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渴的非洲大地上,旱魅奔襲掃蕩,所到之處,赤地千裡。饑魔緊隨其後,恐怖籠罩了非洲,數以億計的非洲人民受到饑魔的嚴重威脅。”
南易嫌棄廣播的英文播報太直白,他還順便把語言修飾了一下,讓它變得文藝一點。
“在埃塞俄比亞,饑餓的人們湧向巴提難民營,一個隻有足球場大的帳篷裡擠著16000人,盼望著過往的車輛發放食物,每天大約有120人在這種盼望中悲慘地死去。
埃塞俄比亞全國人口不到4600萬,而處於饑餓折磨和死亡威脅下的就有700萬人,其中47是十四歲以下的兒童。
在烏乾達,竟然出現同類相食的悲劇,絕望的卡那毛莊族災民隻好吃同類以求生存,烏乾達共有十萬災民陷入饑謹。
在塞內加爾,僅牲畜就死了150萬頭,村莊、道路兩旁,饑民的屍體和倒斃的牲畜處處都是,慘不忍睹。
在津巴布韋,30萬頭牛被餓得不能食用。
在毛裡塔尼亞,牛羊中的40、駱駝中的15死亡。
在坦桑尼亞,每天餓死1500名兒童。
昔日較為青翠的馬薩伊地區而今沙塵滿天,成為不毛之地。曾經山清水秀的東非大裂穀地帶,而今滿目枯黃,動植物奄奄一息。
在莫桑比克,饑魔已經奪走了十萬人的生命,並且還有上百萬的人苦苦掙紮在死亡線上。
在尼日爾,一個小女孩在她寫的向人們呼籲救援的信中說,兩年了,她的村子始終沒見到一滴雨。村民們已經連續二天以上沒有吃東西,她的小弟弟已經受不住先餓死了。
在毛裡塔尼亞,大旱使80的草地變成沙漠。饑餓的農牧民湧入城市,沿路到處是他們的帳篷。城裡的糧食被吃光後,饑民們四處覓尋小動物,挖地三尺,以帶殼的甲蟲充饑,甚至有人吃自己親人的屍體。
在乍得,旱魅和撒哈拉沙漠交相進逼。
肥沃的田地被沙漠吞噬,賴以生存的牧場失去蹤影,一座座牧民小村子不再有人。
牧民們從北緯十六度被趕到北緯十四度,沿途吃儘了自己的牧群,然後又開始吃狗、貓、老鼠及其他令人惡心的蟲子。
在半沙漠地帶,人們被餓得來掘食植物的根莖、撿食地上的樹葉,許多人由於不能消化吃下去的根莖和樹葉而死去。
大地上一片龜裂,裂縫最寬處可以伸進人的腿,舉目四望,不見一點綠色。
從蘇丹港到喀士穆的公路上,塵沙飛揚,饑民們餓得隻剩下骨頭,有氣無力地挪動著腳步。不時有人倒下不再起來,屍體被挪到路邊。許多餓得奄奄一息的饑民互相倚靠,坐以待斃。
非洲一些國家和地方政府開始設立救濟站,成群結隊的災民拚命向救濟站湧去,使得救濟站成為杯水車薪,難以解決問題。”
非洲大饑荒的消息,如今還隻是少數人知道,因為世界各國對它的報導還比較少,甚至聯合國糧食組織都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現在這個問題還停留在非洲內部。
“非洲其他未遭遇乾旱的國家,如今也遇到了糧食短缺問題,不少非洲國家的食品開始漲價,人民的糧食安全問題遭到了嚴重的威脅……”
大片大片播送的內容中,南易隻從未遭受乾旱,但是糧食短缺的國家名單裡,提取出“突尼斯”這個國名,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突尼斯這個國家有數千萬棵油橄欖樹。
大災荒的背景下,讓南易再多援助點糧食他還真舍不得了,而且,神農南糧也拿不出更多的糧食,各個農牧場都在整合中,根本生產不出太多的糧食。
再說,非洲那幫懶骨頭,要不是出於人道主義和廣告作用,他真想一顆糧食都不給。
上輩子,他在非洲有投資一個工廠,在廠區的外麵有大批大批的空地,他一次去考察的時候,看土地就那麼慌著太可惜,他就組織一批工人開辟菜園。
一呢可以改善一下夥食,二呢,有多餘的也可以往外麵賣,工人們可以增加一點額外收入。
可開辟菜園的時候,隻有內地過去的工人才肯乾活,那幫非洲黑叔叔就在邊上看熱鬨。
但是,等蔬菜成熟的那一天,前一夜,他們就舉行了“零元購”活動,看國內過去的工人辛苦,他們就幫忙把蔬菜都搬到自己家去。
吃蔬菜多累啊,這個活他們代勞了。
可要是趁著這個機會,用糧食去非洲換礦產,這個吃相又太難看,容易招來全世界人有心或者無意的杯葛。
隻能是等到大饑荒過去,等非洲的情況略有好轉再去實施這個方案。
南易敲擊著桌麵,腦子裡在回憶著突尼斯的資料,“突尼斯的可耕地麵積大概900萬公頃,已耕地差不多420萬公頃,水澆地7左右,糧食自給率能達到六成以上。
磷酸鹽2、石油、天然氣、鐵礦石的儲量都不算低,人口卻是不太多,政治也比較簡單……”
噠噠噠,南易的敲擊速度越來越快,模模糊糊,一個想法已經在腦子裡形成,他的私房錢看來要落在突尼斯身上。
宮雪看南易沉浸在思考裡,她也不打攪,拎著手裡的菜就往廚房走去。
“還好,昨天買的菜還有兩個沒做,湊合一下,還是夠四個人吃的。”一邊往廚房走,宮雪還一邊尋思。
“油橄欖出產橄欖油,橄欖油的第一出口國是西斑牙,其他意呆利、希臘、摩洛哥都集中在地中海一帶,突尼斯也是,它的出口量占到全世界的8。
這個數量,已經足以操控橄欖油期貨的漲跌了,如果能吃下明年突尼斯所有的橄欖油出口量,那就可以從橄欖油期貨裡吃到兩波紅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