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就日久生情了?”
“易瑾茹是什麼性子,從小你也沒少領教,從見她的第一麵,我就不看好她。跟我見麵那回,她還裝的溫順樣,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脾氣肯定臭。
我就和你爸說,讓他想好了,易瑾茹的性格,他受不受得了。
可我這個傻兒子哦,我前腳剛和他說,後腳,他把我說的話,就透給易瑾茹了。
從她過門,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當了幾十年的大小姐,你爺爺又寵了我十幾年,阿拉能受她的氣?
她給我臉色,我能給她好臉色?
也就因為這,我和易瑾茹的關係就從來沒好過。
後來,廠裡分了你爸房子,易瑾茹也就拾掇著搬過去。剛搬過去沒半年多,林淑儀這事也就出了。
易瑾茹這個潑婦,腦子缺根弦,居然要把這件事給鬨大。
鬨大了,她能落著什麼好?
那時候,你哥哥都好幾歲了,把你爸工作鬨沒了,日子不過了,兒子不管了?
就為了擺平這件事,我,方夢音。”方夢音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硬氣了一輩子,第一次低三下氣去求人。不然,你都不一定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後來,你外……林淑儀她父親正好找過來,林淑儀也就跟著出國。
出國這件事上,我也出了點力。不然,按照當年的情形,想要出國,可沒這麼容易出去。”
“那當年我的名字還沒定下來?林淑儀不知道我的名字?”
南易記得和林家見麵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的名字並沒有異樣的反應,多半不知道“南易”代表著什麼。
“是後取的,林淑儀並不知道。”
南易從茶幾上拿起熱水瓶,給方夢音和自己的茶杯都續上水,蓋回瓶塞,把熱水瓶放回到長條桌的接水盆裡。
坐回到沙發,南易和方夢音又說了點工作上的事情,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下午五點,兩人就出門往斷金樓過去。
到斷金樓的時候,正好是館子上人的點,外麵的大廳已經坐了不下四成。龐二柱的手藝不賴,生意好也很正常,就是南易那大嫂金燕膽子真不小,去年居然敢把賬做成虧損。
她是自己聰明,就拿彆人都當傻子了。
要是這館子真是文昌圍的,她早就去大西北蹲籬笆子了。
“這店開的不錯,一天能掙多少?”
“一個月五千來塊應該沒問題。”南易保守的估計了一下。
斷金樓具體能賺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隻能是按照曾經龐二柱給他說過的上客率情況預估一下,賬本,有等於沒有,南易也懶得查賬。
一會等忙完了去找下龐二柱談談,要是還能合作,他就繼續在這兒呆著,要是不行,南易就把人給帶走。
金燕那麼能乾,這店改明兒直接明麵上過給南家,就讓她折騰去吧。
“都是你弄出來的?”
“對。”
“挺好,到底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能幫就幫一把。”
“我懂。”
說實話,南易是不太看得上南懷秋,方夢音都走多少年了,也沒見他來找自己打聽過一句,他就真不怕自己的老母親擱外頭餓死?
反而對易瑾茹,他倒變得沒那麼反感。
你給,她就接著,捎帶回你一個好臉;不給,她也不來主動問,更不會撲上來巴結,就沒操著做升天雞犬的念頭。
“南易,你怎麼來這麼晚,爸媽他們都在裡麵等一會了。”南易正想著,金燕就從裡麵走出來,見著他,就張開笑臉說道:“奶奶也來啦,快點去裡麵吧。”
金燕是易瑾茹的鐵杆狗腿子,對外和易瑾茹保持同一陣線,一個鼻孔出氣。易瑾茹和方夢音不和,她自然也是堅決劃清界線。
杠杠的好媳婦!
跟著金燕進了裡頭的包間,南易就迅速把整個包間一掃,然後摻著方夢音就往南懷秋的位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