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也才三十來年,前麵軍閥混戰幾十年,再加上後麵又有幾筆糊塗賬,隨便找塊地往下挖,都能挖出不少屍骨。
這樣的事情,派出所的人也是見怪不怪。
“冼叔,認識嗎?”
等院子裡隻剩下三個人,南易就問冼耀東。
冼耀東重重的吸了一口煙,歎了口氣說道:“認識,劉家的女婿,我一直以為他跑出國了,沒想到死在井裡。”
“什麼時候死的,你有數嗎?”
“估計是寶安解放前那幾天吧,不過他這也死的蹊蹺,那時候劉家人都還在呢,怎麼會死在井裡?”
“冼叔,我問句不該問的話。”
“你問吧。”
“當年劉家人,你們弄死了幾個?”
“劉家一共七口人,除了最小的那個兒子,其他的都沒活。”
“小兒子人呢?”
“跑得快,我估計跑對岸去了,現在在哪就不好說了。”
還留下一個活口,這對南易來說,可能會成為一個隱患。
地庫裡,他並沒有找到南宅的房契和地契。要是這個姓劉的小子在外麵混的不賴,將來回國投資幾個億,再拿這房契地契要回這房子,收回去的概率可是不小。
“哪年生的?叫什麼?”
“四五年生的吧,好像叫劉念祖。”
“冼叔,當年你們從這裡抄出去的財物,和你們認為的劉家家底,相不相符?”
“什麼相符啊,簡直超過太多了。”冼耀東頗為遺憾的說道:“不過,大頭都被工作組帶走了,村裡人藏下的並不多,也就是一些袁大頭什麼的。”
南易點點頭,“我們改天再說這個事,我已經定了棺材,明天先把他葬了。”
“南易,你早發現他了?”
“就在那水井裡泡著,冼叔,你覺得我搬進來前,會不先查看一下井水能不能喝嗎?”
“那為什麼?”
“我當時有顧慮,鬼知道你們當年和劉家什麼仇什麼怨,鬼知道他是不是被你們給弄死的,我還以為你故意不跟我說井裡有具屍體呢。
我怎麼辦,也隻能裝傻,當不知道唄。”
“怎麼可能,要是那樣,我不可能不告訴你。當年劉家人都沒死在這裡,不然,我也不會把這房子賣給你。”冼耀東跳著腳說道。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
誥日,南易就把無名氏給安葬在離柯麗雅不遠的灘塗上。
冼耀東也隻知道他是劉家的女婿,可並不知道姓甚名誰。當年一個高高在上的軍官,估計也不會搭理文昌圍的泥腿子們。
在無名氏的墓碑上,南易也留下半段墓誌銘——生如夏花之絢爛。
人已經入土為安,可南易還有事情沒做完。
他跑去城裡搞了點水泥回來,把超出地麵的井壁拆掉,在青石上糊了水泥,徹底的把井口給封死,還在青石上覆了一層泥,在上麵種上蛇滅門。
如果等探測儀到了,探測不到地下有黃金的話,南易打算過個一年半載再把青石板撬開看看那兩隻擬鱷龜掛沒掛。
除了黃金,這下麵就算有其他值錢的東西,對南易來說意義也不大。
特彆是什麼狗屁國寶級的古董,南易更不希望有,那玩意不當吃不當喝,屁用沒有。
把國寶往國外倒的事情,他做不出來;可要在國內出手,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換回五十塊錢外加一張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