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偉的語氣明顯是帶著不信,南易也不再解釋,愛聽就聽,不聽就算,牛不喝水強按頭就沒意思了。
低頭把剩餘的方便麵給扒拉乾淨,南易就把碗往邊上一推。
“這會區靜在家嗎?”
“應該不在,一大早開檔,晚上八點才會收攤,全年無休,小生意做的美著呢,歇一天都不肯。”
“一天能掙個百八不?”
“何止百八啊,一天三百都沒問題,她的豉油雞生意好著呢,正準備再弄個新檔口呢。”
“挺好的,過得好就好啊,看來,我們當初知青點的老人日子都過的不差。”
“都還行把,除了趙紅妝,我都還有聯係,都過的挺好的。對了,也就賴繼華過的慘點,這衰仔栽了,借了一大筆錢出去,收不回來,背後的大水喉要收拾他。
前幾天還跑到我廠裡找我,想問我借錢平賬呢,我抹不開麵子,把身上的幾千蚊給他了,也不指望他能還。”
“哦,他的事就彆說了,他是死是活我不關心,江碧雲呢,見過麵嗎?”
“見過兩次,一次去年年底,一次今年三月,一次比一次氣色好,今年見她的時候,臉上紅光滿麵的,聽說是找了一個在省委上班的男朋友。”
“我知道,她男朋友就是我大學同學。”
“那真夠巧的,等他們結婚那天,你衝誰去啊?”
“這還不好解決,我和劉貞一人衝一個唄。”南易掏出手絹抹了抹南若玢的嘴,又給她擦了擦手指,然後疊了疊,又抹了抹自己的手,再把手絹疊好塞回口袋裡,“我今天行程很緊,就不多坐了,資料裡麵的第17張上麵有兩個電話號碼,隨身聽項目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打電話過去問。”
“這就走了,不多坐會?”
“行了,彆假惺惺的客氣了,心照吧。”南易說了一句就拉起南若玢的手,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吧,送我們出街口。”
“送個屁,自己滾,我還打算睡個回籠覺呢。”
“睡睡睡,睡死你個龜兒子。”南易啐了一句,徑直走向一邊的電話,“電話不是擺設吧?”
“能打,往哪打啊?”
“廢話,讓人來接啊。”
“大人物啊,車接車送,不得了。”林光偉揶揄道。
“知道就好,下次記得拍我馬屁。”
南易把電話拿了起來,哢噠哢噠就開始轉動撥號盤。
……
很快,南易和南若玢就坐在飛往京城的飛機上,南若玢戴著口罩以阻擋繚繞的煙霧,南易就在那裡吐槽:“有沒有公德心,公共場合,抽個屁的煙啊。”
人麼,屁股決定思想,南易已經故意忽略了他曾經是飛機上抽煙人群裡的一份子,猶如愛狗人士在公園裡看到狗撒尿會覺得很可愛,而不愛狗的就會恨不得把狗給弄死。
同樣,南易現在不抽煙了,他就應該和厭煙者站在同一陣營,見到有人在公共場合抽煙就要批判,甚至在書本裡看到抽煙的字眼,也要站在道德製高點用鞭子狠狠鞭笞撰文的不道德者。
叛逆、異端、渣滓、垃圾,不管多惡劣的字眼都要扔到不道德者的臉上,要把他們都釘到恥辱柱上。
“哇,爸爸,你看看,這個傻二是不是太爺爺?”翻看著《家》雜誌的南若玢突然指著書頁叫道。
南易轉頭瞄了一眼,就看到書頁頂上的兩個大字“神鞭”,南易會心一笑說道:“彆胡說,當初段子是爸爸杜撰的,清代的時候,有不少話本都以頭上的金錢鼠尾為素材杜撰出不少辮子上的功夫;
至於目的,爸爸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為了滿清張目,也可能是為了避免被查封,畢竟寫話本的人也要吃飯嘛。
你要對那段曆史感興趣,可以去查查堂前燕的資料,看看清末那幾年武林發生的事情,不過,看就看了,當武俠故事就行,彆當真。”
“嗯,為什麼呢?以前沒有真正的武林嗎?”
“不知道,爸爸沒經曆過那個年代,所知的都是道聽途說,不管是秦代的焚書坑儒,還是清代從順治開始延續250年的文字獄都表明——我們後人在書上看到的內容,都是經過刪改,甚至被黑白顛倒篡改過,是真是假,難以分辨。”
“正史也不能信嗎?”
“不好說,帶著懷疑一切的態度辯證著看吧,史官有兩種知道嗎?”
“知道,一種是專門跟在皇帝身邊,記錄皇帝的言行和政務得失,皇帝不能這些記錄內容;另外一種專門編纂前代王朝的曆史。”南若玢點點頭說道。
“對,前者就叫起居注史官,那你覺得起居注史官寫的內容可信嗎?真實度有多高?”南易又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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