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二尕子,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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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服務員很快就把餃子給買回來,南易等四人就著餃子大快朵頤,等飯吃的差不多,南易又把剛才那個胖服務員叫了過來;

也不再裝什麼老客,直接就說道:“姐,我們呢,剛剛從京城過來,您能不能幫著介紹個人,明天帶我們到處轉轉。”

“這人呢,大姐還真有這麼一個,不過……”胖服務員為難道。

“姐,怎麼說?”

再南易的追問下,胖服務員才說道:“這人吧,有點不靠譜,是個街溜子。”

“街溜子也沒事,吃喝我都供著,末了再給他二十塊錢的辛苦費。”

“那姐幫你說去,明天上哪找你們去?”

“春誼賓館,明天早上八點在賓館大堂等,要是沒等到人,就和賓館的前台說一聲,找305的南同誌,我會給前台留話。”

“成,明兒一早,他肯定到。”

“那就謝謝姐了。”

從鼎豐真出去回春誼賓館,沒一會六子又來了。

“今天我送了幾盆君子蘭過去,有好有壞,基本都是甲等,隻有一盆是乙等,出門的時候,我就把那盆乙等給出手了,賣了兩萬八。

那盆花,章運水說養廢了,沒想到居然還能賣上這個價,君子蘭這價真是有點瘋了。”

“今天,我們在外麵也瞧見了,那些收花的我看後麵都有人戳著,都是什麼人,知道嗎?”南易問道。

“那可雜了,有江浙過來的,也有粵省的,香塂人、李家坡人、日夲人都有,國內其他地方來的也不少,有很多君子蘭是從大彆山那邊來的,把帶來的君子蘭賣掉後,人就留在這裡繼續倒。

一開始,本地人也就是把自己養的君子蘭送到花市出手換倆錢花花,可後來看這價一直漲,有些乾脆自己不養了,也就在花市倒來倒去。

特彆是三爺吩咐演了那幾場戲後,這價更是猛漲,可光聽有價,看不到多少人出手,在倒的都在那裡憋著,指望憋出個天價來。”

“啥價的時候換手最頻繁?”

“一萬到兩萬這段的時候,買賣是最多的,一天能交易個幾百盆,前麵把自己的蘭花賣掉的人又殺回來買蘭花了,從養殖戶變成了蘭倒。

等價格破兩萬的時候,叫價的人多,賣的人少,大家都開始憋。

就在那個時候,我就把手裡次一點的蘭花出手了大半,等漲過三萬的時候,又把剩下的大半給出完,手裡也就隻剩那兩百來盆精品。

就今天那盆乙等的,還是我從一個養殖戶裡收的,收的時候花了六千五。”

南易聽完,沉默了一會說道:“趁著花王大賽達到最頂峰的時候,把手裡的花都給出手了,也不要按市價賣了,打點折扣快速脫手。等事情辦完,你先回京城歇倆月。”

“好的,南爺,那章運水?”

“再給他三十萬,就跟他說,合作結束了。”

“好的,懂了。”

六子走後,南易幽幽的對悶三兒說道:“說說你每次收到賬的金額。”

“第一次55萬、第二次72萬、第三次93萬、第四次206萬……”

“停,第三次和第四次隔了多久?”

“第三次去年年底,第四次就是上次和你在李家坡見麵後,過來安排炒作的事情,順便把錢給收走,差不多仨月吧。”

“我們在這個時候出手,炒君子蘭的事情也就見得光,沒把柄好抓。去年就聽說,金陵那邊在炒錦鯉,浙省那兒在炒五針鬆,本來還想去摻和一下,現在也就算了。

分錢的時候,再給六子加半成,剩下的我們再分。半年內,六子再來找你求財路,這人還可以繼續防著用,要是沒主動找你,以後就彆用了。”

“南爺,你是說六子坑了我們的錢?”

“財帛動人心,多點少點吧,這本來就在我預計的損耗之內,他沒把錢都卷跑就算人品過得去。”

“那也得他卷的走啊,他最多也就能卷走一筆,我把甲亢也放在這裡呢,他就負責盯著六子,前幾次來拿錢也是甲亢私底下通知我的。南爺,我也想得到不能把太多錢留六子手裡。”

“六子坑了我們也好,沒坑也罷,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就按我前麵說的,你自己決定還用不用他。也有可能人家賺夠了,回家躺著享福了。”

炒君子蘭這個項目,創意是南易給的,技術層麵的思路也是他出的;管理是悶三兒乾的,錢是南易和悶三兒一起出的;最終項目落地和執行是六子奮戰在一線的。

跳出其中,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南易和悶三兒分大頭是天經地義的。

沒有創意和技術思路,沒有啟動資金,這個項目根本就不可能啟動,這三點是決定項目能夠成功的基石和關鍵因素。

可往往執行的人不會這麼想,他隻會看到自己奮戰在一線,日夜辛勤的付出,才把項目從“一無所有”變成“高屋建瓴”。

六子肯定認為自己勞苦功高、付出最多,再加上幾百萬的現金在床底下撓啊撓的,他的心能不亂才怪。

“他媽的,事情都是我乾,分錢我隻能拿一成,反正沒人知道,我從錢堆裡扒拉一點揣自己兜裡也沒事。”

某時某刻,南易相信六子肯定有這樣的心理掙紮,貪婪、憤不公,都會促使他把不該拿的給拿了。

當然,還有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收到的報告,南易推導一下,就大致能計算出來錢數對不上,不符合這個項目的收支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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