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那邊已經燒掉一批,差不多200版的樣子,不過好像對價格的刺激並不是太明顯,現在猴票的價格也就在五六塊錢一枚左右吧,整版的稍微貴一點。”
“郵票的事情你沒太關心吧?”
“嗯,是沒太過問,一開始我看到裡裡頭的利益,就讓悶三兒買下了5250版,那時候是有規劃要好好操作一番。可後來吧,南氏的攤子不是越鋪越大了嘛,我就沒什麼精力去關注這個事兒。
眼下,這炒作猴票的心思已經變淡了。”南易說著,把背在身上的83式水壺打開遞給劉貞,“我打算過上幾年,等我有心有閒了再來操作這個事情。”
劉貞呷了一口水,又把水壺遞給了南易,“你沒急著操作這個事情,和這是合夥買賣有關係吧?”
南易接過水壺,也喝了兩口,把蓋兒旋上,“也有這個原因吧,共患難容易,共富貴難,前兩年我是有意識的讓悶三兒和為民獨當一麵,好在,他們兩人都能立得起來。”
“跟合夥人的關係的確不好相處,你怎麼沒想著改變他們兩個的定位?”
“你是說讓他們變成下屬?”
“對啊。”
劉貞點點頭。
“不太合適,我和他們倆相識於微末,特彆是悶三兒,我跟他認識的時候還是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呢,雖說一直是我主他次,可我和他的關係一直就是合夥人,而不是上下級。
人嘛,從低往高走很容易適應,可從高往低走就很難接受了。
一開始,攤子不大,大家綁在一塊乾還可以,可到了一定的階段,就得散開各自去支一個屬於自己的新攤子,自己能說了算的攤子。
不管是為民再生集團還是土の味,我現在都很少參與具體的事務,就拿自己當一個不管事的董事,不是有什麼大決策我絕對不會多嘴。”
“可要是悶三兒和冼為民其中哪個撐不起場麵,把生意給做垮了怎麼辦?太曬了,找個樹蔭呆呆。”
南易把劉貞往樹蔭下攙,嘴裡還一邊說著,“垮了就垮了吧,做生意難免有賠有賺,咱們不能強求每筆投資都能掙錢,得允許它虧損,隻要投資的成功概率超過七成就可以了。”
“七成已經不算低了。”
“嗯。”
南易讓校花把折疊椅拿過來在樹下支棱起來,扶著劉貞在椅子上坐下。
等劉貞坐穩,南易就拿出蒲扇給她扇風,用的是巧勁,風徐徐,在皮膚表麵一沾即走,絕不會往骨頭裡鑽。
劉貞舒服的微微閉眼,眉頭舒展。
“南易,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很辛苦?”
“還行吧,也不算太辛苦,你現在是家裡的一級保護對象,服侍你是應該的。”
“累嗎?”
“不累,我身體好著呢,扛得住。”
“不是,我是問你心累嗎?”劉貞張開眼,仰頭說道:“服侍一個你並不愛的女人,累嗎?”
“你怎麼會覺得我不愛你?”南易詫異道。
“你不知道女人在某些方麵的感覺很準的嗎?雖然你做的很好,比大多數身為丈夫的男人做的要好的多得多,可我依然從你那裡感受不到太多的愛意。”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性格麼,我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說難聽點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還能指望我有多愛你?”
“嘁,我不信,在你心裡肯定有那麼一個女人占著很重要的位置,我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過,應該不是那些女人裡的其中一個。”劉貞直勾勾的盯著南易的雙眼說道:“我說的對嗎?”
南易抬頭迷離的看著一個方向,幽幽的說道:“曾經是有那麼個女人,在我的心裡住了挺久,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已經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糟糠妻,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利己,不代表我不知道感恩,嗯,感恩這個詞可能不太合適啊,你光吃現成的,也沒跟我一起打拚。或許上輩子你拯救過銀河係吧,這輩子我做為人類中的倒黴蛋來給你報恩的。”
“不是說投資嘛,什麼報恩不報恩。”劉貞撇撇嘴說道。
“歇菜吧,你這筆投資就是屬於那血本無歸的三成裡頭的,血虧啊,不但沒收到回報,你還把我給強了,往這??,腸子都悔青了。”南易指了指自己的胃上麵點說道。
“什麼叫強了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再說,怎麼就沒有回報了,你不是得到我的愛了嗎?”
“對對對,我的錯,我沒把你對我的愛給算上。”
關於感情問題,南易可不會和女人爭辯什麼,明知道爭不贏還硬要爭辯,那不是腦子有坑麼?
要是在意對方,乾淨利落的認錯就對了,女人嘛不看重物質,就看重一個態度;要是不在意,該分分、該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