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這件事變成真的,我依然會讓銀行認下來,比起那點損失,我更在意銀行的口碑。”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好像我們銀行會不認似的。”劉貞不以為然的說道。
“對對對,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說了,吃飯。”
……
翌日,7月17。
又過了一個周一,長河毛紡那邊還沒有什麼新消息,南易覺得很正常,國企的辦事效率,他還是很有數的。
他尋思,應該就這兩天,趙遠誌就會把兩邊的人同時請到長河毛紡去,他穩坐釣魚台,看兩方人出價,實打實的現金,加上看不見的“條子”,誰的出價越高,舊廠房就租給誰。
臨近中午,左璨帶著猴子和山炮從深甽那邊過來了。
為了走動起來更方便,找個能開單位介紹信的地方,南易給三人都安排了單位。畢竟隻拿著街道的介紹信,有很多地方都進不去,就是找個地方住也很不方便。
去招待所想開個單間都不容易,不是大通鋪就是合間。
左璨被安排在寶安汽水廠的運輸隊,汽水廠的產品根本賣不到外地去,一年出不了幾趟車,司機沒活乾,他這個調度員就更加清閒了。
猴子當了巡防員,也可以叫死聯防、治安仔,由於深甽外來人口增加,治安變差,最先是城中村的幾個村子自發組織巡防隊,然後其他地方跟上。
沙角頭也有自己的巡防隊,人員由各村抽調,每個村有三個名額,自帶器械上崗,工資由村裡負責。
隊員一般由村委會討論產生,誰誰誰家的兒子不安分,誰誰誰家的兒子經常在外麵打架,往往這樣的角色會被挑中成為巡防員。
文昌圍的後生不是在外麵做生意,就是已經在村裡的巡防隊護衛自己的村子,想湊齊三個人選都困難,正好,南易就把猴子塞了進去。
不是正規編製,管理自然沒那麼嚴格,想請個假還是很容易的。
山炮去物資局乾了采購員,要說過去的物資局是個緊俏單位,那現在就不咋樣了。
物資沒有過去緊張,物資局的職能就變得有點雞肋,何況是深甽的物資局,特區的物資本來就有保障,物資局更是可有可無。
山炮這個采購員自從上班後,就出過一次差,去了北邊的煤礦一趟,其他時間都在休假。采購員嘛,不是出差就是放假,不往外跑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去單位坐班。
三人到了以後,南易還是在院子裡接待他們。
南易最近都喜歡在院子裡窩著,早上還在院子裡靠近圍牆的位置刨了一條坑道,移栽了一溜金鑲玉竹子。
“山炮、猴子,我叫你們兩個過來是給若玢幫忙,她住在友誼賓館,你們待會就可以過去找她。老兵,你呢,我就是想讓你過來散散心,在這邊住幾天再回去,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
或許是因為添了兩個妹妹,範千葉這小子可能覺得自己要失寵了,兩小還在繈褓裡的時候,這小子就會掐一把、捏一把,偷偷的欺負兩個妹妹。
就因為這個事,左璨和徐小芳鬨得很不愉快,南易原來想把範千葉送得遠遠的,讓左璨眼不見心不煩,可左璨一直沒主動和他提,這個事就這麼拖著。
今年五月,範千葉來了記狠的,趁著徐小芳去買豉油的空檔,把左梅左蘭兩個丫頭帶到外麵的街上,把人一扔,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末了,人是順利找到了,並沒有出什麼事,可也讓徐小芳心有餘悸。
對徐小芳來說,都是她親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可能無底線的偏袒範千葉,這事一出,不想把兒子送走都不成了。
這不,南易已經讓人幫範千葉弄好了手續,還有十來天,就該出發去國外了。
左璨說道:“謝謝。”
“不用謝,這趟回去也沒去看兩個小侄女,她們都不記得我了吧?”
“記得。”
“她們肯定惦記我送吃的玩的,過段時間,我抽空去看看,兩個丫頭招人稀罕。”
徐小芳的基因很強大,左梅左蘭和範紅豆一樣,同樣充滿了靈性,智商也不差,隻要細心培養,長大後基本會成才。
就是南易看不上眼的範千葉,其實也不差,如果能生在一個條件不差的獨生子女家庭,家裡獨寵他一個,將來也肯定會成才,隻是最終會落個什麼結局很難料。
聽到南易的話,左璨隻是含蓄的笑笑。
山炮和猴子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就去友誼賓館找南若玢報道,南易帶著左璨去隔壁去蹭飯。
嚴度的老婆卯蚩娟被說動從鄉下出來,可並沒選擇去南方,而是來了京城和嚴度團聚,等範紅豆回國,嚴柔也會跟著回來,以後他們一家就可以時常見麵。
卯蚩娟來了,就負責給保鏢們做飯,南易給她開一份工資,不想出去找飯轍的時候,南易可以去隔壁吃。
南易兩人到的時候,第一批的三個人已經開吃,和卯蚩娟招呼一聲,南易自己盛了飯就上飯桌開吃。
卯蚩娟不會普通話,隻會說她當地的方言,南易連聽帶猜可以聽懂三成,溝通起來有點困難。不過她做飯的手藝沒的說,儘管南易不好黔菜,可吃她做的菜還是能吃慣。
黔菜嘛,一道涼拌折耳根必不可少,折耳根上撒著舂成粉末的糊辣角,吃起來脆嫩爽口,細細咀嚼,越嚼越香,不禁會使人食欲大增。
嗯,這是官麵評價,實際上,南易根本吃不慣,隻是禮節性的夾一筷子,他就再沒去碰過折耳根,倒是對桌上的蓮渣鬨情有獨鐘。
“覃象,武坤呢?”
南易剛才沒看到武坤,這會也沒在飯桌上看到,於是就問道。
“今天早上有人拿著一幅畫過來裝裱,本來我們想推掉,不過嚴叔說既然我們掛了裱畫的牌子,有生意就不能往外推,就把活接了,武坤帶著畫去潘家園找會裱的人了。”
“哦,我疏忽了,應該找兩個會裱畫的師傅過來,嚴叔說得對,既然掛了牌子,就不能一個生意都不接。”
其實真要一個生意都不接也沒關係,這一點都不耽誤裱畫店最重要的作用——給覃象他們四個掩飾身份,隻不過南易需要一個和古玩圈子保持聯係的紐帶。
兩年多沒關注古玩行當,南易的信息都有點脫節了,他可是還有一防空洞的古董要等著脫手呢,所以,他要有一個和古玩行當若即若離,又方便探聽消息的渠道。
這也是他要在這裡開家裱畫店,而不是其他店的原因。他隻是沒想到,居然有生意這麼快自動上門。
“是古畫嗎?”
南易不放心的問了一句,貿貿然把畫送到一家新開的店裱,不是愣頭青,就是彆有用心。古玩行當是個大染缸,人世間的各種騙局都能在這個行當裡見到。
“肯定不是,畫的是一個女人,穿著現在的衣服。”
“什麼衣服?”
“大衣。”
“那就不好說了,可能是民國時期的畫,民國時期有錢人家穿的有可能比現在的還時髦。”
南易說完,就閉口不言。
他沒看到畫,就算裡麵真有貓膩,他這會也猜不到是哪種,真要是被算計,接下畫的那一刻已經入彀,剩下的隻能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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