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雪山信托在夾縫中開展了一種新地產模式,而且業務擴張到深甽,到了當下,羊城、深甽兩地有不少農民房是雪山信托蓋的,45億左右的投入,撬動了400億價值的物業以及預計總值320億(當下)左右的收租權。
南易兩人來到一棟十層的農民房,趙金水打開一個單間給南易介紹著情況。
“置業公司研究過租客的痛點,水費、電費,都是不加價的,押金在合同裡有詳細的條款,損壞什麼需要多少賠償都有明細可以對照。租客在合同未到期之前退房,我們會多算一個星期的租金,用來彌補重新尋找租客的損失。
房間裡都有基本的家具,租客需要添置或更換,可以委托我們代為購買或者介紹他們去附近的家具城,我們和多個商家有協議,我們介紹過去的客人不但有優惠價,我們還能拿到返點。”
“質量有保證嗎?”南易看了看房間的陳設,又鑽進衛生間裡。
趙金水跟上,“質量都OK的,我們拿的是大客戶價。”
“對疑心比較重的租客,不妨直接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
“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南易點點頭,撳一下抽水馬桶的衝水鍵,觀察一下落水情況後說道:“租客退房以後,讓人把馬桶通一通,這個下水有點慢,可能有異物堵塞。
還有,前租客是女孩子的,下水特彆要注意,另外,房間衛生的維持也要跟她們特彆強調,女孩子一旦不愛乾淨,會比男的還惡劣。”
趙金水深有同感地說道:“這個情況置業公司的報告裡有提到,男租客容易損壞東西,女租客其中有不少退房後,房間會變成垃圾堆,臭氣熏天,曱甴爬的到處都是。”
“在合同裡增加清潔費的條款,要麼租客自己收拾好,要麼從押金裡扣下清潔費,把事情說在前麵,不要在退房的時候爭吵,房東在租客眼裡本就是十惡不赦,多爭幾句就更顯得麵目猙獰。”
“好的,我會吩咐下去。”
南易再次打量一遍房間,然後先一步走出房間,來到樓外,等趙金水跟上,他就幽幽地說道:“金水,租房也是一門學問,裡麵的門道不少,平時多關心置業公司,不要讓他們越過底線。”
“南生,以前的賬不對嗎?”
“我聽說有不少贛省和鄂省的過來做二房東,整棟吃下,然後一間間往外租,從中賺個差價。置業公司兩地的分公司加起來一共52個人,籍貫是這兩個省份的有17個,比例太高了。”
南易拍了拍趙金水的肩膀,“把這兩年的賬重新理一理,我想看看我們無形之中少去多少租金,拿個稍精確一點的數字出來。金水啊,高處的風景雖好,但也要偶爾沉下去看看,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可比以前大多了,什麼錢都敢拿。”
趙金水顫聲道:“我會把事情做好。”
南易寒聲道:“抓大放小,問題最大的那個往死裡整,這輩子都彆讓他好過,房產中介的業務我盯了十幾年,租房裡頭那點貓膩我全清楚。”
趙金水滿臉寒霜,心裡怒火中燒,“明明是把我當傻子耍啊,兩年多都沒發現問題,還要等南生點出來,冚家鏟,給我等著。”
“去下個地方。”
不等趙金水多想,南易便催促道。
他剛才主要是為了敲打趙金水,從2004年的賬目上他就已經看出問題,隻是一直引而不發,等啊等,等到現在趙金水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他才借題發揮。
其實他早就讓人把置業公司查個底朝天,誰拿了不該拿的錢,被拿去的錢是花天酒地或用來錢生錢,他一清二楚。
之所以有耐心一等就是兩年,原因之一是其中兩個人腦子不差,小錢生出大錢,在外麵合夥弄出一份產業,他不但要把本收回來,生出來的利息也不放過。
原因之二是等小問題變大一點,大到適合敲打趙金水的程度,趙金水是元老,有資格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平時無緣無故不好對其說重話,隻能等待時機。
企業一大,難免會染上大企業病,在交接之前,不管是南氏還是雪山信托,南易都要來一場大換血,把跟不上形勢的老人踢掉一些,殺功臣的罪名他必須背負,隻有這樣,接班人才能輕裝上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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