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招牌有純中文的,也有純英文的,更多的是中英文結合,有的中文為主,英文是輔助,有的英文為主,中文是點綴。
透過這些招牌上的文字,就可以大抵猜測出來店鋪的潛在客人是以什麼人為主。
春節剛過沒多久,新春的氣息還保留著,很多店鋪的幌子邊上還掛著成對的紅燈籠,有些店鋪的大門上還貼著對聯,字體龍飛鳳舞,看起來造詣頗深。
南易看了幾副對聯都是不同的字體,可看的出來,這應該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華埠這裡應該住著一位書法大家。
一路走來,南易發現華埠和其他唐人街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店鋪裡最多的還是中餐館,一家挨著一家,連成片;偶爾中間會夾雜什麼雜貨鋪、理發店、中藥店之類的。
“阿豪,這裡就是爵祿街,我們華人聚居的地方,有沒有一種親切感?”
南易輕輕點頭,感慨的說道:“還是這裡的感覺舒服點。”
“哈哈,那是當然,你也知道我們華人就是戀舊,儘管過來已經這麼多年,可有些深入骨髓的傳統,是怎麼也不可能抹掉的。”
“的確。”南易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走,我們接著逛,我順便給你們說一下華埠的曆史。”伍再盛走著,一邊介紹:“阿豪,近兩百年以來,在鷹國生活的華人華僑數量有四十幾萬。
雖然是分散在鷹國的各地,可隻要有華埠在,我們華人之間的聯係就不會斷,華埠就是我們華人相互維係的紐帶。
爵祿街,是整個鷹國華人最集中的地方,也是最大的華人聚居地。
放在整個歐洲來說,這裡算不上最大,也算不上最早,但絕對是整個歐洲傳統味最足,也是最熱鬨的唐人街。”
說話的時候,伍再盛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一股自豪,這讓南易變得矛盾。
不忘傳統,不忘自己的根在哪,沒成為一個香蕉人,伍再盛的優點越多,就讓南易越難辦。
一路走著,伍再盛不時駐足給南易介紹邊上的店鋪,不時的有店主和伍再盛熱情的打著招呼,伍再盛也借機給南易等人做著介紹。
伍再盛沒撒謊,他在華埠的人麵真的很熟。
不知不覺,南易等人已經走到街道的儘頭,時間也來到了飯點。
“阿豪,華埠我們也逛掉大半了,先去我的餐館吃飯,我們下午接著逛。”
“好,你是這裡的主人,我客隨主便。”
“哈哈,我的餐館可不在這裡,我們得去攝政街。”
“哦。”南易故意問道:“是不是因為這裡的中餐館太多,你才開到攝政街去,這樣可以避免競爭?”
“算是吧。”伍再盛敷衍了一句。
走了回頭路,取了車,又往攝政街駛去。
又是幾十分鐘過去,車子就停在一個店鋪外麵的停車位上。
幾人剛下車,南易就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穿著唐裝的老人從掛著靜閣軒招牌的店鋪裡迎上來。
“大少,你來了,怎麼不通知我?”老人來到伍再盛身邊就說道。
“劉叔,我帶朋友去華埠逛逛,順便過來吃飯。”伍再盛笑著說道:“阿豪,我給你介紹,這是劉叔,劉阿貴,我家的老管家。
劉叔,這位是宋子豪,旁邊的是他的女朋友冬月梓,他們剛從京城過來沒多久,就住在我家旁邊。”
“劉叔好。”南易拱了拱手向劉阿貴打招呼。
“宋生,冬月小姐,你們好,歡迎來倫敦。”劉阿貴也客氣的向南易兩人問好。
剛才還不明顯,劉阿貴這句話一出口,南易就聽出來了,劉阿貴雖然說的是國語,可明顯夾著圍頭話的特有詞彙。
而圍頭話是寶安和香塂新界的土話,雖然也屬於粵語係,可其實略有區彆,就如同京城話和普通話之間的差異有點類似,不懂普通話的人也聽不出京城話和普通話的區彆,可懂得人就能聽的出來。
“劉叔,聽你的口音像是深甽人。”
“宋生的耳力真好,我確實是寶安人,不過不是墟上的,是寶安的鄉下人。”
“哦,是這樣啊。”南易點點頭,心裡略有所思。
“南易,這是我的飯館,現在由劉叔在打理著。”往裡走的時候,伍再盛再次解釋道。
南易眉頭一挑,抬頭看向麵前的店鋪,店門裝修的古典大氣,用的是朱紅色,一塊招牌掛在其中,上書靜閣軒。
赫然是一家古樸風的中式酒樓。
“名字好,裝修的也好。”南易豎起大拇指,對伍再盛說道。
“哈哈,裡麵請!”
聽到南易的稱讚,伍再盛喜上眉梢,在臨近大門,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跟著伍再盛進了靜閣軒,又被迎上了二樓,走進了一個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沒一會兩個穿著清式氅[g]衣的妙齡女子就捧著兩個托盤過來。
氅衣為清代的婦女服飾,氅衣與襯衣款式大同小異。
襯衣為圓領、右衽、撚襟、直身、平袖、無開氣的長衣;氅衣則左右開衩開至腋下,開衩的頂端必飾有雲頭,且氅衣的紋樣也更加華麗,邊飾的鑲滾更為講究。
兩個女子把乾果拚盤和四個茶杯放下,道了個萬福退走。
無論從穿衣還是禮儀,南易都能感覺到清代漢族大戶人家,漢中夾著一點滿,大宅門裡的腐朽味道。
“請茶。”伍再盛端起茶杯,向南易兩人示意道:“阿豪,不用客氣,把我這當成自己家就好了。”
“是啊,宋生、冬月小姐,千萬彆客氣。”坐在邊上的劉阿貴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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