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當初在香塂和南易說過後,南易就讓人去摸了摸她未婚夫的底細,劉家的其他人倒沒什麼,就是普通的一個經商世家,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可當南易看到“劉特袏”這個三歲小屁孩的名字時,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位可是一位不簡單的主,將來會掀起大浪。
都說家學淵源、龍生龍子,能培養出劉特袏的劉家,應該也簡單不到哪裡去。
“難說,可能是她有這個心思,也可能是她那個未婚夫有這個心思,也可能兩個人都沒這麼心思,隻是單純的想找個人背靠背。不管如何,這個事,我都要慎重。”
“那你自個慢慢慎重,今兒白天上哪耍去了?”
“滿京城轉悠看服裝攤去了,我有想法搞個服裝批發市場。”
“服裝批發市場?”劉貞掙紮了一下,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坐正了一點,“你怎麼想到做這個?”
“什麼叫怎麼想到啊,前年我就開始布局了,在乂烏繡湖、廿三裡、太祖殿畈的小商品批發攤都已經有投資了,雖然出於公益的性質,回報就彆想了,可善緣也已經撒下了,等將來乂烏要建綜合性的市場,我們就有插一腳的機會。
另外還有江城的漢正街、蓉城的荷花池、山城的朝天門、奉天五愛市場,我們的腳也已經踩過去了,國內適合建批發市場的地方,同樣也在盯著。”
“嗯,我說南易,南家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啊?”
“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不是我不讓你知道,是你自己沒進入局內,不在局內,你又從何而知。”
“創造力置業的手筆?”
“算也不算,主導商業地產開發的是南國紅豆,隻是掛在創造力名下,它其實是獨立運營的公司。”
“取這麼個名字,是給紅豆準備的?”
“算是吧,紅豆生南國,南氏的紅豆就應該富貴傍身。”
“要有一天,紅豆不再屬於南氏呢?”劉貞撫摸著肚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杞人憂天,紅豆是我選的,也是我悉心培養的,除了心不夠狠,她的其他方麵都很好,不管是出於感情,還是出於利益,她都沒有和我反目成仇的理由。”
“我說的不是這個,紅豆總要嫁人啊,等她嫁人了,你總不能指望她全身心的為南氏出力吧?”
“在你們女人眼裡,男人有兩種,一種是肯為你們付出一切的,另外一種是能讓你們為他付出一切的。為什麼女兒要富養?我不就想讓她們的目光更高一點,不會輕易的為男人放棄自我麼。
身為一個男人,我希望彆人家的女兒為了我癲狂;可身為一個父親,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為了彆的男人癲狂。很矛盾是不是?”
“不矛盾,誰又不是利己主義者,無非就是程度不一罷了。南易,你不是好男人,卻是一位好父親。”
“嘁,說的我虧欠你似的。”
“你還不欠我啊,你都幫我當成送貨的,當成生孩子的機器,光給你傳宗接代了。”劉貞嘟嘴道。
“得了吧,好像我求著你生一樣,你自己想母憑子貴,彆把屎盆子扣我頭上啊。”
“啊,乖兒子,你聽見啦,你爸把你當屎盆子。將來,你一定要聽媽的話,不跟你爸爸好。”劉貞衝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啊,惡婦藥鳩武大郎的事,我估摸著你也乾的出來。”
“我再跟我胡咧咧,當心我給你寫一篇《水許新傳》,第一回就是金蓮自薦武鬆床。”
“水許,你怎麼不乾脆火滸呢?你也知道你長得這挫樣隻能自薦啊?”
“嗐,南易,今兒個你是不想在床上睡了是吧?”
“還彆說,我還真不想睡,這麼大熱天,在地板上攤張涼席多舒服啊,還不是為了伺候你,空調不能開,風扇也不能開,你瞧瞧,我背上都捂出痱子了。”
“得了吧,細皮嫩肉的,哪來的痱子啊。還彆說,南易,你的皮膚真好,天天地裡頭泡著,當初也沒見你長肉背心啊。”
“你不廢話麼,你看我哪天不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啊,行了,到點了,歇著吧,明兒我還得在外麵跑。”
“等會,有點尿意,我再攢攢,一泡清了。”
……
“盼南,盼南,醒醒,京城到了。”
從西施縣坐火車的陳巡從鼾睡中醒來,就聽到列車廣播裡說火車已經到京城了,他趕緊就把趴在兩個編織袋上打盹的顏盼南給叫醒。
顏盼南睫毛抖動了一下,冒著乾澀、微痛睜開眼,雙手按著編織袋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糊的說道:“到了?”
“已經到了,你趕快去洗把臉,我先把把袋子弄下去,在下麵站台等你。”
“嗯,好。”
顏盼南扶著車壁站了起來,先活動活動酸澀的腿,然後打開背在身上的綠書包,從裡麵拿出毛巾和牙缸,一跛一跛的往盥洗台走過去。
“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深化經濟改革……”
公園裡的樹上,都會掛著一兩個收音機,聽個廣播還能享受二重唱、三重唱待遇。
繞著樹,都有幾個大爺大媽站著,練著各式各樣的功法。
南易委委屈屈的占了一小塊地方,在長跑之後,縮頭縮尾的練著小念頭。
倒不是小念頭有多高級,還要躲著彆人練,生怕被彆人偷學一樣,其實他是怕丟人,瞧瞧彆人練的,不是什麼神功,就是什麼香功,念頭前還有個小字,嗐。
“小夥子,我瞅你三天了,你這練的是什麼啊?”
南易雖然藏著練吧,可還是被人給注意到了,這會一個大爺就站在他邊上打聽。
這大爺一看就知道剛當了沒幾天的普通群眾,說話的時候,喜歡把手彆在背後,聲音低沉,語速很慢,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得腦子裡過三遍。
“嗐,大爺,我就是瞎練,當年我爺爺參加了解放少林佃戶的戰鬥,這不少林的和尚地主都會幾手麼,我爺爺端著刺刀和他們乾,可還是吃了虧,這不打下了少林,解放了佃戶後,他就痛定思痛,一定要學門功夫。
他是多方打聽,四處踅摸,也不知道在哪裡弄來一本無名拳譜,拿回來就是天天練,不但他自個練,還逼著我爸練,等我生下來,又逼著我練。
這不,一練就是十幾年,可也沒練出什麼名堂。”
“喔,你爺爺是太行軍區第一支隊出來的?”
南易一聽,這老爺子懂行啊,那就不能胡咧咧了。
“嘿嘿嘿,老爺子,我拿你打岔呢。我練的是小念頭,詠春拳的招式,南方的小拳種。”
“你個小夥子,滑頭滑腦。”老爺子點了點南易,“我說我怎麼瞅著眼熟,以前有個熟人也會詠春,見他打過幾次。”
“老爺子見多識廣,不跟你聊了,我收工了。”
南易的鍛煉已經結束,就跟老爺子說了聲,準備走人。
“小夥子,彆急,你明兒還來嗎?”
“要是沒什麼事,應該會來。”
“幾點?”
“六點十分。”
老爺子看了一下手表,說道:“行,那我明兒六點在這等你,跟著你練練?”
“行啊,那明天見。老爺子,走啦。”南易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公園。
回到老洋房,洗漱了一下,坐上車就往葉亰家那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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