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我不如你(2 / 2)

當然,前提是合法的。

彆墅區會對接各個奢侈品品牌,無論這個品牌在咱們國內有沒有門店,還是隻需要一個電話,想要的服飾會儘快送到住戶手裡。

彆墅區還會有酒莊、雪茄室,住戶有需要都可以過去挑選,也可以下單訂購沒有的品類。

總之,隻要是住戶正當合法的需求,彆墅區的物業幾乎都能夠提供,而享受這些服務,每個月隻需要交納五萬塊的物業費,一次交五年還可以享受九點五折優惠,想再多交幾年就不行了,後麵物業費還得漲呢。”

南易看著冼為民,一臉笑意,“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要不要來一套?”

“你說的那些服務華而不實,這麼貴的房價和物業費,會有幾個憨居買?”冼為民聽完,不屑地說道。

“是嗎?”南易神秘一笑,“等著看吧,南闕·深宅的房子一定會賣到脫銷,到時候不乏會有人托關係想買一套。”

“你慢慢做你的春秋大夢,跟你說點正事,滬玖控股收破爛的時候,收到了不少古董字畫,現在都堆在倉庫裡,是不是該成立一個部門專門處理這些東西?”

南易略作思考便說道:“這個事情我們晚點再說,過些日子,等你我都有空閒,在京城碰個頭,我帶你和負責這一塊的人見見,一起好好聊聊。”

“好。”冼為民頷了頷首,“還有spp南光紙業,這家公司成立十四年多了,到目前為止,隻在馬尼拉有一家小造紙廠,我們是不是該在國內的造紙領域展開布局了?”

“這個你來做計劃吧,當年被冼濟傑的事一攪,關於紙的布置一放下就忘記再撿起來,本來當年我打算趁著國內衛生巾市場還未成熟,早早進入衛生巾領域培育市場,慢慢打造品牌影響力。

現在進入晚是晚了點,不過也沒事,我們有資金優勢、渠道優勢,還有更加成熟的商業模式,可以凶狠一點,對已有品牌進行圍剿,廣告轟炸、渠道爭奪,把產生盈利回報的時間放得遠一點,用兩三年時間耗死儘可能多的對手。”

冼為民吸了一口冷氣,“南易,你以前可是好好先生,現在的心怎麼這麼狠?”

“為民啊,為民再生集團之前所從事的領域,要麼沒有競爭,要麼對手很弱,我們在舞台上唱獨角戲,現在不一樣了,是門生意就有一堆人競爭,撿破爛這門生意也有實力強勁的對手進入了吧?”

“滬玖控股還好,競爭對手還隻是各地的一些小老板,雖說是地頭蛇,可應付起來還算輕鬆;寶深控股的廢舊金屬、廢舊機械業務的競爭就大了,有些地方我們的手根本伸不進去,都被一些有實力的關係戶壟斷了,這兩年在國內的業務發展不快。”

南易頷首,“可以理解,對寶深控股的利潤指標不用定得太高,穩步發展,不用大踏步前進,發展速度真要太快,我心裡會發慌,牽扯太大、風險太高的業務寧願放棄掉。”

廢舊金屬、廢舊機械業務很容易和內外勾結、以好衝次、中飽私囊等等負麵的東西聯係在一起,真要業務好得不行,拿探照燈一照,一準渾身都是屎。

“這個你放心,我交代過史必成,寶深控股最多到擦邊球的程度,內情太複雜的業務從來不碰。”

“嗯,我接著說,現在是個生意都一堆人搶著做,商場如戰場這話放在當下,已經不是一句空話了,在正常的商業行為範疇之內,手段能有多狠就用多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對敵人仁慈沒用,失敗者不會有人來可憐。

生意人在普通人眼裡就是狗,商業競爭就是狗咬狗,狗被咬死了,他們不會同情,最多就是你我跳樓,他們多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嘖嘖,那個冼為民,以前多大個老板,我在那個啥彆墅乾活的時候,看到冼為民天天換著帶女明星、女主持人回家,玩得那叫一個花,哈哈,現在死逑了,該!”

冼為民一聽不樂意了,“說誰呢,除了佩瑜,我根本沒有其他女人,更沒有在外麵亂搞。”

“急什麼眼啊,就是打個比方,生意人的崇高榮譽是讓消費者誇讚一句‘好商家、好品牌’,不是友商喊你一聲冼爺,誰不盼著死同行啊。”

冼為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說的是理想烏托邦之下的狀態,事實上,絕大部分消費者能享受到的優惠待遇,都是商業競爭之下的無奈選擇,屬於競爭手段的一種。有的選,誰不想坐在家裡,把土塊賣出黃金價。”

“所以啊,就應該限製你們這些資本家做大,更不能讓你們形成壟斷,真要被你們壟斷了,我們這些消費者還不得跪著給你們送錢,你們呢,還他媽愛要不要,嫌棄我們跪姿難看,腿要直,腰要挺,嘴裡還要感恩戴德。”

“撲街,你才是資本家,我是企業家。”

“企業家個錘子,哪個企業家舍不得一點油錢,我讓你不開車蹭我的,等下讓你走回香塂。”

“呸,午飯是你請啊?”冼為民滿臉不屑。

“忘本了,忘本了,你忘記當年我煙屁股舍不得丟,都攢下來給你抽的日子啦?”

“冚家鏟,你真會扯。”

南易兩人笑鬨了一陣,冼為民也不去下個地方看房,兩人就在城區閒逛。

走到一個有娛樂村之稱城中村,兩人在一個錄像廳邊上的台球桌前停下,拿起劣質的球杆,在三合板球桌上開了局。

冼為民把球撞散,見無一球進袋,就倚在球桌上說道:“佩瑜想搞一個針對年輕女性的子品牌,目標是在全國各地開加盟店,她想和你聊聊,取取經。”

南易趴下身子,瞄著花色11號推出了球杆,低杆左塞,11號入袋,白球叫到9號球,站起身,人一邊往球桌另一角走去,嘴裡一邊說道:“我這裡可沒有真經,服裝我根本搞不明白,早些年就認慫了,現在手裡沒有自己的服裝品牌,隻是吃了幾個品牌的股份。”

複又趴下,高杆推球,9號入袋,白球沒叫到位。

“佩瑜自己懂服裝,她想取的是其他經。”

“我在香塂還要待兩天,你讓她來找我好了。”南易說著,在球桌前研究了一會,決定不冒險打長球,而是做了一杆給冼為民。

“杆法不錯啊,以前沒見你打台球呀。”

“慢半拍的屁話就不用說了,我的台球水平不需要你誇,上次和希金斯打球,我讓他後一。”

“你使勁吹,看我表演吧。”

冼為民臉上露出強烈的自信,趴下身子,哢嚓、哢嚓,一杆接著一杆,一連七杆打進七個球,黑八也靠杆法送到了底袋口。

南易目瞪口呆地看著冼為民的表演,嘴裡不敢置信道:“媽的,你這些年就打台球了吧?”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南易的台球水平算不上多高超,但是欣賞水平不低,冼為民表現出來的杆法和精準的走位,甚是不俗,離職業水準相差不遠。

冼為民怡然自得,“當年在東京,打斯諾克是我的主要消遣,現在一個星期至少去三次俱樂部。”

“行,你牛,悠著點打,一會可能會來釣魚的,玩玩。”

“你也太無聊了,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最多打五塊十塊,小場麵,我在俱樂部見過有人打十萬一分的。”冼為民逼格滿滿地說道。

南易肅然起敬,“十萬一分,一局不得幾百萬?”

“沒這麼多,打這麼大的都是水平差不多的對手,一場打下來最多兩三百萬輸贏,這種局很少能見到,平時最多的就是一千港紙一分,我偶爾也會去打,輸少贏多。”

“哦,你那個俱樂部有專門吃這碗飯的嗎?”

冼為民搖頭,“沒有,俱樂部的會員主要為了交際,不會讓這種人混進去,我去俱樂部打球也是其次。”

“不是為了商業人脈吧?”南易若有所思。

“不是,我想進友好協進會,將來競選政協委員,為維護香塂的安定繁榮出一份力。”

“為民,深謀遠慮,了不起。”南易由衷說道:“我不如你。”

冼為民笑道:“你少來了,我可不敢和你比。”

“有什麼不敢的,我罩著你這麼多年,輪也該輪到你罩著我了。”南易感歎道:“我真不如你,至少在感情方麵就是,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個專一的好男人,怎麼就沒被我熏陶呢?”

“就是看到你因為女人多,忙得像條狗一樣,我才堅定地隻愛佩瑜一個。”

“我看你是活膩了,抬高自己就得了,還要踩我一腳。”南易笑著戧聲,心裡卻和明鏡似的,要說冼為民吸取最多的經驗教訓,應該是來自悶三兒,隻是不願意當著他的麵提起悶三兒。

“哈哈,在感情方麵,你確實是一個反麵典型。”

“我自己有數,用不著你強調。”南易把球杆往桌上一放,“換個好點的地方,你把球技全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們水平差多少。”

南易挺鬱悶的,要說玩,他會的不少,可沒有一樣是很冒尖的,在身邊總有玩得很好的人能壓著他、打他的臉,老天爺這是誠心不想讓他翹尾巴啊。

更好的台球桌沒有找到,倒是在路邊看到一個福利彩票亭,招牌上寫著的“本期頭獎1180萬元”幾個字,煞是誘人,冼為民怎麼想的不知道,反正南易是抱著百分百獻愛心的初衷走進排隊的人群。

南易兩人一人花了五塊錢,拿到一張十塊錢的彩票,因為心裡憧憬著中大獎後實現財務自由,到了飯店,南易胃口大開,在冼為民的罵罵咧咧中多點了幾個菜。

台球、吃飯、唱歌……

午後,陽光最熾烈的時候,兩人又來到一條小溪旁,扒下冼為民身上的薄西裝當麻袋,在淤泥之間驅趕著蟛蜞、已經逝去的似水流年。

抓了一西裝蟛蜞,欣賞一下戰果,又撒進溪流,斜躺於堤岸,一個嘴裡叼煙,一個抬手放陽光溜過指縫間,染上慵懶點綴眼眸。

“你怎麼就戒了?”

“為了要孩子,你怎麼還在抽廣喜?”

“習慣了它的味道,想為樂了,這個撲街又好久沒回來了。”

“想為麒了,他還好嗎?”

“好著呢,名氣大了,現在他的出場費不便宜,沒活的時候,還是天天在埠頭上釣魚,去看看他,他挺牽掛你的。”

“嗯,鄧玉梅呢?”

“沒變,還是那個鄧玉梅,傻人有傻福。”

“有些日子沒吹小號了,等我練練,好好和為麒切磋一下。”

兩人就在堤岸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吐出來的話,無須咀嚼,無須轉上三圈。

……

友情歲月總是短暫,當夕陽捧著晚霞,兩人在維多利亞港分道揚鑣,南易回到方氏莊園迎接南若琪不滿的咿呀咿呀,好容易哄好就到了下一日。

南易依然是帶孩子,1556公裡之外的趙詩賢嘴裡卻是念念有詞,“韭菜,屬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特殊強烈氣味,根莖橫臥,鱗莖狹圓錐形,簇生;鱗式外皮黃褐色,網狀纖維質;葉基生,條形,扁平;傘形花序,頂生。

韭菜適應性強,抗寒耐熱,一次栽培就可以反複收割……給南國銀行發郵件,再調集5億美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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