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晨:“相信我,有錢趁早買,比存銀行強多了,哪怕是老破小,買一套捏在手裡也保值。”
小影:“不是說國家要出政策調控房價嗎?”
“政策取向是對的,但是能落實到位嗎?”曉晨反問。
小影翻了一下白眼,又問道:“你們公司樓盤二期什麼時候開盤呀?”
“沒準信,等房價漲了再開,走啦。”
在這裡,後期會加上曉晨的旁白,“我所在的公司今年同時建了19棟樓,但首期隻開了5棟,剩下的房子會分成幾批陸續上市銷售,這在業內叫化整為零大法,也是地產商慢慢形成的獨特生存邏輯,為的就是提價,並達到人為製造的供不應求的假象。
也許不應該說是假象,現在的房子的確是供不應求。
我們,房地產從業者,采用饑渴營銷的手法,隻是為了讓先買的業主見到漲價覺得房子在升值,而後來者會因為漲價加速購房計劃的實施。”
《有房心安》的內核是要告訴人們房價會一直漲,想買房的趕緊買了,錢不夠趕緊去借,不要想著存夠錢再買,存錢的速度絕對沒有房價增長的速度快。劇情畫麵裡還會反複出現幾個“廣告主”旗下的樓盤,在揭露房地產商一些惡劣做法之餘,對比著誇一誇它們。
拍攝隨著曉晨走出鏡頭範圍,在導演的一聲Cut中,一個長鏡頭隨即結束,其他演員到邊上休息,身為製片人的江暄妍走到監視器前,與導演一起回顧剛剛拍下的畫麵。
南易沒有過去湊熱鬨,也沒有和任何人寒暄,隻是靜悄悄地離開,在路上還給江暄妍發了條短信:轉告導演,反麵角色緊扣房地產商,談及政策一定要正麵,儘量少談。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南易不懂拍戲,所以也不願意多插手,隻要保證《有房心安》沒有不正確的價值導向而導致停播,隻要沒有脫離核心,他才不管劇組會怎麼拍。
……
三裡屯,MIX酒吧。
這是一家生意出奇火的酒吧,就算是收門票,每天照樣爆滿,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在暗淡的燈光下喝酒作樂,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
淩晨的酒吧仿佛是春天的原始森林,一大群發情的公野豬追逐著母野豬奔跑,而母野豬們隻管搔首弄姿,屬於典型的煽風點火,等公野豬撩撥到欲望焚身之時,母野豬卻鑽進森林的深處不再出現。
也許有幾頭幸運的公野豬找到母野豬後迅速轉換場地,去進行下一步你裝不知道我裝沒經驗的快樂。
當然,大多數時候,公野豬隻會被無情地戲弄一番,甚至不得不硬著頭皮為高昂的消費買單,酒托已出來活躍,中招的人不知凡幾,不過通常母野豬隻是單純為了戲弄,在她們當中流行一句話“逗你玩”!
靠牆的一處隔斷裡,任白水和李蓮花還有她的妹妹兼經紀人李雪蘭坐在一起,三人聊著輕鬆的話題,任白水說了個笑話,惹得李蓮花笑翻在鬆軟的沙發上,嫵媚指數頗高的短發淩亂地披灑著,大開領裡性感而誘人的溝壑若隱若現。
很是聊了一會,任白水掏出手機看了眼,對李蓮花說道:“我等的人快到了,蓮花、雪蘭,你們先坐著,我去門口迎迎,等下我去另一邊,聊完再過來。”
“白水,一起坐好了。”李雪蘭說話時目光有點炙熱。
李蓮花能從一介小演員成為國內女演員中的頭部人物,可以說李雪蘭居功至偉,如果沒有她的用心經營,李蓮花大概還是能在演藝圈站穩腳跟,但絕對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李雪蘭這個人精明,也豁得出去,為了姐姐的發展,她是操碎了心,剛才聽任白水說約了一個“大人物”,她當然想接觸接觸。
“可能不太方……”看到李雪蘭殷切的眼神,任白水把婉拒的話收回嘴裡,“待會我問一下對方的意思。”
十分鐘後,任白水戴著帽簷壓得很低的棒球帽,掃視著來往的車輛,一旦有車子降速,他的目光就會在車子上對焦。
錯了五六輛車,任白水又把目光放到一輛速度慢下來且開始轉向的車上——一輛有年頭的霸道,看外觀保養的很好,仔細一看還有點怪異,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南易從車裡下來,瞄了一眼酒吧門頭上簡潔的英文字母招牌,接著放低目光四下掃了掃,很容易鎖定了戴著帽子的任白水,拉了拉衣擺,南易衝對方走了過去。
南易鎖定了任白水,任白水也鎖定了他。
憑著直接,任白水認定南易就是自己要等的人,看著走向自己的對方,他也邁步往前迎去,先南易一步開腔,“南先生?”
“是的。”南易和顏悅色地握了握任白水的右手,“小任,抱歉啊,讓你久等了。”
“沒等多久,我和朋友才剛來沒一會。”
南易聽出任白水提到朋友的刻意,如他所願般問道:“有朋友在?”
“李蓮花還有她妹妹李雪蘭都在。”
“是她們啊,巧了,我很喜歡李蓮花演的人物角色,一會見到真人我要比較一下真人和角色的區彆。”
任白水媚笑道:“蓮花要是知道南先生喜歡她的表演,她一定會很開心。”
“高抬我了,我不是電影獎項的評委,不能給李小姐頒獎,我隻是李小姐普通粉絲中的一員,待會還要找她簽個名。”
南易說話之時,腦子裡在回憶李蓮花演過的角色,想來想去也想不到留下深刻印象的,甚至有幾個角色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待會還是不要談角色的話題。
兩人說著,走到了酒吧的正門口,南易突然駐足說道:“小任,阮梅大概沒有告訴你,其實藝人關懷基金是由我提出,阮梅負責建立的,我是大股東,她是小股東。
我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做生意,紮根商海二十幾年,在內地的人脈還是有一點的,所以,藝人關懷基金在內地並不會水土不服,與其說它把業務擴張到內地,不如說是一種回歸。”
聞言,任白水恍然大悟,難怪會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戰略顧問。
“我是不是該叫你老板?”任白水笑道。
南易回應微笑,“叫老板就不必了,我其實不喜歡做生意,對錢的欲望也不太大,隻是小時候嘴饞,雖然家裡條件不算太差,但很多想吃的零食吃不到,這才下海經商。
到了前些年,我的錢已經夠我後半輩子浪著花,隻要用錢能買到的吃食都能吃得起,我就差不多退休,不太主動關心生意上的事,隻是在大學找了份教書匠的工作乾著。
你要是樂意,可以叫我南教授,也可以叫我南老師,我這人好為人師,教書是最適合我的職業。”
“南教授,你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任白水豎起大拇指說道。
“哈哈,彆這麼說。”南易笑著擺了擺手,“認識我的熟人都知道我這個人喜歡裝,裝博學,也裝伯樂,還彆說,裝著裝著,我還真喜歡上點化千裡馬的感覺。
小任,阮梅說你是匹千裡馬,但你第一槍就啞火,這有點不好,你還要多加努力,爭取早日改變職業經理人的身份,成為速來的股東,藝人關懷基金的股東,你我成為合作夥伴。”
任白水心情激動地說道:“南教授,我一定會加倍努力。”
“我等著看你表現,不要心有顧忌,也不用患得患失,我這人最注重契約精神,承諾過的一定會做到。”南易拍了拍任白水的臂膀,“到時候你會知道的,好了,我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酒吧內部,振聾發聵的躁動音樂就傳進南易的耳朵裡,讓他稍有點難受,他現在是越來越不喜歡來這種太吵的酒吧,能接受的隻有那種靜吧。
繞了大半圈,來到李蓮花姐妹所在的隔斷,妹妹李雪蘭見到南易便驚呼道:“南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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