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洋房小憩半日,南易給十全木業的史弘曆去了個電話,讓對方派個老師傅過來帶一段時間學徒,就是南易自己。
美國那邊還有一棟叢林小木屋等著蓋,南易木工活不靈,這不臨陣磨磨槍,不快也能光。
老師傅還沒來,郡王·聚財那邊的剪彩儀式卻是開始了,一早之前,羅兆琿有邀請南易剪彩,被他推辭了,觀禮怎麼也得去。
去之前,南易半道把也要過去的房翀攔下,從對方嘴裡得知,羅兆琿還是延續了他的構思框架,隻不過規模放大了好幾倍。
就說風水陣,南易隻敢玩個聚財,羅兆琿卻是扯到了龍脈,百億富豪不過爾爾,王侯將相才是大道。
再說女明星,南易隻是請了幾個,羅兆琿卻是差點一網打儘,頭部的那些幾乎全請了,而且不僅僅是過來參加剪彩儀式這麼單純,可能還要和購房者共進晚餐。
不僅女明星,羅兆琿還請了幾個富豪,關爾夫自不消說,鄭鯊膽和楊爭氣,還有另外三四個南易不是太熟的新興富豪。
借著阿靜那裡的渠道,羅兆琿還請了兩個負責統戰的領導,算是把南易沒有點透的給落實到位。
這麼一圈準備下來,羅兆琿即使賺不到十億,也能賺個八億。
來到儀式現場,隻見鶯鶯燕燕的女明星充當迎賓小姐,舞獅隊磨刀霍霍準備采青,賓客已然來了不少,和滿麵紅光的羅兆琿打了個照麵,南易就找了個僻靜處待著。
誰知僻靜處也不僻靜,站了沒一會,南易就看到王爍迭朝他走過來。
王爍迭來到近前,衝南易豎起大拇指,“南先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厲害。”
“王先生謬讚了,沒什麼了不起,從你手裡把項目接過來後,我又往裡麵砸了6000萬港幣,還欠下不少人情。”南易說著,往羅兆琿的方向指了指,“羅老板接手之後,砸的錢就更多了,至少1億港幣,人情應該也沒少欠。”
“不管怎麼說,南先生你還是牛,馬上有塊地要投標,我打算去參加,如果能投下來,不如我們合作?”
“怎麼合作?”
“我負責蓋,南先生負責賣,利潤我們二一添作五。”
南易嗬嗬一笑,“等王先生把地拿下,我們再約時間,房子想要好賣,在蓋的時候就得合計好,郡王雅苑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好崇文門這兒比較特殊,要是換個地界,我可能都不敢接下王先生這樁買賣。”
王爍迭樂嗬嗬地說道:“南先生能夠全程參與,我是求之不得。”
“好說,吉時快到了,我們先看熱鬨。”
南易看到禮炮被擺出來,梅花樁,采青的擎天柱也搬了出來,估摸著儀式就快開始了。
果然,過了兩三分鐘,禮炮炸響,鑼鼓聲喧天,一黃一紅兩隻獅子出現在左右兩端,隨著鼓點敲出馬蹄聲(敲鼓邊),兩隻獅子預備好,接著鼓點又敲到了“起獅”,兩隻獅子頭左右甩動著開始入場,緊接著,鼓點又到“拋師”,獅頭甩動的幅度加大,不時高拋低落。
接拜、舔、行獅覓食,動作行雲流水,兩隻獅子隨著節拍慢慢抵近梅花樁。
雖說有兩隻獅子,又要采青,但估計不太可能真鬥起來,應該是已經安排好哪隻獅子采青,隻是不太好猜到底是哪隻,黃紅兩色,不論是哪隻都喜慶。
南易點疑惑,總覺得黃獅比紅獅小上一號,疑惑一閃而過,臉上又充滿期待,按說梅花樁都擺出來了,那“無意中”倒下一根,高難度跨越的戲碼也應該有。
又是一陣緊密的鼓點,紅黑兩隻獅子都上了梅花樁,互相交錯著往擎天柱的方向行進,雖說動作非常優美,但也沒什麼驚喜,南易之前見過同樣的場麵。
正當南易覺得不過如此的時候,有兩幫人扛著兩個架子出來,在架子的高處有一片豎立的類籬笆木格子,兩相呼應,猶如兩麵牆,見到兩個架子,南易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家夥,真是好家夥,壁虎功啊,羅兆琿真是大手筆,黑獅都給請來了。”
舞獅有很多種顏色,黃紅兩色比較多見,黃獅又稱劉備獅,紅獅又稱關羽獅,一般喜慶場麵就能見到出場,白色也不罕見,白獅又稱孝獅,有白事的時候就有機會見到它。
黑獅,又稱張飛獅,也可以叫踢館獅,在過去,黑獅隻要一出現,就意味著一場舞獅界的戰鬥要打響,非練家子根本舞不得黑獅,雖說現在沒踢館這回事了,可黑獅依然不是一般人能舞的,沒點實力舞黑獅會被人笑話。
隻見兩個架子相對而擺,形成兩麵兩米不到一點的牆,一頭衝著擎天柱,另一頭邊上被擺上四根高低不一的梅花樁,剛一擺好,新的馬蹄聲響起,一頭黑獅雄赳赳氣昂昂地入場。
隨著黑獅踩上梅花樁,另外紅黃二獅的動作幅度加大,眼睛不時地眨動,仿佛在搔頭撓耳思考對付黑獅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