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是誰?”
“海蘭的同學。”
“有沒有找過他?”
“還沒有,耀東說等你回來拿主意。”
“海蘭在家?”
“在,請了兩天假。”
“河邊埠頭,我去那裡等她。”
十分鐘後,南易就和冼海蘭在埠頭上見上麵。從來伊始,冼海蘭一直低著頭,不好意思和南易對視。
“抬起頭來,事情都做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南易阿哥,我……我想結婚。”
“結不結婚後麵再說,先告訴我,你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
“你……你想對他做什麼?”
“嗬!”南易一聲苦笑,“你想和人家結婚,你有沒有問過他同不同意?現在不比我們那一屆了,雖然沒有明文規定結婚以後不可以上大學。
可這種事情原則上也不鼓勵,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個……姑且叫男朋友吧,你的男朋友願不願意和你結婚?
還有你,你想要孩子的話,差不多明年三月、四月臨產,生產完還要做月子、奶孩子,七月的高考你還能參加麼?”
“那我複讀一年。”
“糊塗,你年齡沒到辦不了結婚證,人家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到時候你怎麼辦?再說了,你憑什麼這麼自信人家肯跟你結婚?”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他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
“媽的。”
南易肚子裡罵了一聲,自己寄予厚望的文昌圍第一個高知人才,就這麼個玩意?
不是自己親自培養的,就是容易長歪。
“行,既然你對你們的愛情這麼堅貞,這麼自信,那就告訴我男的是誰,我和你爸找他談談婚事。”
“利於行。”
“什麼?大點聲。”
冼海蘭聲音很小,南易都沒聽清。
“利於行。”
“和你同班?”
“嗯。”
“行,知道了,你回去好好歇著,剩下的事情,我和你爸去辦。”
“南易阿哥,我爸要是打於行,你幫我攔著點。”
“會的。”
會個屁,冼耀榮不打,他打。
把自己下了焊的預備軍扯歪了,彆說打,殺人的心,南易都有。
走去村委會的路上,南易把等下去寶中該怎麼做,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耀榮叔,我們走,現在就去學校找那個男同學談一談。”
“南易,要不要帶兩個人?”冼耀國說道。
“不用,耀國叔,就是去個高中,又不是龍潭虎穴,再說,我是去講理,隻動嘴不動手。”
“那讓拖拉機送你們過去。”
“也好,耀榮叔,拿上一籃雞蛋。”
由於拖拉機不讓開到人民路上,拖拉機手把拖拉機開到深甽墟的邊上,拖拉機手在原地看著拖拉機,南易和冼耀榮兩個走幾步,很快就走到人民北路上寶中的門口。
學校沒有大門,隻有一個牌坊,頂上一個五角星,下麵寫著學校的名字,左右兩邊豎寫著兩句標語。
沒有傳達室,南易兩人直接就走進校園,沿著兩排樹牆往裡走,繞過一個小山坡,沒幾步路就走到教學樓,稍微一找就找到了冼海蘭的班級。
正在上課,南易沒直接闖進教室,隻是站在外麵透過窗戶往教室裡麵打量,他得先認認教室裡的男同學,看看自己覺得最討厭的那個會不會就是利於行。
講台上的老師不時的轉過來麵向學生講課,又不時的轉過去麵向黑板寫寫畫畫,很自然,在轉動的過程中能看到站在教室外的南易二人。
這老師不動聲色,繼續給學生們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