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麥克在沙灘上玩的那個黃色的盤?”
“對,這東西,大人小孩都可以玩,雖然利潤看起來不會多,可我還是打算做,而且要擺到台麵上做。
你回去以後告訴大隊部,大隊再辦一個塑料廠,嗯,隻是要一個名義,買兩台便宜的破機器回來裝裝樣子就行。
工廠弄好以後,讓冼叔去找其他的塑料廠,以文昌圍的名義向他們下單生產飛盤。至於要生產的數量,等把價問過來,我再決定。”
“南易,為什麼我們不自己生產?”
“塑料生產過程中會造成空氣汙染和水汙染,我不希望文昌圍的綠水青山被破壞了。我們肯定要自己組織生產塑料製品,可,不是現在。
等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去外地辦廠,就把塑料廠開到外地去。
說到汙染,你回去以後和耀國叔說一下,以後民兵連多辛苦一下。
以文昌圍為中心,三十公裡為半徑,還有大隊那條河的上遊邊上都開了什麼工廠,生產什麼的,定期要去調查一下。
晚一點,我給你一份說明,裡麵會標注每一類工廠對環境的破壞度。
我會標注好輕微、一般、嚴重、特彆嚴重四個分類,如果是屬於後麵兩類的,得儘快通知我。”
“你想攪黃?”
“嗯,就算損人不利已,我也得把他們攪黃。在大隊部下麵成立一個攪黃辦,專門用來乾我說的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開支我個人會負責。”
“這汙染的危害很大?”
“不是很大,是大到沒邊。我這麼跟你說,誰敢汙染文昌圍的碧水藍天,誰就是和我結下永遠解不開的血海深仇,對待這種仇人,我不把他弄個家破人亡,絕不會罷休。”
“明了,這個攪黃辦我親自來搞,誰敢把那種破廠開到文昌圍邊上來,我就往他家裡扔手榴彈。”
“嗬嗬,那倒不用,要對付一個敵人,打打殺殺是最愚蠢的辦法。有不少既合法又聰明的方法,可以殺人於無形。文昌圍需要有自己的拳頭,但那隻是為了震懾宵小。”
南易左手食指抵了抵自己的太陽穴,“記住了,我們是食腦的,報紙上刊登了,律師製度馬上就要恢複,到了明年,文昌圍要有自己的法律顧問。
最少兩個,一個內地的,一個香塂的,將來還要配上其他國家的。
以後文昌圍要做出的重大決策,都需要律師參與討論。法律風險,是文昌圍一定要規避掉的風險。”
“我……”
“不用說,我知道你對律師的事情不太能理解,沒事,回去以後讓人從香塂寄幾本企業法、公司法相關的書給你,好好學習一下。”
“啊,看書?我可不是讀書的料,讓我看書很有難度,不然我也考大學了。”
“再難也要看,事關重大,這可牽涉到大把的鈔票,還有……你將來會不會失去自由。”
“自由?”
“對,你必須很清楚的知道,做哪些事情會把你送到籠子裡去。隻有清楚這個,做事的時候,你才知道做事的底線在哪,哪裡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那我們從外麵往裡麵弄東西,是不是已經跨過底線了?”
“對啊,所以,我們要儘快把腳給收回來。麥克鏡是最後一次,以後這種勾當,我們就不碰了,具體的等我過年回去再細說。
牛嬸這個婦女主任在大隊也沒什麼忙的,你給帶個話,讓她出趟差,在粵省產荔枝的地方都跑一跑,了解一下過去三年各地荔枝的產量。
這個事情做完了,再讓她想辦法去罐頭廠參觀一下,了解一下罐頭生產的工藝。”
“要做罐頭?”
“預備,前期先做好調查,過些日子,香塂那邊會有幾張照片和一份圖紙寄過來,圖紙收好,把照片寄給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