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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池田研修生派遣的南易,過來處理你們事情的後續。”
“南同誌,你好你好,俺是邱光嶽,他是邱大奎,他是邱石頭。”邱光嶽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給南易介紹了一下他們三個人。
“你們好。”
南易和三個人分彆握了一下手,幾人又寒暄了一會。
“南同誌,這個,單位不會把俺們送回國吧?”邱光嶽擔憂的問道。
“這個你無須擔心,你們三個隻還了一期的錢,還有十一期沒有還,會社不可能就這麼放你們離開。你們就在這裡安心養傷,等傷好了以後,會社會重新給你們安排工作。
隻是……
肯幫人是好的,這點值得肯定。
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大家到這裡都是來賺錢的,在東京你們隻要不主動惹事,但凡被欺負,會社自然會給你們討回公道。”
“單位是挺好的,俺們看病的錢,還是單位給墊上的呢。”
“這都是應該的,你們的180萬円,絕對不會讓你們白花。也不知道你們愛吃點什麼,我也就沒買。”南易說著,從兜裡掏出三個信封,發給三個人,“你們一人一份,想吃什麼就自己買點,千萬不要省著。
這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吃好喝好,身體好得也快,也能快點接著掙錢。
上班好好乾活,有空去語言學校學學日語,這日語好了,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安安淡淡,哪天要是覺得掙夠了就回去,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走到一起。”
南易都有點苦口婆心,就像是交代自己的晚輩一樣。
如今在東京已經誕生了兩支和國人扯得上關係的黑社會團夥,一個是怒羅權[意思就是龍的傳人],主要成員就是這幾年從華國回來的戰後遺孤二代、三代。
怒羅權一開始是一個自發性的互助組織,但在特定社會環境和文化衝突中,這個互助性組織正在逐漸演變成一個犯罪集團。
因為不融於日夲社會,受到其他日夲人的歧視,再加上成員都是在國內長大,和國人就比較親近,也會吸收國人成為成員。
另外一支就是胡青幫,全名叫胡建青年互幫互助聯合會,一開始立意很好,就是老鄉之間互幫互助的一個組織,胡建人之間互幫互助,先來的幫助後來的。
可到了後來性質就變了,成了神憎鬼厭的一個暴力團夥。再加上成員主要來自胡清,胡青幫也就被人叫成胡清幫。
南易不想他送出來的人被這些團夥坑,更不想看到有人加入這些團夥,他開辦池田研修生派遣是為了賺錢之餘捎帶著幫一批人,可不是為了讓他們過來當天天被人詛咒的短命鬼。
“南同誌,俺們就是看這裡錢好掙才過來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不會去乾。”
“這就好,你們好好養傷,我就不多呆了。”
邱光嶽掙紮了一下要站起來,南易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坐著,“彆送了,好好休息。”
……
瓦格納·曼托瓦尼喘著粗氣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上午的十點。
他一身冷汗的從床上下來,走到旁邊的盥洗室裡捧了兩捧冷水洗了把臉,這才讓神誌清醒了不少。
方才在夢裡,他又回到聖保羅那片擁擠肮臟的莫裡奧貧民窟,又變成那個成天穿行在悶熱潮濕的下水道裡,一個月隻拿幾美金工資的水管工。
在噩夢的最後,他被一隻巨大的猩紅眼睛的老鼠追殺,在下水道裡亡命狂奔,終於在被咬死的最後一刻驚醒過來。
瓦格納·曼托瓦尼是武藤瓦格納的原名,曼托瓦尼這個姓氏,算是他那個桑巴裔賭鬼父親留給他和他姐的唯一遺產。
不過現在的武藤壓根就不願意聽到有人再稱呼他曼托瓦尼,就像他連做夢都不願意再回憶曾經在莫裡奧的貧困生活一般。
今年已經二十五歲的武藤是四年前和姐姐蕾莎一起來到東京,他那個已故的日裔母親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在聖保羅的日夲人醫院裡生下了他和姐姐,出生記錄上記錄了他母親的國籍。
就是靠著這份記錄,他和姐姐才有機會來到東京。
整個八十年代是日夲的黃金十年,高速發展的經濟造成日夲國內勞動力的極度缺乏。
而同時,南美幾個國家正處於動蕩之中,那些早年移民桑巴、智利等國的日裔移民中,難以維持生計的中下層群體,都紛紛選擇回到日夲求生存。
急需勞動力的日夲內閣給予這些人極大的方便,甚至鼓勵他們回日夲來工作,武藤姐弟就是趕上了這股風潮的順風車。
從聖保羅莫裡奧貧民窟那個地獄來到東京這個大都市,武藤姐弟當時的感覺就彷如到了天堂。對於願意接受他們,將他們拯救出苦海的日夲內閣從心底裡充滿了孺幕和感恩。
可那是大的環境,在小的層麵,這些國外回來的混血自然會受到排斥,太好的工作也和他們無緣,武藤能在北鬆食品加工廠作威作福,這和她姐姐有幾分姿色,勾搭上了北鬆的高層不無關係。
武藤在浴室裡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把被冷汗浸濕的睡衣脫掉,隨意在衣櫃裡扯了件衣服套上,便趿拉著帆布鞋走到樓下的廚房。
廚房裡沒人,外麵的餐桌上倒是整齊的擺放著白飯、味噌湯和兩條小煎魚,武藤看到這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拉開立在一旁的冰箱門,在裡頭翻找了一氣,冰箱裡除了牛奶啤酒,隻有未加工的蔬菜和肉類,並沒有可以直接食用的。
有些煩躁的將冰箱門重重的關上,武藤正好看見姐姐蕾莎抱著一隻空盆從後院進來,登時不滿意的衝她嚷道:“為什麼又是這狗屎的味噌湯?你知道我最討厭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