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羊城。”
“哦,在做什麼?”
“放高利貸。”
“丟人現眼的玩意。”南易嘟囔了一下,說道:“當年你們遊深甽灣的細節我一直沒問,今天我問一下,柯紅星為什麼會死?”
“我不清楚,當年我們幾個人一靠近海邊就被軍犬給盯上了,我負責引開軍犬,沒多久就被逮住了,根本就沒下水。”林光偉抽了口煙,說道:“後來,我問過區靜,她也不是很清楚。
他們四個人一下水就散了,厲亥和區靜一路,賴繼華和柯紅星一路。區靜他們一上岸就被抓住關進了難民營,根本沒再見過賴繼華。”
“你一共搞了幾個車內胎?”
“兩個,我拿著一個,厲亥拿著一個,我那個給了賴繼華。”
南易回想了一下,柯紅星會遊泳,但是她的體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她遊到對岸,如果當年賴繼華把內胎一個人占著,柯紅星淹死就是必然。
哪怕賴繼華沒有使壞,隻要他不幫一把柯紅星,她也夠嗆能遊到對岸。
隻要賴繼華不是有意甩掉柯紅星這個包袱,南易根本就沒立場怪他。當年,林光偉幾人要逃港,他明知道這一路生死未卜,他也沒有攔著。
那時候的南易覺得,他沒有立場,也沒有義務攔著。
他並不能保證幾個人留下,能比遊到對岸更好,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得為自己做下的決定負責。
“不說賴繼華,說說你現在做什麼買賣呢。”
“卷發器知道嗎?”
“知道,你是在賣,還是在開廠?”
“一開始就是賣香塂貨,賣著還行,我就籌錢搞了個廠,有多沒少的,一個月也能賺十來塊。”
“塊你個頭,怎麼學的香塂矮騾子一樣,萬就是萬,還他媽塊。”南易笑罵道。
“大佬,廠子是和彆人合夥的,一個香塂的小老板。經常混在一起,說話自然受他影響啦。”
“操,你的羊普加港普,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哈哈,天天跟香塂人打交道,又得跟你這種北方佬談生意,我的口音都串成什麼樣了。”林光偉笑了笑,說道。
“時間不早了,不跟你胡扯,我叫個人幫你開車,送你回市區。你的卷發器生意利潤會越來越低,等哪天你打算做其他生意的時候,記得找我聊聊。
不要死要麵子,當年讓你去京城找我,你也沒來。”
“得了,我知,孩子的滿月酒準備擺嗎?”林光偉舉起手拍了拍兩頰通紅的臉,剛才他可沒少喝。
“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再看吧。預產期基本在九月下旬,早幾天晚幾天,最多也就是拖到十月初,十月十一月,都快到年底了,到時候大家都忙。”
“彆人我不管,你要擺酒,我肯定來,再忙都會來。”
“行啊,衝你這句話,我都得單獨給你擺上一桌,到時候,給我孩子送個八百斤重的長命鎖。”
“癡嗨線,發夢咩。”
嬉笑怒罵中,南易把林光偉送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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