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到的時候,岑陽台已經坐在那裡悠閒的品著咖啡。
“岑經理,您好,我是南易。”
“南易,快坐。”岑陽台熱情的邀請南易坐下,“果然是一表人才,賴公子可是給我們公司介紹了一個大才啊。”
“岑經理,您過獎了。”
“不過,一點都不過,原來我還不太信,可一見到你,我就信了,賴公子的眼光真是好。我相信有了你的協作,我們一定能在香塂開拓出一片天地。”
隻說了兩句話,句句帶著賴彪,南易自然懂得其中三味。
“賴彪在信中有提到岑經理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人,是一位關係比較近的長輩,讓我和您好好親近親近,以後私下我就管您叫岑叔叔。”
“哈哈哈,好啊,有一位京大的高材生侄子,這可是漲臉的好事,以後你私下就管我叫叔叔,在公司還是叫我職務。”
“好的,岑叔叔。”
“南易,是這樣,我明天就去你們學校一趟,和你們校領導溝通一下,如果可以,我直接通知人事科把你的檔案給調走。”
“那就麻煩岑叔叔了,您肯定公務繁忙,下午我就不叨擾,等傍晚,我再過來找您,小侄是京城本地的,您來京城,我肯定要做東招待您,岑叔叔您一定要賞光。”
“好呀,你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這樣,下午五點半,我們還是在這裡碰頭。”
“好的,岑叔叔,那我先走,下午再過來。”
“好。”
南易走出友誼飯店,回味著剛才和岑陽台的對話,總感覺這人脾氣太急,城府不夠,剛見麵就多次點賴彪的名字,這意圖太明顯了。
不過也好,方便南易狐假虎威。
這之後的兩天,南易頻繁的出現在校領導的辦公室和家裡,半個月後,他的檔案就被深甽二輕局人事科調走。
檔案被調走,南易分配的事情也就塵埃落定,不會再起什麼波瀾。
進入11月,南易的工齡就開始計算,深國發也會給他發一份實習補貼,一個月28塊5分,不知道這五分錢是怎麼算出來的,這讓南易很好奇。
不知道是為了堵人口舌,還是真需要一個人跑部,南易時不時的還要去一些衙門口子跑一跑。遞上條子,蓋好章後拿回來,過上幾天深甽那邊就有人過來取。
或許是金雀兒的出現,讓許倩有了危機感,這丫頭變得越來越主動,也變得越來越黏糊,不僅食堂裡要黏著南易,就連老洋房,她現在也會跟過來。
南易坐在沙發上看出,許倩坐在他邊上嗑著瓜子。
“南易,你的工作分配定了?”
“定了。”
“那真可惜了,我們這一屆,基本都會分配到好崗位上去,哪怕是內閣辦公廳也不是沒可能啊。”許倩有點替南易惋惜的說道。
“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你自己呢,等著分配,還是回去幫你爸爸?”
“我爸要在國內投資,想讓我先跟著家裡的老人學學,將來由我負責管理。”
“那挺好的。”
“好什麼啊,到時候你去香塂,我在國內,想見一麵都難。”
“這正好啊,你也可以冷靜冷靜,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真吊死在我這棵樹上。”
“你少來,我跟你說,就算做鬼,我也沒打算放過你。”許倩說著,還扮成女鬼的模樣,陰森森的說道:“我死的好慘啊,納命來。”
“去去去,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是不可戰勝的,當心我祭出紅寶書,把你打成七金屍。”
“你才七金屍呢,你不但是七金屍,你還是降頭,死降。”
“許倩同誌,封建迷信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