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我沒資格收徒弟,再說,我練的雖然是八斬刀,可和詠春的關係已經不大了。當年林則徐林大人為了對付英軍的刺刀,在粵省操練水勇,練的就是經過精簡改良的八斬刀法,水勇內部叫它斬毒八練。
後來水勇中的一部分人加入了太平軍,斬毒八練被帶了過去,再次經過改良,刀法有了很大的變化,名字也發生了變化,被改成兄姊刀法。”
“咦,南小子,這兄姊刀法有什麼說道嗎?”
“裘老沒了解過太平天國的曆史?”
“知道的不多。”
“哦,洪秀全當年說自己是上帝的次子,耶穌的弟弟,他創立的拜上帝教,就是糅合了基督教裡的‘神’,我們經書中關於‘上帝’、‘天’的解釋;
基督教有人人都是上帝赤子,在上帝麵前人人平等的教義;
而拜上帝教的教義融合了儒家思想裡的‘天下一家’、‘四海之內皆兄弟’,變成‘天下多男兒,儘是兄弟之輩;天下多女子,儘是姊妹之群’。
兄姊刀法就是從拜上帝教的教義中脫胎而來。”
“了解了,南小子,你繼續。”
“鹹豐五年,陳開攻打羊城失利,帶著四萬殘兵退到了桂省,在那裡建立了大成國,陳開先自稱鎮南王,後來又改稱平潯王,兄姊刀法再次改名,改成伐北刀法,算是表明他北伐的決心。
陳開在桂省撐了七八年,也就走入沒落,1863年,黃鼎鳳在貴縣小平天山築要塞,稱建章王。桂省布政使劉坤一以黃鼎鳳之母做人質,黃鼎鳳投降,被處死。
伐北刀法的練法也落到了劉坤一的手裡,後來劉坤一把伐北刀法改名為劉家刀法,變成了劉家的家學。
劉坤一的兒子二十年代的時候來了京城定居,閉門潛心修煉劉家刀法,他走了之後,劉家刀法就傳到他的兒子手裡。
等到劉坤一的曾孫輩,劉家就沒人肯吃苦修煉劉家刀法,反倒是劉家的小女婿對武術的興趣頗濃,把劉家刀法給繼承過來。
就在幾天前,劉家刀法再次改名,如今它的名字叫南氏殺猴刀法。”
“哈哈哈,南小子,你逗我老人家玩呢。”裘漢民捧腹笑道:“你說的女婿就是你小子自己吧。”
“嗬嗬嗬,從劉坤一開始您老就聽個樂子,彆當真;到伐北刀法為止,我說的都是真的。至於我練的是不是原來的伐北刀法,那就不好說了,可能又經過後人的改良。不管怎麼樣,我們就叫它伐北刀法好了,算是尊重一下創造者。”
“叫什麼都行,我們現在開始?”
“好,您老看好了,我先給你耍一遍。”南易手持雙刀,擺開陣勢就耍了起來,一邊耍,還一邊報招式的名字。
“第一式兵出潯州,第二式奇襲羊城,第三式珠江入海;第四式北上耽羅[濟洲島],第五式巡海十八打,第六式坐擁天垏衛,第七式兵入紫禁城,第八式反客為主。”
呼呼呼,南易兩把八斬刀耍得虎虎生威、殺氣騰騰。
最後一式,兩把刀仿佛在剁肉,瞄著兩個點就是一陣連環剁。
“南小子,前麵七式我看明白了,你耍的刀法和招式名很貼切。可最後一式反客為主,我看的不是太明白,看你的樣子像是在剁一個人,是剁鹹豐嗎?”南易一耍完,裘漢民就問道。
“是不是剁鹹豐我也不清楚,可能要剁的不隻是鹹豐一個,至於招式名,我猜既有漢人重新奪權的意思,也有客家人掌權的暗喻,當年太平軍的首領大半都是客家人。
裘老,咱們不管它什麼意思,你跟著我練,把招式的節奏放慢,正好這刀法要活動到各種部位,適合你活動筋骨。”
“好,那就開始。”
……
等南易兩人鍛煉結束,時間才七點過五分。
裘漢民拿白毛巾抹了抹汗,說道:“南小子,今天周末,雅琴自己會去買早點,一起陪我去吃點?”
“行啊,不過讓我先給家裡帶個口信。”
“你小子,蠻顧家麼。”
“嗬嗬,情況特殊。”南易笑了笑,沒有解釋太多。
兩人找了一家既有炒肝兒又有大肉包子的早點鋪子,點了兩份炒肝兒,又點了幾兩包子。
食未過半,裘漢民忽然問道:“亞清公司現在做的怎麼樣?”
“還好,事情還算順利。”
裘漢民說道:“年輕人做點事業不容易,要是遇到什麼為難事可以告訴我,我在外麵還有幾分薄麵。”
“好的,我先謝過裘老。”
“上次你去過我家後,和平經常提起你,想著邀請你再上我家裡去吃飯,改天找個日子,再上我那裡去吃飯。”裘漢民說道。
裘漢民先提亞清公司,賣了個好,接著又提到裘和平,他的目的並不難猜。
“容我稍晚些日子再登門,最近亞清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我忙的團團轉,也沒個人幫著分擔一下。”南易說著,仿佛突然想到一般,“裘老,你的人麵廣,認識的人多,如果有什麼合適的人才,還麻煩你引薦引薦。”
一聽南易的話,裘漢民臉上如沐春風。
“好啊,那我幫你留意留意。今天胃口不錯,要不要再來二兩包子?”
“好啊,我也才六分飽。”
填飽了肚子,南易就回到老洋房,洗了個澡,陪著劉貞看電視。
臨近中午,南鐵犁居然登門了。
邀著臉色非常難看,如喪考妣的南鐵犁在沙發上坐下,南易和劉貞對視了一眼。
“大哥,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去趟羙國。”
聽南鐵犁這麼說,南易暗中給劉貞使了一個眼色。
劉貞微微點點頭,站起身就往外麵走去。
“是金燕信裡說什麼了,還是律師直接上門了?”
“都有。”南鐵犁黯然的說道。
南易暗揣:“還不到半年,這離婚的消息來的早了點。”
“你怎麼想的?”
“我要去羙國當麵問問她,當初走的時候,她說過一定會回來的。”南鐵犁右手在茶幾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嘶嚎了一聲,接著雙手左右左的敲打著自己的頭。
“小蘭姐,帶無為去臥室;校花,關門。”
人走,門關。
南易把外套脫下來,袖子往上擼了擼,把茶幾往邊上挪了挪,再掃視一下邊上有沒有貴重物品。
一切無恙,南易走到南鐵犁的邊上,拽著衣領就把人給提了起來。
啪!
一個耳光。
啪!
再一個耳光。
“嚎個屁啊,爸死了還是媽沒了,啊?”
啪啪啪!
一連三記連環扇。
“去羙國?來回大幾千塊就為了見那個賤女人?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啪!
“我讓你去羙國。”
啪!
“去羙國……”
勸一個男人用嘴勸太累,如果武力值有保證,直接上手抽他丫的,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鬆開南鐵犁的衣領,把一癱爛泥扔回到沙發上,南易走到長條桌旁,從裡麵找出一包煙,又去廚房裡麵拿出一個打火機。
把煙和打火機往南鐵犁的身上一扔,南易把茶幾搬回到原位,甩下一句“去院子裡”,南易就當先往院子裡走去。
雪依然在下,無風也無雨,天涼,但涼不過南鐵犁的心。
生疏的拆開煙殼,南鐵犁想從煙殼裡抽出一根,手顫巍,煙,垂落,掉地上,一根、兩根、三根,第四根才能拿住。
叼在嘴裡,哢嗒,一下,兩下,呼呼呼,火苗往上猛衝。
點燃!
“咳咳咳!”
一陣激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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