毒蛇般的目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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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驚蟄第九百九十九章、毒蛇般的目光奉天市政府。

高紅專坐在張桃源張市長的辦公室裡,向對方闡述著南國零售的計劃。

既然柳昕無法通過正常、溫和的商業手段搞定劉向東,高紅專自然就要選擇另外一條路走,擴張計劃總不能擱置。

“張市長,我們南國零售的計劃是這樣的,先在奉天注冊一家南國零售分公司,然後以這家公司的名義在奉天開設三至五個大型超市,以解決奉天百姓購買生活物資不便的問題。

超市的職工,我們會儘量招聘鋼西區的下崗工人,我們南國零售的大型門店需要200名職工、中型門店80名、小型門店15-30名、一家便利店需要4—6人,另外,倉儲、運輸等崗位還需要不少人。

不僅是奉天的門店,遼省其他地區的門店,我們南國零售也會儘可能地在奉天招聘。

不僅如此,我們南國零售還會把奉天本地企業生產的日用品、食品以及土特產納入我們的采購體係,比如老龍口白酒、不老林零食、克拉古斯香腸、八王寺汽水、清水大米、東陵紅樹莓、遼中鯽魚等等。

這些商品我們會輸出到各地區的門店,同時也會通過我們的合作夥伴輸出到香塂、台壪、李家坡、日本,為奉天的工農業產品對外推廣,貢獻出我們南國零售的一份力量。”

高紅專說的,張桃源聽著很是滿意,如果所說的一切都能實現,他非常樂意給這樣的企業開綠燈。

“高總,你們南國零售的方案很好,方方麵麵都給奉天創造實惠,我代表全奉天的百姓歡迎你們的到來。”張桃源先說了一句客氣話,然後又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們市政府幫忙的嗎?”

高紅專一來,就向張桃源暗示過他在奉天已有一段日子,張桃源自然明白高紅專給出這麼有利於奉天的條件,肯定想獲得市政府的某些支持和幫助。

“有。”高紅專並沒有客套,直接說道:“我們南國零售需要買下幾棟建築作為我們門店開設的地址,另外為了應對未來奉天城區的擴大、人口的增加,我們還想在城市邊緣買下一塊地皮,用於三年或五年之後蓋我們的超大型南國超市。”

張桃源略略停頓一會,“有看中的目標嗎?”

“有的,我最看好的就是中華商場,可惜遲了一步,勞動局已經把中華商場承包給劉向東劉老板,我們南國零售的人已經找劉老板談過,租金開到了100萬一年,對方並沒有答應。

我打算讓人再去談一談,把租金加高到120萬,如果劉老板能答應,南國零售就從他手裡轉租,如果依然不答應,我想把中華商場買下來,等劉老板的承包合同到期,我再把中華商場收回,改造成我們南國零售的門店。”

高紅專就是在上眼藥,他現在提到中華商場,不管如何,張桃源總得去關心一下,隻要對方讓秘書去問一問,自然能發現一點端倪。

兩人在友好的氛圍裡又聊了幾句,高紅專便告辭離開,事情要一點一點來,眼下需要解決的就是中華商場,隻要破了這塊冰,後麵的路就好走了。

總的來說,南氏看好華國未來房地產的發展,看好華國物業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基於這兩點認識,在情策委居中指揮之下的旗下企業自然會受到影響。

整個雲超市係統在擴張之時都是以買為主以租為輔,恰好此時的人民幣彙率又是曆史新低,無論是從國內其他企業抽調資金,還是從國外注入都相當之劃算,於是一個披著雲超市擴張外皮的地產計劃在執行中。

對南國零售而言,最適合它開設門店的是四至六層的千平以上建築,第一層可以擺黃金首飾的櫃台、服裝品牌門店、旺德福門店,第二第三層開設超市,第四至第六層是電影院和溜冰場、台球房、舞廳等娛樂場所。

這樣的格局,可以很方便把一個地塊打造成小型綜合商業體,周邊的地價和房價很容易被推高,將來不管是自己跟進建設,還是和其他人合作,引起升值的“根本”分潤一點,不過分吧?

正因為賭注的大頭是壓在未來,南國零售在兼並、收購物業的時候,吃相不會難看,通過暗箱操作壓低物業價值這種事,根本不屑為之。

雖然這樣做會導致南國零售“不討人喜歡”,但是南易及南家的羽毛保持了光鮮亮麗,企業保持光明,會計和掌舵人不用噩夢纏身,財務室也不會莫名其妙著火,同時,該得的利益並不會減少。

柳昕那邊,她正在酒店房間裡擺弄檸檬樹的實驗室產品“執法記錄儀”,一種初級的可錄音和錄像的便攜式儀器,將來會實現衛星定位、雲端存儲、臉部分析識彆且自動對比數據庫數據等功能,主要的潛在客戶是各國執法部門。

中華廣場的事情隻要往下推進,估計劉向東免不了要找柳昕的麻煩,柳昕的想法還是傾向以溫和的方式結束紛爭,讓劉向東清楚她是屬刺蝟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南易這邊,徐露把他帶來了棋盤山,更確切地說是秀湖邊上的蘆葦蕩。

徐露說季節不對,要是秋冬過來,人不會老鼻子多,可以見到成片的金黃色盧葦,陽光一灑下來,可美了,找個地方躺著,可以安靜地享受一下午。

南易摸不準徐露對人多人少的判定標準,他瞅著四周人不是很多,不管多少,他們也不是來數人頭的,放慢腳步,兩人沿著秀湖慢慢行走。

走了一段,撞見三個在湖邊玩牌的人,兩人圍觀之。

南易看了一會沒怎麼看明白玩法,徐露遂向其解釋,言此乃車馬炮。

車馬炮規則很怪異,以象棋為名,卻要用撲克牌來打。五十四張撲克,隻揀出三十張,3和4最小,分彆為兵、卒;10、9、8三張牌,對應的是車、馬、炮;q是相,k是士,小王和大王分彆為將、帥。

三人各自抓十張牌,單張將帥大於相士,相士大於車馬炮,兵卒最小,對子、三對、四對同理。紅色大於黑色,紅黑桃大於方片、草花,四對算一炸,加番。

具體出牌時,有點像鬥地主,兩家鬥一家,順時針出牌,有能管住上家的就壓上;管不上,必須反扣相同數量的牌,算作棄牌。每輪過後,最大的占圈牌擺在自己前麵,其他的全反扣,最終計算誰在明麵上的牌最多。

車馬炮的精髓在於兩個字“算計”。

算,根據手裡的牌和已出過的牌,來推算扣什麼牌,手裡留什麼牌;計,計謀策略,先出單還是雙,根據手裡的牌,以及對家、本家的反應做全局規劃,想要打好,技術成分有,運氣同樣也不可或缺。

車馬炮玩起來頗費心機,而賭車馬炮,往往會玩得很大,每把根據剩餘牌數記分,一般情況是每張牌五十一百,一輪輸進去百很正常。更要命的是,因為隻有三十張牌,所以每把牌進行得都很快。

另外,莊家可以提議翻倍籌碼,比如說這把他要玩兩百一張,其他兩家可以選擇跟或不跟,跟就按照兩百一張打,規則可變,有時候其他兩家必須跟,而且可以像鬥地主一樣“反踢”,即再加倍,一家反踢兩百變四百,兩家反踢四百再變八百,要是有炸,就變成一千六一張牌。

徐露給南易講完規則,令南易來了點興致,這個玩法有點技巧性,可觀賞性也強,看完一把,南易給參加牌局的三人起了三個代號:大帥、二愣、三德子。

新的一把開始,依然是大帥坐莊,他大手握牌,慢慢撚開,麵無表情,非常之沉穩;二愣和三德子兩人打大帥一家,互有往來,不過兩人的配合隨著時間推移越發默契,看了二十分鐘,大帥輸了三十多張,還有幾張是翻倍的。

南易沒見到算賬,不知道他們玩多大,不過大帥一改之前之沉穩,眉頭一字寬,煙不離手,臟話不離口;二愣喜形於色,嘴巴也沒閒著,不時和三德子吹噓他上一輪出牌有多精,扣下的牌又是多精準,算無遺策。

三德子明顯聽得不耐煩,又不好表現出來。

可二愣能有多聰明,幾輪下來,他那點出牌的習慣,慣用之伎倆,都被他那張破嘴禿嚕出來,什麼出單不出雙,扣牌也莫慌,洗洗更健康,不僅大帥和三德子聽進耳朵裡,站在後麵看得南易聽看結合,更容易把二愣的牌路摸清楚。

南易暗歎,二愣死定了!

又過了一個二十分鐘,牌局的局勢明顯起了變化,大帥不再猛進,將莊家的位置讓出,多是三德子坐莊,單挑大帥和二愣。

換了戰友,二愣對新形勢不適應,越打越亂,出牌也變得猶豫;大帥依然煙不離手,轉眼一包乾下去大半;三德子愈戰愈勇,遊刃有餘,從局勢上來看,三德子一家獨贏,二愣把贏的吐了回去,大帥還是輸。

一個半小時後,徐露詢問南易是否要離開,南易搖頭拒絕,今天下午他就是想讓自己放鬆放鬆,踏青並不是目的,觀牌等著看熱鬨也蠻有意思。

或許想儘快把得而複失地拿回來,局勢又有了新變化,二愣開始和三德子較勁搶莊,兩人輪流坐莊,輪流翻倍,一個隻要叫,另一個立馬跟上,氣勢上誰也不服誰。

在兩人的紛爭中,大帥不動聲色地撈回來不少,穩中有贏,非常自覺地退居二線,坐看另兩人纏鬥。

又是兩把牌一過,二愣有點殺紅眼,越輸越多,人變得焦躁,儘出昏招,牌爛還要翻倍,這種人心態不行,如果一條道走到黑,賣房賣妻,指日可待。

賭桌上逆天反轉隻有抱有險惡用心,背後可能有奧門賭場資金扶持的賭片裡才會出現,現實裡這種事幾乎不可能有,二愣大輸的格局已定,絕無翻盤之可能。

精彩的已然過去,剩下的翻臉或哭窮場麵並不唯美,再說南易也見多了,不看也罷。

太陽偏西,天色暗沉,徐露右手挽著南易的手臂繼續環湖,左手時而指點江山,時而薅點野草行幼稚之舉,嘴裡給南易回憶她的童年時光。

回憶很長,從秀湖一直到“秘密基地”。

童年時期不太安分的人,幾乎都有秘密基地,那裡是和同伴們聚集的地方,可能是一間破房、一片荒地、一堆涵管,也可能隻是一個小土丘或小沙堆。

徐露的秘密基地比較豪華,鐵道旁隱在樹蔭裡一間並不破舊的水泥房子,看起來有年頭了,可能是過去的鐵路調度站,麵積著實不小。

徐露在一堆磚塊中摸索出一塊墨綠色的塑料布,又拿出幾根用油紙包裹著的蠟燭,叫上南易一起搭建出一張磚塊桌捎帶兩張凳子,塑料布往上麵一鋪,蠟燭點上往“桌子”中央一立,一個簡略的野餐桌就弄好了。

擺好買來的酒菜,沒杯子也沒有筷子,兩人自顧自地把手在衣服上抹一抹,撇掉上麵的浮灰,不管指紋處還有黑色的汙漬,南易先撚了一點徐露要買的榨菜,徐露捏起一塊南易要買的豬尾巴,手指還故意在蘸料裡涮了涮。

“你惡不惡心?”南易嫌棄地說道。

“你也不是好人。”

“比你好,我隻汙染一小片,你把蘸料全毀了。”把榨菜扔進嘴裡,南易掏出手絹又擦拭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遞給徐露。

徐露接過也擦拭一下自己的手指,弄乾淨後,撚了幾顆花生米,繼續回憶童年,“小時候爸媽一上班,我們街上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就會一起到這裡來,玩遊戲、烤土豆,玩到肚子餓才會回去,吃飽了又繼續過來。”

“過家家嗎?嫁過幾個人?”

“沒玩過結婚入洞房,都是直接當媽。”

“是不是學你母親的樣子?”

“忘了,細節誰還記得住啊,你呢,小時候過家家嗎?”

“沒有,小時候不愛和女的一起玩,和女孩子幾乎沒什麼交集,天天玩打仗遊戲、爬樹、搗蛋,反正是天天不著家,褲子天就磨破,隔三差五要掛彩。”

南易上輩子的記憶和前南易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有點混亂,一時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做過的,哪些又是前南易傳承下來的記憶。

“那你什麼時候和女孩子在一起玩?”

“讀初中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南易話沒說完,口袋裡的報警器震動了,“你坐著,我出去看看。”

“怎麼了?”徐露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你坐著,彆跟來,這是命令。”

南易說著,人已經快步來到破房門口,站到了往一個方向凝視的天仙身旁,“什麼情況?”

天仙指了指她目光所及處,“那個人身上背的像是人或者屍體。”

南易循著天仙手指的方向眯眼望去,前麵一覽無餘處模模糊糊有一個人蹣跚而行,背上搭著麻袋,被撐起來的形狀很像裡麵裝著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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