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沒有,你侄女餓了。”南易摸了摸南若玢的頭,對賴彪說道。
“蒲你阿姆,若玢的也要我給錢?”
“劉貞還沒來,不然她的也算你的,你丫,就偷著樂吧。”
“我認識你,算是倒了血黴了。我頂你個肺,錢拿去。”賴彪掏出錢包,從裡麵拿出三張一塊的遞給南易,“找錢。”
“唷,騷包啊,有錢包了。”
南易說著,在餅乾盒裡扒拉了一下,找出一張一毛的遞回去。
一邊攤著煎餅,一邊對賴彪說道:“這幾天要出攤,我和若玢都住在這邊,你要就去百花深處胡同,南屋那間一直沒人住過,有鋪蓋。”
“鑰匙呢?”
“於嬸天天在,你過去問她拿。”
“得。”
南易看得出來,這錢鶯慚和賴彪已經好上了,**的,鬼知道什麼時候要用房間,先和他吱一聲比較好。
至於去招待所,那就是做夢,彆說一男一女開一個房間不會開給你。就算腦子活,不心疼錢,開兩個房,然後半夜再去鑽被窩。
那也隻能是想想,小年輕沒個輕重,要是動靜鬨的太大,把派出所給招來了,沒說的,流氓罪。
就算賴彪根腳硬,不消進去走一趟,可這通報學校肯定免不了,臉還不丟光啊。
弄好三個煎餅果子,賴彪和錢鶯慚拿著就走了。
南易瞅瞅桶裡麵的粉,大概還能攤三五個的,今天賣了105個,光煎餅72個,一個蛋28個,至尊版就賣了5個,仨還是強買強賣的。
煎餅果子一共才賣了十六塊三毛,毛利七成,純利五成五,不到九塊利潤。
“仁品,賣了多少份記得嗎?”
吳仁品喜笑顏開的說道:“203,隻剩下一個鍋底,咱們收了?剩下的我留著自己吃。”
“不急,我這還有三份多,粉放不住,等我賣完再收。”
南易連續和吳仁品兩人出攤了十天出頭,教會了吳仁品攤煎餅,然後,他就是各種借口,讓吳仁品時常一個人出攤。
二十多天以後,南易更是找到了吳仁品。
“仁品,天天起這麼早,我女兒吃不消。這樣,以後我就不出攤了,把攤子給你一個人,你呢,把置辦家夥什的錢退我一半就行了。”
吳仁品怎麼領悟不到南易的意思,老洋房那裡,他也已經去過。
他很清楚,南易應該不差錢,根本用不著出來擺攤賣早點。之所以出來擺攤,還不是想拉自己一把,順便把自己帶出師。
他很感動,南易幫自己,還照顧著自己的自尊。
“南易,大恩不言謝。”吳仁品哽咽道。
“行了,彆傻了,好好乾,每天能賺多少,你也心裡有數。趕緊寫封信回去,讓嫂子帶著孩子過來,可以先租間房,好點的,一個月也就十來塊。
你和嫂子兩人辛苦幾個月,就可以在京城買套房,也能在京城安穩下來。
去哪裡上貨,怎麼上貨,我也都告訴你了,等嫂子來了,也不用為糧本發愁,那地兒雖然東西貴點,可勝在不要票。”
“嗯,我馬上寫信回去讓她帶孩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