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掛掉電話,薩麥爾把女人推開,爽利地穿好衣服走人。
來到酒店的門口,薩麥爾看了一下手表,離他的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半小時,時間很充裕。
又點上一根煙,靠在路邊的欄杆上抽掉一半,一輛車停在他身邊,車窗搖下,一個黃皮信封遞了出來,一句話緊隨其後也跟了出來。
“你們小隊這次的雇主很麻煩,照顧好自己。”
“越麻煩的雇主出的傭金才會越高。”薩麥爾淡笑一聲,彈了彈手裡的信封,“活著請你一輪。”
車裡的手敬了個吊兒郎當的軍禮,踩下油門,車子射了出去。
薩麥爾衝著車尾燈回敬一個軍禮,接著打開信封,從裡麵抽出一堆東西,清點了一下,一遝裝在塑封袋裡的500麵額舊鈔,一張同樣裝在塑封袋裡的照片,一個依然裝在塑封袋裡的新信封,一雙包裝完整的醫用手套,還有一張裸露的紙條,上麵寫著幾行字。
拿起紙條掃了兩眼,記住上麵的內容,隨即放進自己兜裡,然後取出手套戴上,把照片和錢拆封裝進新信封裡……
收拾妥帖,薩麥爾攔了一輛的士,前往鯉魚門。
暗花一詞,在港片中經常出現,且常常與社團有關聯,其實,暗花是一個古漢語,最早是指古代衙門不能讓外人知曉的懸賞,主要針對特定舉報人群,一般是鼓勵江湖人士互相舉報,暗花的金額通常比明碼標價的懸賞令金額高出許多。
暗花如槍,不褒不貶,隻看誰用。
港警會用,社團也會用,不過既然帶著一個暗字,很多時候出“花”的人自然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是誰,這就涉及一個問題,想拿“花”的人憑什麼相信辦好事能順利拿到“花”。
為了解決信任問題,就需要有一個能讓雙方都相信的中介組織或個人。
躍龍門茶室,開在鯉魚門的工業及住宅混合區,離漁港不遠,生意不差,雖然已經過了飯點,店裡的上客率依然超過七成。
薩麥爾進入茶室,找了個位子坐下,一個服務員見到,拿著個點餐簿走了過來,“先生,吃點什麼?”
“我不餓,隻喝茶。”
“喝什麼茶?”
“高溪觀音茶。”
服務員聞言微微一愣,俄而,又問道:“吃什麼點心?”
“雲霄石花凍。”
“請跟我來。”
服務員帶著薩麥爾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稍坐之後,一個人走進包間和薩麥爾說了幾句,然後帶著薩麥爾出了茶室後門,左轉右轉來到一棟民居,走樓梯上了三樓。
在三樓,薩麥爾又見了一個人,終於,他手裡的信封交了出去,隨後,離開鯉魚門,前往機場。
“國語堂讓我知鳥兒歌唱,喜報天亮,數學堂又說聲數目難知道,我每夜望但見空蕩,美術堂又說天,雨後虹彩會跨過天上,我便求下雨天,雨後常張望……”
已是九點一刻,鬨騰夠的南若琪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上,南易依偎在她身邊,嘴裡哼著葉蘊儀的《哪兒》,一隻手在南若琪的肩胛骨處輕拍著。
一曲未了,小人兒的鼾聲響起。
聽到鼾聲,南易連忙趴下往小丫頭的鼻腔裡瞄了瞄,見到裡麵有未流出的鼻涕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又拿出接收器檢查一下房間裡三個攝像頭的畫麵接收是否正常,確定一切無誤,這才退出小丫頭的房間。
南易來到趙詩賢的房間躺下,在看雜誌的趙詩賢立即轉臉問道:“睡著了?”
“嗯。”
南易回應一聲,蓋好被子,拿起床頭櫃上的少兒繪本《韓梅梅》。
要不了多久,南若琪就可以看繪本,要給她看的繪本,南易會先看上一遍,記住大體的內容,這樣一來,將來和小丫頭對話的時候,也能隨時切進對方的頻道。
“今天開會定下方案了嗎?”
“定下了,後麵的事情,金融小組會找你溝通。”南易翻動書頁,頭也不轉。
“雪山信托要不要成為股東?”
南易轉臉瞪了趙詩賢一眼,“現在是休息時間,跟我說話直接一點,讓我腦子好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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