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拜訪李家之控製經濟(1 / 2)

正值周末,南有窮來到李家補上已經缺失的禮數。

南李兩家是親家,按照禮數,南有窮來了首爾應該第一時間來李家拜訪,不過,他挺抗拒登李家的家門,來了要伏低做小,太累。

李宅的花園裡,南有窮三十度躬身,衝著正對麵的兩排人彬彬有禮地說道:“伯父、伯母、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我來打攪了。”

洪羅希做為李家的待客代表躬身還禮,“阿德勒西,歡迎你來李宅。”

南有窮再次躬身還禮,隨即就被洪羅希邀著進屋,其他人按照順序同行或跟隨,李冨真走在最後麵陪同回門的李敘顯。

看到自己妹妹臉上一副我很幸福的模樣,她心裡非常吃味,又想到李敘顯如今的身價,她更是羨慕嫉妒恨。

原本,她以為自己非常聰明,想出嫁給自己保鏢的計策,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續待在家裡,躲過悲慘的聯姻命運,也為自己爭產留下無限可能。

但她沒想到自己委身的對象竟然是一個廢物,不但帶不來一分助力,反而有著不少麻煩,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男人的臭毛病卻是一應俱全,花著她的錢,在外麵花天酒地。

反觀自己妹妹,嫁出去之後,沒有成為家庭主婦,繼續當她的第一毛織副社長,不到一年,副社長也不當了,南家駿專門為她成立新奇跡服飾,給她80%的股份,讓她當會長;生了孩子後,給了她3%的新奇跡集團股份,她公公又給了2%……

“真要瘋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她機關算儘,但好事卻沒她的份,她又怎能不狂躁。

洪羅希把南有窮引進了客廳,一番招待和禮節性的對話後,他又被李建熙請到了舒書房,身邊跟隨的隻有李在榕。

“阿德勒,你父親現在還那麼繁忙嗎?”

李建熙整個人看起來有點萎靡,背也有點佝僂,但是他的眼神依舊睿智、深邃,癌症隻是肆虐他的軀體,對他的大腦影響並不大,他依然可以全麵深遠地考慮問題。

當年,IMF在南韓的一攬子計劃,在幫助以華爾街為首的歐美資本實現抄底南韓的金融機構後,屁股暫時偏向青瓦台,矛頭直指財閥,雙方坑壑一氣,凡是商業銀行敢悄悄支援陷入困境的財閥,直接就是關門大吉,這讓有債務危機的財閥失去資金援助。

接著,讓南韓本土銀行把利率提高到30%,以方便外資銀行進入,缺錢的財閥隻能找外資銀行借錢,進而被控股或入股。

如此一來,美國在一定程度上通過控製財閥達到間接控製南韓經濟的目的,這種控製,先期是通過債務關係,財閥需要仰仗花旗銀行、維爾銀行等外資銀行的鼻息。

中期實現控股之後,資本把一部分股份換成了優先股,隻有分紅權,並沒有話語權,企業的控製權又返還給財閥家族,控製方式從控股到市場的轉變。

市場分成兩個概念,第一是出口目的地,財團生產的商品可以輕鬆進入北約控製地區,之後又有資本幫助他們把商品輸送到終端客戶手裡;第二是技術的支持,無論是先進的儀器還是先進的技術,財閥企業都可以輕鬆拿到,如此一來,他們就更具備市場競爭力。

例如亖星電子,其本身非常注重研發,又有不錯的研發能力,但它的快速發展不僅僅是靠自身的研發能力,背後還有華爾街資本對它的技術輸送,銀喉和麋鹿就有幾項電容屏的技術專利轉讓給了亖星電子,在半導體芯片領域也給了它不少便利。

從資本的角度來說,財閥已經淪為高級打工仔,雖然對企業沒有多少話語權,但是每年的大筆分紅會流到資本手裡。

從政治的角度來說,控製住財閥,等於間接控製了南韓大半的經濟,也等於間接能夠影響財閥職員和給財閥做配套企業職員的選票。

要知道南韓總統是選舉產生,控製住經濟就是控製住一部分選民的飯碗,當美國有需要的時候,完全有能力對投票結果進行一定程度上的乾預。

引申思考,一位想入主青瓦台的候選人若是沒有親美傾向,大概很難在競選中勝出,即使僥幸勝出,他坐在寶座上也會如坐針氈,更彆妄想有什麼建樹。

這就是美國對南韓繼軍事控製之後的經濟控製策略,最根本的目的或許是為了升級緩衝區,把它變成高度智能化又不會占用軍費的“炮台”,同時也是製造業分基地。

對李家而言,隻要放下愛國情緒,目前的狀態其實對其非常有利,在白宮、青瓦台、華爾街、南韓民眾之間不斷搖擺,不但實現了真正的大而不倒,而且擁有了更多的特權,做事也更加肆無忌憚。

在2000年之前,南韓的財閥可以說是毀譽參半,南韓人認同財閥對南韓經濟的巨大推動作用,但是在這之後,大部分人變成敢怒不敢言,在喪鐘不是為其而鳴的時候,慶幸自己的運氣之餘,津津有味地品味包裹著不幸之人的八卦,甚至把自己代入財閥的視角,變得比真實財閥更凶狠。

李建熙對自己家族的情況有清醒地認識,儘管身體狀況不是太好,但是他每年都會奔赴美國舉辦比較特殊的股東會議,彙報一下亖星過去一年的成績,展望一下未來,順便謀求支持。

如果沒有資本股東的支持,亖星在歐美發起的幾起收購案很難獲得批準。

這是對外,低眉順眼,以利益籠絡之。

對內則是以金錢開道,橫衝直撞,不斷擴大亖星涉及的領域,亖星如同吹氣球般膨脹,大踏步往“亖星”民國的方向前進。

這些年,亖星各種醜聞不斷,而平息醜聞的策略是用錢堵住相關人員和調查人員的嘴,行事並未有所收斂,矛盾和隱患積壓,總有爆發的一天。

這一點,李建熙心裡非常清楚,對內,他依然實行“堵嘴”策略,對外,他需要爭取資本的支持,好在局勢糜爛之時,有人拉他一把。

而此刻坐在眼前的南有窮所代表的資本,是他優先要爭取的對象。

南有窮回道:“伯父,我父親他已經退休,不再過問家裡的生意,隻是安心在大學當教授教書。”

“退休?”李建熙忍不住驚呼。

“是的,我父親已經退休,家裡的生意交給了我。”南有窮躬身再次說道。

李建熙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尚屬年幼的南有窮,接著又轉臉看向自己兒子,他要是沒搞錯,南易隻比自己兒子大六歲,今年不過四十有六,還如此年輕,居然就退休了?他就這麼放心把家族事業交給眼前的年輕人?

邊上的李在榕心裡也很是感慨,自己父親已經六十六歲,又是身患大病,卻一點退位讓賢的苗頭都沒顯露,自己已經四十,還在做代表,社長、會長的位子仍舊可望而不可即。

不僅如此,身後還有一個該死的李冨真在虎視眈眈,時刻等著自己犯錯,好把自己推入深淵,取而代之。

眼前的南有窮才多少歲,好像是二十五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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