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著眼未來的南及時雨(1 / 2)

“幾句話的事。”

“行行行,趕緊說。”

陳風走回到沙發邊重新坐下。

“你認不認識化學界的大拿?”

“化學?”陳風詫異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要搞化學研究?”

“不是,你也知道我爸是搞化學的,我大哥有個女兒,據我爸說她很有學化學的天賦,我呢,就打算幫她找一個化學大牛拜乾爹也好,拜老師也罷,讓她跟著好好學,爭取在大學畢業之前發表個百來篇sci論文。”

“你丫的耍我呢,你侄女幾歲啊?”

“六歲半。”

“六歲半,我就當她是神童,從七歲就可以**文,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一共十六年,也就是說她每年要發表6.25篇論文,老南,你不會不知道論文是怎麼寫的吧?

就咱們學經濟,要寫篇論文都得查資料、搞調查,一年憋出兩三篇論文都有難度。搞化學的要花時間做實驗,得等實驗有結果才能整理出數據,一個實驗三四個月能做出結果就不錯了。

就算全年無休,一年四篇論文這就牛到天上去了,哪怕居裡夫人活過來,都未必能每年發這麼多論文,你丫的還想發六篇?想啥呢?”

南易鄙夷的睖了陳風一眼,“搞個毛實驗,隻要在第一作者或者通訊作者的名單裡加上我侄女的名字,一篇論文這不就出來了?

我乾嘛要讓你給介紹個大牛?我不就是想左手給其他作者塞好處,右手有權威壓著,讓他們彆跳腳麼。”

“老南,整這些虛的玩意有什麼用啊?你侄女要有本事,你到時候扶一把就能起來,她要沒本事,你整這些虛的她也接不住啊,搞研究不是要有真本事麼,沒本事遲早要被人給戳破啊。”

“虛嗎?虛則實之,這話沒聽過啊?成績雖然是假,可能成為敲門磚啊,小同誌,要乾出成績是要有平台滴,要是一根試管都沒有,再大的能耐也做不出成績不是?

再說,成績雖然是假,可假的成績傍身,我侄女就會有自信,人呐,一有自信,做起事來就會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張愛玲說過‘出名要趁早’。

勞倫斯·布拉格知道吧,二十五歲就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大牛,雖說他後來證明自己的確是一個大牛,可他這麼年輕就拿獎,又是和他老爹一起拿的獎,他能拿這個獎到底是不是他老爹讓出了成績,這還是要打個問號滴。

他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先捧一捧,讓我侄女有自信,不說二十五歲拿諾貝爾化學獎吧,哪怕四十五拿到也行啊,諾獎得主的叔叔,說出去倍有麵子。”

看似南易在拿南若嬋說事,但其實他要說的不是南若嬋,而是在著眼三十年後,他是要給劉貞肚子裡的孩子做準備。

以南易的眼光來看,中遠期,國內的高科企業之路充滿了荊棘,想要發展起來非常的艱難;可從長遠期看,隻有高科企業才能有美好未來,才能一直掛著南字頭。

三十年後,南氏在內地的非高科產業,該套現的套現,該收縮的收縮,罷黜百企,獨尊高科。

要高舉高科的大“棋”,發展高科技產業,什麼人工智能賣白菜,大數據殺熟,雲墓地或骨灰轉碳水肥料,食物再生技術,俗稱“屎變糧”,這些都是南氏未來在內地要著眼的領域。

所以,南易需要培養幾個從小就了不得的高調科技型人才。

高調有高調的好處,可以調節股價,需要股價高的時候,人才就是真材實料,需要股價低的時候,就戳穿一個水貨玩玩。

“有麵子個錘子,不聽你胡扯了,我真走了,你這事我壓根幫不上忙,學術圈我可夠不著。”

“得得得,走吧。”

南易也沒有多大的指望陳風這裡能給介紹個人,學術圈是相對封閉的圈子,他們有自己一套玩法,外人介入進去也不容易。

“還是得錢開道,從讚助實驗室趟出一條道來。”南易嘀咕了一聲。

……

“我祈禱那沒有痛苦的愛,卻難止住淚流多少,我祈禱忘記已離去的你,卻又唱起你教的歌謠,我沒有怨你,我心裡知道,我知道……”

閒來無事,陳風離開後,南易就溜達到百花深處,今天院裡有人,南易到的時候,一個小胖墩就在院子裡喊著歌。

南易掃了一下院裡的人,除了王蒴,其他都是以前在這兒沒見過的人,大部分都是打扮成當下的搖滾風,有倆個南易還能叫上名,一個是臧天,另一個是老崔。

還有兩個是電影圈的,南易也認識,一個是饅頭血案陳懷歌,另一個是全國認識六億人的葛六億。

南易走到王蒴邊上,湊在他耳朵邊說道:“你現在這動靜是越鬨越大了啊,搖滾都帶進來了。”

“可不是我帶的,都是人帶人,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地兒是越來越熱鬨了。”

把這兒弄的這麼熱鬨,儼然成了京城的一道景,王蒴非常自得。

“玩歸玩,不要玩的太邪乎。”

“放心吧,就是在這裡攢幾個茶局、酒局、談話會,沒汙七八糟的。南霸天,你哪天回來的?”王蒴拿了個新杯子,給南易倒了杯茶。

南易把茶杯往邊上一推,根本沒去拿的意思,就從剛才看到搖滾開始,他以後就不太可能經常來這,搖滾約等於麻煩,不進幾趟局子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搖滾人。

這麼說雖然太絕對,哪個行當,人都有好有壞,可南易犯不著跳到爛泥塘裡翻找淤泥裡的“不染”。

“回來幾天了,前天來過一趟,鎖著門呢。”

“晚上攢個局?”

“行,把熟人都叫上。”

南易的潛台詞就是不熟的彆帶。

“成,就叫葉亰他們幾個,我跟你說,哥們的飯館黃了。”

“正常。”南易頷首道:“你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葉亰忙什麼呢?”

“你上次給他搞了那批衣服後,他就鑽進去了,光倒衣服了,飯館也不管,這不就撐不下去了麼。”

“是老子也不會管。”

“可哥們沒進項了啊,瞧瞧,現在隻能抽這個。”

王蒴掏出自己的白殼北亰牌亮了亮。

“還能抽上煙就說明餓不死,等哪天你吃不上飯了,上我那去,你跟大黃一起開飯。”

“大黃是條狗吧?”王蒴試探的問道。

“倉鼠。”

“南霸天,有你這麼踩呼人的麼,敢情哥們連狗食都混不上啊?”

“等會我去買條鏈子,你掛脖子上,上我那院裡蹲著,見著陌生人就齜牙,你能好好乾,不但一日三餐不缺,還給你開頓宵夜,成不?”

“這肥差你還是自個留著吧,哥們筆杆子還能動,糊弄倆糟錢不難。”

事實上,王蒴剛發表了一本中篇《空姐》,這時候的稿費不低,這少說也能給他帶來幾百塊的稿費,他要是不瞎造不可能缺錢花。

可不瞎造是不可能的,幾百塊不知道夠不夠他一個月造。

雖說物價一直在漲,可京城一個四口之家能有八十塊的月收入,又沒有喜歡跑醫院進行奢侈消費的敗家子的話,小日子就能過的很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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