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小百合從南易手裡接過一個果實,掰開果皮,把裡麵的果肉拿出來,遞給南易,“我們吃掉果肉,果皮可以用來炒番茄。”
南易接過,問天仙要了匕首,削掉被昆蟲撕咬爬行過的表皮,把整理乾淨的遞給秋原小百合,她接過去,立即就往嘴裡送了一口,然後表情誇張地叫道:“好吃。”
南易笑了笑,給自己削了一個,送到嘴裡咬一口,混合著牛奶、榴蓮、果凍的綜合味道立即衝擊味蕾。
見南易吃了,秋原小百合一臉期待地問道:“永尾君,好吃嗎?”
“味道太複雜,我不太喜歡。”
南易實話實說。
“太可惜了,我很喜歡它的味道。”秋原小百合遺憾地說道。
“喜歡你可以多吃點。”南易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我看那邊有一片栗子,有主人嗎?”
“沒有,誰都可以摘。”
“百合醬,你做的糖煮栗子很好吃,我們去摘點栗子回去做。”
“哈依。”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一片長著栗子樹的斜坡,地上覆蓋著並不稠密的泛黃樹葉,在樹葉之間仰躺著一個個已經裂開的刺球,也有已經從刺球中跑出來的栗子。
“把帽子給我。”
南易問秋原小百合要來草帽,又在地上巡視了一會,找到一根趁手的枝丫,拿著枝丫來到一個刺球邊上,用鞋底踩住刺球把裂開的口子掰得更大,枝丫往裡一插、一挑,栗子滾落在地上。
秋原小百合見狀,收掉手裡的通草果,問南易要回帽子,彎腰把地上的栗子撿了起來放進草帽裡。
兩人通力合作,一個挑,一個撿,沒一會兒就撿了三十幾個栗子,草帽已然裝滿。
南易從秋原小百合手裡要過草帽,撿起一個栗子,微笑道:“百合醬,十年前,日本市麵上的栗子有一半多是我供應的,很可惜,隻做了兩三年就沒法做了。你們日本人學精了,自己跑去華國訂貨。”
“是山的味嗎?”
“是的。”
“好可惜,我之前很喜歡買山的味的鮑魚果,每一顆果實都很飽滿,連續買了四年,第五年就變了,一份裡麵總有幾顆壞果實,我就再沒買過。”
“是嘛,我不太清楚,山的味會社很早之前就被我賣了。”
南易沒有把山的味的話題深入,讓秋原小百合帶著把整個山嶺走了一圈,路上采摘了不少可以吃的東西,待身上滿滿當當,兩個人就往山下走,一路上,滿眼皆是恣意與靜謐。
入眼的農田小塊拚接,鮮有橫平豎直,類“田”字的格局很少,大多是不規則的圖桉,三角形、梯形、扇形,且高低不平,田與田之間錯存在落差,每塊田裡的顏色稍有不同,有青色也有黃色,錯落有致。
快到水稻豐收的日子,陣風吹來,散落在田間的稻穗隨風搖曳。
越過田地,屋簷瓦舍不規整的排列,隻是朝向大致統一,外觀、大小的區彆很大,滿是不規整的美。
經過一條小溪,南易兩人進入村落之內,入眼的房子幾乎全是獨門獨院的二三層一戶建,不少房子看著已有年頭,大約要以百年為單位計數,房子雖舊,但歸置得很好,外觀非常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