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南先生。”
南易和許馬仕握了握手,說道:“你好,許董事長,我是南易,一名教書匠。”
寒暄過後,南易請兩人坐下。
之後掠過許馬仕,直接和楊爭氣聊起關於女人的話題。
楊爭氣是個老色胚,人老心不老,和自己公司的多名女藝人糾纏不清,而且是個大嘴巴,自己的那點事不藏著掖著,麵對媒體采訪簡直是知無不言。
不過說的話真真假假,也很少會把女藝人的名字透露出去,算是沒把最後一塊遮羞布給扒掉。
對這樣的人,南易是極度鄙視的,一把年紀了,就不能消停點,多給四十幾歲退休的年輕人一點機會?
香塂這邊老色胚多,一個個屬篦子的,被他們篦過一遍,想找個漏網之魚,簡直難如登天。
聽楊爭氣吹了一會,南易的手機震了,一看是自己寶貝女兒發來的短信,告罪一聲,躲到更角落回短信。
小丫頭說待在家裡無聊,想來找南易。
南易回:在紙牌屋,和幾個老頭一塊,你來了也無聊。
南若琪:我想過去。
南易:來就來吧,帶點剛到的聖女果過來。
南若琪回了一個“OK”的表情圖,過了十幾分鐘,人就殺到了,拿著聖女果嘴甜的分上一圈,隨即和南易坐到角落裡,自己吃一個半,喂南易半個。
“爹哋,茜美子上市之前,能不能向薰衣草定向增發股票?”
南易手指捏著半個被咬過的聖女果晃了晃,“讓爸爸吃你剩下的,還想占爸爸的便宜?”
“爹哋,我是不是小公主?”
“小公主怎麼了,小公主咬過的聖女果甜一點?”
南易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南若琪後麵的話給堵死。
“臭爹哋,討厭,你要順著我的話回答。”南若琪嘟了嘟嘴。
“好好好,重新開始。”
“嗯呐。”南若琪點點頭,再次問道:“爹哋,我是不是小公主?”
“你當然是啦,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公主。”
“媽咪說,我小時候拉臭臭,爹哋都會聞一聞……”
不等南若琪說完,南易已經揪住她的小臉,“這就是你的套路?故意惡心爸爸是不是?”
“爹哋,你不鬆手我哭啦。”
南易鬆開手,指著南若琪的鼻子說道:“你媽後天就回來,我讓她好好收拾你。”
“嘻嘻,我不怕。”南若琪一臉調皮,根本不懼南易的威脅。
南易無奈搖頭,“拿你沒辦法,今天怎麼沒和同學一起去玩?”
“每次不是逛商場,就是去網咖,沒意思。”南若琪搖頭,撚起一顆聖女果直接塞到南易嘴裡,“爹哋,過完年我們去特羅姆瑟看極光好不好?”
“嗚。”南易把聖女果吸進嘴裡,用牙咬破後說道:“前年你不是去過一次嗎?”
“時間不對啦,不是看極光最好的月份。”
“看完就回來?”
“嗯,不會耽誤爹哋太久,隻要三四天。”
南易撫了撫南若琪的頭,“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在那邊多玩幾天。特羅姆瑟那裡的沼澤地區有很多野生藍莓,正好考察一下,我們兩個在那裡投資建一個藍莓果汁生產廠。”
“爹哋,我們是去玩,不是做生意。”南若琪不滿地說道。
“好好好,隻是玩,不做生意。”
父女倆在這裡說著悄悄話,牌桌那邊卻有了變化,陳國文站了起來,把位子讓給了許馬仕,人往南易這邊走了過來。
寒暄過後,陳國文說起了正事。
“南易,白日飛升在西班牙吃了個虧,一個大客戶被搶走了。”
“曹州的企業?”
“對,曹州韓集鎮的企業,報價比我們低了三成。”
“紅豆怎麼說?”
“放棄低端市場,隻專注中高端市場。”陳國文蹙著眉說道:“這個辦法我覺得不行,曹州那邊遲早也會進入高端市場,價格再被他們一壓,我們的利潤就沒保障了。”
“白日飛升現在的主要市場是哪裡?”
“日本、歐洲、北美都有我們的市場,銷售額比較高的國家有日本、西班牙、英國、北歐五國、美國。”
“哪個國家利潤率最低?”
“美國。”
南易思考了一會,說道:“和曹州那邊談一談,雙方劃分一下市場,不要跟他們打無謂的價格戰,利潤太低就沒意思了。”
“就怕談不攏。”
“要是真談不攏,先觀望一段時間,如果對方還是咄咄逼人,不用客氣,來點狠的,不僅要把對方的廠子整垮,還要讓他們背一身債,敲山震虎。”
聽到“來點狠的”四個字,陳國文腦中立刻冒出一個方法:找老外出麵和不對付的廠家合作,先友好合作兩三次,等獲得對方信任,下一筆大訂單,訂金儘量往少談,合同的違約金訂的高一點;之後買通廠裡人在棺材或者棺木內部塞一點違禁品,通知海關查扣,導致對方不能按時交付,賠違約金。
這樣一來,即使不能把對方廠子整垮,也能讓他們草木皆兵,以後再遇到大單子也會投鼠忌器。
看到陳國文的表情,南易知道自己以前的小心翼翼沒錯,從他加入南陳村的第一天開始,一是反複強調財務製度,一切都得按流程走,就算等著拿錢救命,手續不全也甭想從企業賬戶領走一毛錢。
二是不間斷地反詐學習,南易會長期收集商業活動中的詐騙案例,把各種手段進行拆解分析,以及總結各種商業陷阱,這些資料南氏會共享給南陳村,南陳村的各企業高層會經常性組織學習,對各種詐騙手段和陷阱做到了如指掌。
南陳村過去二十幾年沒上過大當、吃過大虧,與一絲不苟的學習態度是分不開的,俗話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分析得多了,反過來要用的時候,自然可以信手拈來。
“國文叔,真到了那一步,打擊麵不要太廣,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搞內耗不好。還有,我已經退休了,以後公事就不用跟我說了,直接找紅豆。”
“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四十多歲就退休,我今年已經六十,還想著多乾幾年呢。”
陳國文很是鬱悶,他想多乾幾年都不行啊,已經被架到董事長的位子,實權被總經理分走,再過三年,董事長的交椅也要交出去,自己還乾得動呢。
南易嗬嗬一笑,“我十六歲經商,一轉眼快三十年,累了,後麵的幾十年我打算好好享享清福。國文叔,你也是,該服老了,回村裡在理事會當個理事,每天遛遛彎打打牌,挺好的。”
“也隻好這樣。”
陳國文即使再眷戀現在的位子也無計可施,陳宗慶和南易帶頭退休,其他人誰又敢不退?
論功績,誰敢說比陳宗慶大?論年紀,誰又敢說比南易小?
兩人又聊了一會,陳國文回到牌桌前旁觀,南易和南若琪兩人繼續說著悄悄話。
此時,在牌桌邊坐著的許馬仕心裡正在嘀咕:“不知道要打多久的牌才能聊正經事,時間不等人啊!”
他心裡非常清楚,想談融資需要等待契機,絕對不能操之過急,太急就等於示弱,對方容易獅子大開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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