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摩星嶺山腳的摩星嶺道和域多利道一帶,有不少有特色的餐廳。
雖說是處在摩星嶺旅遊景點附近,可這裡的餐廳並不比市區的貴,反而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這裡的餐廳還時常會有打折活動。
買八送二,飲料暢飲,還是挺實惠的。
南易、南若玢和校花坐一桌,由於不是飯點,其他的保鏢也可以輪流進食。
六月末的天,顯得有點熱,雖然是山腳下,氣溫還是達到28度。
頭頂年齡已經到三張左右的吊扇,嗡嗡嗡的轉著,和外麵弓果藤上的知了合奏一曲《老來俏》。
南易從瓦罐裡扒拉出一條雞腿放到南若玢的菜碟裡,自己夾了一整個雞翅放在嘴裡嗦著,雞燉的夠久,肉很爛,一嗦,肉就從骨架上脫落掉進南易的嘴裡。
一個雞翅下肚,再喝下半瓶維他奶,兌上一口可樂,一股氣從胃裡冒出來,帶出來陣陣悶熱,人瞬間變的清涼。
小丫頭拿了兩雙筷子,一雙用來吃肉,一雙用來夾骨頭。
被嗦過的骨頭被南若玢夾走,一塊塊擺到桌子的一角,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隻白骨雞很快就要拚湊完成。
拿著筷子在瓦罐裡扒拉一下,南若玢夾出最後一塊雞肉,放在嘴裡嗦了嗦,吃剩的骨頭拚到骨架堆裡。
“爸爸,你有沒有發現這隻雞不完整?”南若玢拿筷子指著白骨雞說道。
南易瞄了一眼骨頭堆,把白骨雞屁股上的兩塊骨頭夾起來放在雞腹的位置,“雞屁股被切掉了,你要是願意,一會我們先走,你可以一個人掀桌子,拆了這裡的招牌。”
“嘁,我才不呢。”南若玢撇撇嘴,頭轉到後麵一看,見到餐廳的一隅擺著一排冰櫃,就轉回頭說道:“爸爸,你要不要吃冰激淩?”
“不要,一熱一冷混著吃不好,你也少吃一點,當心拉肚子。”
“知道了。”
正當南若玢跳下椅子往冰櫃走去,餐廳的門口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來,當先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矮胖子,後麵是一個長相很可樂的男人,一個有點凶相的男人,還有兩個長相不俗的女人。
其中一個南易認識,是去年的港姐,另外一個也認識,她主演的電影剛下映沒多久,票房一般,隻有四百多萬,但是口碑很好,錄像帶的銷量也很高。
“南生,好巧,你也在?”
戴眼鏡的胖子看到南易,舔著笑臉就走了過來。
“阿祥,在拍片?”
“是啊,南生你不知麼,我有交報告,現在在拍《我愛羅蘭度》。”
“哦,我還沒看,你們是過來吃飯,還是到這裡取景?”南易往王瞐身後看了看,除了二男二女,還有幾個看似是劇組工作人員的人物跟著。
“剛在山上拍了一場戲,還有一場餐廳的戲,順便在這取景。”王瞐說道。
“這樣啊,我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你們先布景。”
“沒事,不趕時間,已經和這裡的老板說好,一會要等到上客才開始拍。”王瞐說了一聲,指著他身後的人說道:“南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叻哥,男主角,這是夏文……”
“不用介紹,都認識,這位是港姐楊小姐,這位應該是夏文?小姐,對嗎?”南易看著第二個女人說道。
“南生,你好,我是夏文?。”夏文?向南易伸出手,微笑道。
南易和夏文?握了握手,又對最後一個沒打招呼的男演員說道:“這位一定是陳sir了,以後去金巴利道還得陳sir罩著。”
有傳聞說尖沙咀金巴利道上夜總會的老板都是陳恵勄,南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那裡有陳恵勄的夜總會,是14k的地盤是不會錯的。
“哈哈哈,南生說的太客氣了,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找我,大事乾不了,執頭執尾[乾點小事]還是可以的。”
陳恵勄,陳大炮的綽號,南易也略有所聞,沒想到今日一見,還真的印證了那句“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這句話。
“好啊,那我以後有事就找陳生你。”南易笑了笑回了一句,然後又對眾人說道:“大家都找位子坐,想喝什麼喝什麼,我買單。”
在一片感謝聲中,眾人都找位子坐下,王瞐等五個人就圍坐在南易他們剛才吃雞的那張桌。
除了王瞐,其他人都帶著問號,觀王瞐王導演對眼前的南生的態度是客氣中帶著一分以下對上的尊敬,想必是一位不尋常的人,可他們幾個都不認識他,也搞不清楚其特殊在哪裡,隻能是先小心應對著,晚點再向王瞐打聽這位南生的底細。
“各位先坐,我和王導演出去聊兩句。”
讓他們幾人失望了,南易隻是寒暄了一句,就把王瞐叫到餐廳的外麵,讓他們沒有了先一步探聽的機會。
“公司的業務說說吧。”到了餐廳的門外,南易就對王瞐說道。
“從二月份開始,公司投資了新藝城的《開心鬼》、嘉禾的《快餐車》、三毛的《貓頭鷹和小飛象》和《等待黎明》、邵氏的《我愛神仙遮》,這幾部片子是正式的投資,其他還有十七部是為了廣告植入。
我自己開了三部戲,兩部跟風《五福星》的《大三元》、《大四喜》,一部《青蛙王子》,票房都還可以。
前麵兩部一共賺了750萬,挺好賺,不過沒有下部了,再拍《六六大順》也冇人看了,《青蛙王子》賺了1200萬,外埠的錢還有一部分沒有收回來,大概300萬左右,不過應該很難全收回來。”
“喔,嘉禾還是邵氏?”
“邵氏。”
“南生,你也知道我和邵氏的關係,我很難說話。”王瞐解釋道。
南易大方的說道:“沒事,能收回來多少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