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個人利益(2 / 2)

金惠秀也跟了三天,心理活動比身體運動更多,大部分時間,可供遐想的對象隻有南易,不知不覺中,她對南易的好奇心變得濃烈無比。

第四天,南易沒讓金惠秀跟著,他去了梨泰院的南辦,了解一下工作,順便登一下南氏的服務器。

南氏的服務器分四類,第一類普通,存儲南氏內部平時來往的郵件和一般性電子文件,有密鑰就可以通過南氏的衛星登陸。

第二類秘密,存儲重要的郵件附件和比較重要的電子文件,想要登陸需要高管的授權且需要在電腦上安裝一個特殊的連接器。

第三類機密,除了南易、斯嘉麗、梁慧文等有限幾個人之外,其他人並沒有訪問權限,需要特殊的解碼芯片和軟件、特殊的連接器、特製的電腦,每次訪問之前,還要先打電話同時發送郵件去機房進行身份確認,確認無誤機房才會把服務器連上網。

這種服務器上存儲著南氏執行中的計劃的機密數據,還有情報小組搜集來的機密信息,泄露會造成一定的損失,但在可控範圍之內。

第四類絕密,沒有任何從外部訪問的途徑,隻能親身去機房登陸,服務器上的絕密資料經過混淆加密,人工智能有突破後又做了一次升級,資料會被分割成N個關鍵詞,並以關鍵詞生成電子書籍。

由此,服務器上存儲的資料被分割成數十萬本電子書籍,逆向提取關鍵詞的密鑰隻有南易和斯嘉麗兩人掌握,密鑰又經過三層加密,且是殘缺的,不去指定的地點拿到其他部分,即使把斯嘉麗逮住嚴刑拷打也不好使。

把南易逮住是管用的,修過反刑訊技巧的他知道自己扛不住現代爐火純青的刑訊手段,就是存在於某些國家警察部門的低級大記憶恢複術也未必扛得住。

話說回來,其實服務器上也沒多少了不起的機密,既沒有政治人物的把柄,也沒有顛覆國家的神秘力量,隻是存儲著一些絕不可對人言的信息罷了,南氏最機密的東XZ在南易的腦子裡,最最最機密的就是他這個人。

登上服務器,南易瀏覽著關於南韓的信息,有公開媒體上收集的,有情報小組搜集的,也有從特定人員或情報市場買的,不是什麼核彈、導彈部署信息,容易買到,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看著資料,南易心裡對照著趙詩賢已經在進行,還有即將要進行的一些操作,暫時沒發現什麼問題。

退出服務器之後,連線策略小組、情報小組、趙詩賢、斯嘉麗,簡單開了一個電話會議,討論一下目前的經濟形勢,順便聊聊量子基金為代表的主攻手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南氏很清楚主攻手們的動向,倒不是情報工作做得有多好,而是前些年錢撒得歡,不管叫對衝基金,還是叫避險基金或套期保值基金,像樣點的基金基本有投錢,換句話說,南氏是不少基金的金主,隻要不是詢問操盤細節,想了解一下大動向還是不難的。

國際遊資還在蓄力當中,衝鋒號未吹響,目前國際彙市的湖麵非常平靜,大部分資金集中在加息的美元上,也有人在賭歐洲貨幣會在不遠的未來加息,做多的不少,亞洲的貨幣盤麵還算正常,泰銖隻發生了一次貶值小風波,泰國銀行調動20億美元給平息了。

開完電話會議,離開的路上,開車的猴子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察覺到不對勁的南易瞄了一眼後視鏡,問道:“怎麼了?”

猴子掛掉電話,看一眼後視鏡後,說道:“店被人砸了。”

“哈哈,猴子,你不行啊,來了好幾年,居然還被人打上門。”南易哄笑一聲,轉瞬間又拉下臉,“什麼情況?”

猴子黑著臉解釋道:“最近兩年又從延邊過來不少鮮族人,加裡峰洞現在有4萬多國內過來打工的,大部分沒有身份,裡麵不安分的人組成了幾個團夥,黑蛇派、黑江龍派、蛇派,還有琥珀派,這幫人經常火拚,前天黑蛇派和黑江龍派的人在我店裡差點打起來,被我阻止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今天過來砸店報複。”

“喔,主要在加裡峰洞活動?”

“吃自己人為主,很少和漢城本地的幫派火拚,警察偏袒本地幫派,南韓人現在都把加裡峰洞叫成九老區延邊洞,南韓普通人很少會進來。”

南易想了下,問道:“漢城外來的勢力還有哪些?”

“俄羅斯的蘇維埃派,烏茲彆克斯坦的羅曼派,越南的街頭幫,尼日利亞的利泰源派,還有來得最早的巴基斯坦侏彼派和比基派。”

“哪個碰毒?”

“可能隻有侏彼派不碰。”

“誰砸的店?”

“黑蛇派。”

“加裡峰洞歸哪個警署管?”

“衿川警察署。”

“有關係吧?”

“有。”

“這個派作風怎麼樣?”

“身上背大砍刀,靴子裡藏匕首,一言不合就開乾,洞裡的不少人都怕了他們,身上都會穿防刺服。”

“喔,這麼說,挺狠?”

“狠。”

南易撫了撫下巴,說道:“走下關係,推動衿川警察署向國內尋求資料協助,派出所一走訪,家裡名氣就臭了;黑蛇派販毒……”

“老板,黑蛇派不販毒。”

“我說它販就必須販,黑蛇派為虎作倀,破壞地方治安,身為管轄警署,要從重從嚴對其展開專項打擊,負隅頑抗者,當場擊斃。”

南易半文不白地扯了一段,又給出了可行性方案,“找幾個被黑蛇派欺負過的普通人,把怎麼被欺負的過程寫下來,然後從外麵去換一筆錢回來,按照受害者從事的職業特征換,油膩的,沾著塗料石灰的,錢皺一點、破一點、零碎一點,湊個幾百萬,送去衿川警察署,請求為民除害。

衿川警察署總有臨門一腳,差一點就能往上升的,提前做好溝通,把這場為民請命的戲給演好,啊,對了,受害者裡最好有本地人。

我們出錢出力,配合演出,隻求抓捕的時候手段硬一點。”

“老板,不用這麼麻煩,街頭幫手裡有槍,可以花點錢請他們出手。”

“猴子啊,做事情,隻有無路可走的時候才能想非法的手段,我的辦法雖然繁瑣一點,但是合法合規,主要是規矩,在人家地頭,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儘量按人家的規矩做事。

前些天,我剛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有相似之處的案例,照我說的去做,我讓你在身邊養一幫人是用來收集信息的,不是捧你做三合會大佬,已經是個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樣子,你現在最厲害的武器是錢,不是在戰場上學的本事。”

“嘿嘿,有數了。”

些許小事,南易沒掛在心上,漢城這邊沒什麼事,他飛回京城給劉貞量了量體重,又落地香塂,帶著南若琪去郊外踏青,接著東京、倫敦、紐約轉了一圈,臨了,還去了一趟蒙大拿。

在洛基山東麓,靠近密蘇裡河的一塊平原之上,有一片風景秀麗的土地,邊上還有一大片原始森林,南易打算在那裡蓋一座度假山莊,等退休之後,夏天要是想起來可以去那邊避暑。

等他再飛回漢城,已經是五月過了十來天。

在南家駿的彆墅休整了一天,南易就往NW娛樂過去。

《上等人》的劇本已經寫好,劇組也在搭建之中,導演就是編劇,叫奉俊昊,一個沒當過商業片導演、沒證明過自己的新人,白圭夏大膽啟用;女一是金惠秀,女二是全度妍,都是自己人,男二叫金倫奭,也是一個新人,不過他有十年的話劇經驗。

在沒有看到照片之前,南易隻是覺得這個叫金倫奭的演技應該還不錯,要是差,不可能在話劇界混這麼久,等見到照片,他才知道這位仁兄原來是延邊戰神綿正鶴。

男一號是南易托王瞐從香塂請的,重量級人物,用來保證南韓地區的票房,可以說隻要有他在,就算《上等人》拍成一坨屎,收回成本也沒多大的問題。

南易一走進白圭夏的辦公室便問道:“白社長,預算做好了嗎?”

白圭夏站起來鞠了個躬,說道:“已經做好了,30億韓元,10億用來支付張囯榮先生的片酬,20億用於其他演員的片酬和拍攝的費用。”

南易壓了壓手讓白圭夏坐下,“投資不小,這個項目一定要做漂亮。”

雖然30億韓元用現在的彙率兌換不過是315萬美元,但是這個數字對此時的南韓影視界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投資,特彆是《上等人》並沒有什麼大場麵,文戲居多,打鬥的場麵很少,而且隻是赤手空拳的對打。

“內,一定會做到最好。”

有了張囯榮的參與,白圭夏的信心十足。

“有信心最好。”南易頷了頷首,走到白圭夏對麵坐下,“女團那邊準備得怎麼樣?”

“我已經策劃了一個Smart學生選拔大賽,下個月中旬就會開始全國海選。”

“具體說說。”南易被勾起了一點興趣。

“南先生,大韓民國現在二十歲至三十歲的女性人數大約是376萬人,其中的職業女性大部分從事比較低端的工作,餐廳、咖啡廳服務員,工廠女工,辦公室普通白領,女性在職場很受歧視,想要爬上高職位很難,能爬上的隻有她們之中的精英。

現在的女初中生、高中生,即使將來考上大學,畢業之後也很難找到好工作,對她們來說,成為idol是一條很好的出路,Smart學生選拔大賽主要在漢城之外的其他城市進行海選,和當地的學校合作……”

白圭夏打的主意不錯,南韓目前的教育體係執行的是平準化,就是理論上沒有所謂的重點初中,所有的初中一視同仁,按照片區入學。

高中執行的也是平準化,但其實存在著高考考入名校人數比較多的精英高中,這種學校大部分在漢城,也存在一些外國語高中,第一種可以考(學校自行出卷),第二種基本要靠錢,學費高昂。

南韓的初中同樣講究升學率,如果學生裡麵有幾個能“考入”精英高中,這對漢城之外的初中來說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白圭夏製定的海選對象主要就是初三的女學生,他會對學校承諾,一旦女學生被選中,就會把女學生送進精英高中或外國語高中就讀,如此一來,學校肯定會大力配合,主動推薦或慫恿唱歌不錯且長得漂亮(有整形成美女的資質)的女學生參加比賽。

由學校和老師的參與,比較方便做女學生家長的工作,畢竟不是每一位家長都願意自己的女兒走idol的路子。

至於女學生本人,大概十個有九個會欣然向往,不成熟的向往idol的風光,早熟一點的考慮到將來的就業,依然會想著成為idol,這條路會很累,但是比絕大部分職業強。

“不錯的主意,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不少有潛質的人才。”

南易在NW娛樂沒待多久就離開去了猴子的老炮烤肉,而泰國那邊,泰銖有了大動靜。

“總裁,快來,泰銖有了大波動。”

PY證券在曼穀的駐點,趙詩賢正睡得香甜,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

猛然驚醒的趙詩賢從沙發上翻身而起,瞄了一眼滿臉興奮的解昱穎,心中不禁有些惱火,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大驚小怪乾什麼?”

很多時候,重大行情都不會由著趙詩賢的作息時間,日夜顛倒是經常的事,她的睡眠都是跟著行情走。

解昱穎吐了吐舌頭,對打攪趙詩賢休息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賠笑道:“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現在終於見到了,我也可以把心思放下。”

就在她說話的間隙,趙詩賢打了幾個哈氣,顯然還沒徹底清醒。不過在聽到解昱穎的話後,趙詩賢不禁好笑,“最近泰銖一直在泰國銀行容許的邊緣範圍內波動,幾個主要國際貨幣市場的空倉不約而同地增加了不少,這還不能讓你確定嗎?”

解昱穎又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跑去給趙詩賢倒了一杯黑咖啡。

趙詩賢洗漱之後,端著黑咖啡帶著解昱穎去了操盤室。

“跌破26了。”

操盤室裡煙霧繚繞,嘈雜喧鬨,操盤手們紛紛驚訝的喊著“26”這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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