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營的營長也有點惡趣味,演習前說第一個衝上山頭的連隊有獎勵。誰知道南易臨出發前,營長還交給他一張現在就掛在他脖子上的紙片。
“不敢。”
“那還廢什麼話,趕緊過來抬啊,我傷的可是主動脈,讓衛生員來給我止血。”
“冼梓琳,快點過來,這裡有傷員。”
隨著腳步聲響起,氣喘籲籲,背著一個出診箱的冼梓琳跑到南易的邊上,對著他假模假樣的一頓檢查。
“報告冼排長,這位傷員傷勢過重,已經沒有搶救價值。”
“好,就地厚葬。”
“葬個屁,彆耍寶了,把我抬下山才算是演習結束,趕緊的。”
冼為民招招手,冼為樂扛著擔架就跑了過來,兩人合作把南易抬到擔架上,抬起來就往山下走。
冼梓琳身為衛生員,也一直跟在南易這位傷員的邊上。
“南易阿哥,被人抬著舒服不?”
“不舒服,兩個撲街心眼太壞。”
冼為民和冼為樂抬著擔架,故意左晃晃,右晃晃,存心不想讓南易舒服。
“你們兩個撲街,我話你們兩知,你們有種接著晃,把我晃下去,就得回山頂重新抬,你們自己掂量。”
“哈,我哋樂意。”
“冚家鏟。”
四個人一路逗笑,半個月的時間,雖然被訓的很累,可也非常充實。
演習結束,民兵營也就解散,幾支民兵連各自回自己的大隊。
這之後,鐵絲網變得越來越熱鬨,巡邏任務也變重,文昌圍民兵連每三天就要參加一次巡邏,每次巡邏都會有收獲。
今年五月後,風向變了,對逃塂的處罰減輕,逃塂潮又再次刮起。
南易他們巡邏,更像是一種形式。
準時準點,幾點出現在哪裡,都有規律,稍微有腦子的人,應該知道怎麼避開他們。
他們逮到的都是心狂,但是沒腦子的貨色。
這麼多路線都不選,偏偏直接往他們巡邏線路上撞過來,這讓南易他們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嗨,看著麵熟,羅芳大隊的?”冼為民衝一個被逮住的人問道。
“對啊,對啊,你們文昌圍的?”
“文昌圍民兵連隊,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哪裡不跑,往我們這跑。你們羅芳大隊是有名的逃塂大隊。這線路應該摸得很清楚了啊,你怎麼會?”
“唉,我摸錯方向了。”逃塂者歎口氣說道。
“哈哈,下次自己當心點。”
南易聽著兩人的對話,羅芳大隊他可是久仰大名。
羅芳大隊可是非常牛,逃塂成風,一批批逃過去的人,在新界建了一個新羅芳村出來,著實了得。
把逮到的人送到邊防那裡,南易他們今天的巡邏任務也就結束了。
走到自家門口,推開院門,看到方夢音和南若玢正坐在涼亭裡納涼。南若玢一見到南易就站起來,飛撲抱住南易的大腿。
“爸爸,你累不累?”
“不累,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