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苯酐狐疑道:“你認識她?”
“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同學。”
南易看到段苯酐目光裡的愛慕和堅定,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和花癡腦分析利弊,純屬多餘。
在花癡腦的世界觀裡,當備胎可能是一種幸福,女神衝他們笑一笑,可以甜美上大半年;女神要管他們借錢,給父/母預交的醫藥費都能退了雙手奉上。
不管發花癡的段苯酐,南易一口一口的繼續吃著飯,也不知道他手裡的搪瓷盆是段苯酐拿了誰的,他剛才去漂洗的時候可是看的真真的,搪瓷盆的邊沿、卷邊縫角都洗的乾乾淨淨,接了清水也沒冒油花,多半是女人的。
他得快點吃完,把搪瓷盆給人洗乾淨了。
三分二十五秒解決戰鬥,南易拿起搪瓷盆先去水龍頭把殘渣衝掉,然後去打飯窗口管食堂的一個胖阿姨叫姐,討了一點洗潔精,接了點熱水,把搪瓷盆裡裡外外洗的雪碗冰甌,這才作罷。
拿著搪瓷盆走回位子,段苯酐眼睛還不時的往花想容那桌瞟,盆裡的飯一半都沒乾掉。
“你還住家裡麼?”
“不住家裡還能住哪,廠裡誰敢惦記我家的房子。”
段苯酐的語氣有點不岔,看來關於他家的房子還發生過故事。
二化家屬院的房子,產權是屬於廠裡的,住戶關係不在廠裡就得騰出來,段苯酐家的房子和南家一樣,都是專家樓,屬於特彆高配,真要有誰叫段苯酐家騰房子,這規定上說的過去,人情上說不過去。
段苯酐是烈士子女,理應受到照顧,再說他媽還在呢,廠裡哪個傻帽去捅了馬蜂窩啊?
南易記得房管科科長老錢可是個人精,他乾不出這種事,倒有可能給彆人挖坑。
“房管科進新人了?”南易意有所指的問道。
“前年新來一個副科長。”
“哦……”
那就不奇怪了。
“我……”
南易正想和段苯酐告辭,就看到食堂大門口一行人走進去,走在第一排最右邊的就是南懷秋。
此時,南懷秋的目光已經從南易的臉上掃過,南易得再坐會,等一等,看看南懷秋會不會過來。他不清楚南懷秋邊上的是什麼人,貿然上去打招呼不合適。
隻見南懷秋和邊上的人說了兩句,然後就往南易這邊走過來。
“南易,你怎麼在這裡?”
南懷秋的語速不疾不徐,聲音聽著很柔和,這次是南易第四次聽到南懷秋說話。在南家,隻有易瑾茹說話的份,南懷秋沒有家庭地位,隻能當悶葫蘆,甚少回南家的南易很少有機會聽到南懷秋說話。
“爸,我來俱樂部打乒乓球。”南易站起身說道。
“喔,有點事找你幫忙。”
“爸,你說。”
“幫我換點美金。”
“你要出國?”
“是的,出國考察設備。”南懷秋扶了扶眼鏡說道。
南易略做思考,說道:“這個事讓媽跟劉貞說就行了,家裡的賬都是她管著。”
南易這是在給南懷秋留大麵子,下他的小麵子。
南家易瑾茹說了算,小南家劉貞說了算,南易和南懷秋是難兄難弟,這樣南懷秋心裡會平衡點,這就是給了南懷秋大麵子。
南懷秋兜裡比臉還乾淨,南易敢打包票,南懷秋身上全攏到一塊不超過五塊錢,想換美金,還不是得回去找易瑾茹拿錢。
南家什麼都不缺,老洋房有什麼家電,南易都會給南劉兩家配齊,所以易瑾茹也不指望南懷秋從國外往家裡背大件。既然沒需求,南懷秋能從易瑾茹那裡拿到的錢非常有數。
到時候易瑾茹找劉貞可能隻會輕飄飄的“要”個幾十美金,等出了國,南懷秋想買點什麼都買不起,這臉可掛不住。
“呃……”南懷秋錯愕了一下,接著難為情的說道:“你自己的錢能借我點嗎?”
“爸,你可彆胡說,我哪有什麼私房錢。我身上是有點錢,可那都是有數的,回去我都得報賬,要是有一分錢對不上,劉貞可不會輕饒我。”
“那……那算了,我還要去陪客人吃飯。”南懷秋失望的說道。
“哦哦,爸,你慢走。”
看著南懷秋離開的背影,南易一臉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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