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兩小你來我往,兩小提自己的意見,南易負責“翻譯”和補充,很快飛機的內飾初步方案也定了下來。
飛機的內部會變成上下兩層,安裝四套平衡儀,這樣保持飛機在飛行當中,變向和因為氣流而產生的波動降到最低。
上層是兩小的私密空間, 一間大臥室、一間書房、一間遊戲室、一間保姆間、一個小遊泳池、一個折騰間,其實是健身房,指望他們好好鍛煉不可能,那就是折騰,另外還有一個小會議室和一個衛星通話係統。
南易可能偶爾會問自己的兒子借用,必須塞一點他需要的布置進去。
下層設計了十二間臥室,方便保鏢們休息, 有一個大型會議室,可以當做餐廳使用, 一個廚房,一個正式的健身場所,一間安全艙,以及在飛機後部可以加載一輛汽車的空間。
安全艙用來以防萬一,裡麵裝備了降落傘,兩艘充氣衝鋒艇、一套小型海水淡化係統、一套發電係統、一套衛星通話係統、可供20人食用三天的軍用乾糧以及可供3人放開了喝的礦泉水。
飛機一旦發生意外,人員就可以進入安全室,然後飛機上的安全係統會把安全艙送出機艙,隨後降落傘打開,安全艙緩緩降落,在落到地麵之前有充足的時間做好一切準備。
並且,安全艙是用特殊材質打造,可以浮於水麵也有很強的緩衝性,但是材質又非常結實, 可以抵禦兩三發火箭彈的攻擊,需要取舍的時候, 可以供3個人躲避在安全艙裡,其他人負責護衛安全艙, 直到全部犧牲。
可以說,就這個安全艙的打造就耗費不菲,兩架飛機的總造價不會低於3.6億美元,南易這回算是豁出去了,1.8億美元他暫時還不知道去哪裡湊呢。
南有窮現在不僅僅單純是南易的兒子,他同時還是南氏的二代,開銷自然由南氏來負責,南無為就不行,他的開銷還是得由南易來負責。
溝通結束後,哈迪德臉上笑出的褶子疊著褶子,一層疊一層,哪怕輕度密集恐懼症患者見了都得豎起毛管。
第一架波音747-400的製式機還沒下線呢,這邊訂製的單子就自動送上門,而且這新客戶還是灣流的大客戶,撬了競爭對手的大客戶,又接了兩個大單,不開心就有鬼了。
“亞當先生,我們波音公司一定會儘快把效果圖做出來給你過目, 同時,我也誠摯的邀請你去波音公司的車間參觀, 車間裡正好有一架747-400在製造。”
“參觀肯定要去,不過我最近很忙,下個月我抽一天時間。”南易說著,冷不丁的又說道:“哈迪德,我還有兩個女兒。”
一聽南易的話,哈迪德臉上的褶子更甚。
“還有兩個女兒,那就是還有兩架飛機的訂單,生意人的一貫伎倆,籌碼不會一起下,先下兩架,留兩架引誘我,看我能拋出什麼籌碼。回公司爭取最大的優惠,爭取提供最優質的服務,四架飛機一定要全拿下。”
南易看了一眼哈迪德,心裡默默的想著,“一碗水端平,還有一個1.8億美元等著我啊,唉,把日円抵押貸款,錢全扔到歐洲去,看看做空能帶來多少回報。”
給南易當錢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經常會處於吃不飽的狀態,南易真應該給它上三炷香。
中午,南易請哈迪德吃了一頓飯,雖然明知道很難做到保密,但是他還是不忘囑咐哈迪德一句,飛機的事情到斯嘉麗為止,不能再往下具體到是誰。
至於飛機的訂金,效果圖沒看過之前,南易當然不可能付出去,何況其中的一架,南易還打算來個分期付款,能多晚付就多晚付。
午飯過後,南易就去赴哈裡·戴維森的約,兩個大男人在冷泉那邊山裡呆了拚湊出的一天一夜,體會了一次男人之間的浪漫——釣魚、酒、燒烤、槍、輕鬆的玩笑話。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一直泡在水裡,有一定消息來源的人們大多數已經看出股市的不對勁,各地股市裡的資金,每天都有在減少,一個個豪客在退出,有的甚至還反手做空。
“八七狂歡晚會籌備委員會”的人九月上旬就開始在除了日本的全球主要股市上融券,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一共才融到價值堪堪過300億美元,確切的說是316億美元的股票。
哪怕所有的股票跌幅都超過50%,扣除各種費用,南氏的盈利也達不到150億美元,何況股票全跌一半根本不現實,平均能達到30%已經不錯,預測南氏的盈利上限在90億美元左右。
至於對賭,有銀行擔保,結束之後確定能拿到錢,又願意博多的豪客真是太難找了,“八七狂歡晚會籌備委員會”和彆人簽了數百份的對賭協議,可總資金加起來隻有132億美元,想多一分都沒有。
主力資金大多都在看空,看多的貌似也不少,可靠譜的不多,有狂妄的願意找人簽上千億的對賭協議,賭贏了就是人生贏家,賭輸了天台見,想要錢,對不起,沒有。
隻看賬麵利潤的話,就算想簽萬億美元的對賭協議也能找得到人,股災一來,賬麵上立刻實現萬億盈利,可真正能收回來的錢又能有多少?
50億還是20億?
10月10日這一天,“八七狂歡晚會籌備委員會”的人完成了所有準備工作,留幾個人看著股市,其他人放假,根本不需要窩在哪個隱秘的房間裡,看著電腦屏幕隨時準備操盤。
有毛個盤可操啊,行情來的時候速度不知道有多快,快進快出打短線能賺幾個錢,一個不好電腦來個宕機,還他媽虧點錢進去。
什麼刀光劍影,隔空對視,分析對手心理來場心理戰,步步為先,血肉橫飛,緊張窒息,血脈僨張,這一切隻會出現在搏命的散戶身上,豪客早他媽做好準備,就等著行情到來。
這是幾十年前就已經埋下的伏筆,一點一滴,一步一步堆積到如今的總爆發,不是幾個垃圾莊家砸出來的行情,股災可以說是股市的自我蕩滌,排乾泡沫,讓股市恢複到它應該所在的真實。
有幾十萬億美元,又肯拚著血本無歸,大概也許還有可能來個力挽狂然,托住全球股市的下跌頹勢,沒錢就安靜^坐著看戲,看日本人表演他們的“東京奇跡”。
華爾街。
大資本在融券,小資本想搏一把,在一條短短的街道裡,不少平時在街上能擦肩而過的人坐在一間會議室裡,互相簽字,然後友好的握手,順便在心裡親切的問候一聲“我在樓下等著看你上天台”。
“上天台”,這是華爾街精英們給彼此的最誠摯祝福,也是最高的禮節。
股神桂冠還沒戴上的巴菲特,剛剛重倉了所羅門兄弟公司,這家公司是華爾街一家專職套利的公司,由所羅門三兄弟組建。
1981年羙國國會通過法案,出現於1970年代的資產證券化,特彆是房地產資產證券得到了極大的催生和發展空間,羙國出現了資產證券化的**,房地產證券市場規模迅速膨脹,規模超過了羙國股票市場而成為世界最大的證券市場。
華爾街大多數公司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準備得並不充分,而古弗蘭領導下的所羅門公司卻憑著對市場敏感的嗅覺,早在1978年就建立起完整規範的資產證券化部門。
當華爾街其它公司還在遲疑和徘徊的時候,所羅門公司已經獲得了數以億計美元的收入,並成為房地產證券市場的引領者。
房地產證券化部門的總經理劉易斯·萊奈瑞,一個從收發郵件開始職業生涯的債券交易員,更是成為所羅門公司的傳奇。
由約翰·麥瑞威瑟領導的套利投資部門則向世人證明了衍生產品與金融工程的巨大魅力。
麥瑞威瑟等人的主要投資策略是市場上的同質產品最終將價格趨同,由於市場價格的波動,同質的金融產品暫時可能會出現價格背離,這時隻要在價格高估的產品上做空,在價格低估的產品上做多,最終總會獲得套利利潤。
促成所羅門公司飛躍發展的還有八十年代初的一次重大的並購事件。
1981年,古弗蘭秘密與菲利普兄弟公司達成了並購協議,菲利普兄弟公司以5.54億美元的價格收購所羅門兄弟公司所有合夥人的股份,並將所羅門公司由私人合夥公司轉變為公眾上市公司。
菲利普兄弟公司當時是世界上最大的商品期貨交易商,在45個國家交易著160個以上的商品品種。
與菲利普兄弟公司的合並,儘管使所羅門公司拋棄了堅持70年的合夥人製度,卻使所羅門公司獲得了大量資金支持,按照古弗蘭的說法,所羅門公司“蛙跳了20年”。
作為所羅門公司的合夥人,古弗蘭獲得了3000萬美元的補償,同時出任新公司的聯合首席執政官。
1983年商品交易市場出現動蕩,黃金、石油等重要產品都出現大幅下跌,菲利普兄弟公司受到相當打擊,僅實現3.07億美元收入,而所羅門公司卻實現4.63億美元收入,所羅門公司的原班人馬開始要求更大的權利。
於是在新公司的董事會上發生了古弗蘭與菲利普兄弟公司原主席譚德樂爭奪權力的角逐,最終古弗蘭大獲全勝,譚德樂辭職,古弗蘭成為唯一首席執政官,公司名稱也由菲利普—所羅門重新更改為所羅門公司。
經過此次資本運作,不論它的是是非非,所羅門公司實力得到很大的充實。
1985年所羅門公司稅前利潤達到7.6億美元,到了今年,所羅門公司資本金達到34億美元,擁有6000名雇員,在全球的主要金融中心都有分支機構。
所羅門是當下華爾街的巨人、金融帝國,巴菲特看好這家公司也無可厚非。
這位是玩長線的,他的資產每過五年統計一次會比較準確,股市一跌就說他虧了多少多少,這純屬就是扯淡。
華爾街新人們膜拜的索羅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在《金融時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在文中他預測日本股市即將崩盤,南易估計這孫子沒這麼好心提醒彆人撤出在日本的投資,多半是在尋找忽悠供他裹挾驅使的力量。
量子基金太耀眼,它的一舉一動很少能瞞過人。
它手裡持有5000份標普500期貨合約,價值達10億美元的事情,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肯定會有人趁著大勢狠狠的擺它一道。
明明實力不弱,但是名聲卻不那麼耀眼的橋水對衝基金,他的創始人達利歐正在琢磨研究並升級一種獨特的決策係統。
達利歐最開始交易時,習慣把每一次用來做決策的標準記錄下來,方便交易後回顧。在積攢了很多標準後,他想到如果將這些標準轉化為公式,就能利用曆史數據對公式進行檢測,然後改進不合理的地方。
這樣一來,他就能得到普適的標準,指導自己的投資決策,橋水最初的利率、股票、外彙和貴金屬係統就是這麼來的。
後來,達利歐把這些係統整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套決策係統。
隨著技術發展,達利歐通過量化分析、交易回測,不斷校正係統,達利歐發現決策比預測更有用。
這套投資決策係統已經在起作用,利歐捕捉到了股市即將崩潰的信號,根據決策係統他決定做空股票。
達利歐的這套投資決策係統可以說是橋水基金的賣點,是用來吸收客戶的法寶,所以,在華爾街這算不上什麼秘密。
包括華爾街各大資本的決策,在彼此之間都不算什麼秘密,不管是融券還是對賭,都免不了要和外界接觸,想悄悄的進村那是不可能的。
低調、保密那隻是針對於散戶而言,到了一定的層次,互相之間都摻沙子,不說和篩子一樣消息四處漏,起碼大家都清楚對方的屁股對準了哪個方向。
要說保密,再晚幾年,電腦遠程下單成熟以後,還有可能有一定的保密性。現在的機構和機構之間根本談不上秘密可言,要說秘密,背後的出資人算是個秘密,這個真不好查。
比如這次,“八七狂歡晚會籌備委員會”的資金是通過怡和銀行和斯嘉麗基金的渠道往外出,怡和銀行有自己的證券部門,接受客戶的資金委托,斯嘉麗基金接受客戶資金委托更是主營業務。
看似都是通過南氏自己的渠道,可兩個渠道都有對外吸收資金,真有人對資金來源感興趣,直接可以甩一句“客戶**,無可奉告”,就算cia、fbi、mi6去問,也甭想知道客戶名單。
蕾切爾最近很忙,頻繁的和一些大資本接觸,把泛美控投手裡的沃爾瑪和蘋果的股票套現出去一部分,回籠了5億美元的資金。
斯嘉麗這段時間頻頻參加花旗銀行和富國銀行[和後世的富國銀行不是一回事]股東組織的宴會,和各股東之間套著近乎。
南易坐在斯嘉麗莊園的碼頭前,看著在釣魚的兩個孩子,手裡捧著羙國小型銀行的資料翻閱著,過段時間,南國銀行肯定要出手兼並幾家小型銀行,趁著這次機會壯大一番。
……
10月19日,星期一。
天蔚藍,陽光異常明媚,看著天氣不錯,斯嘉麗留在家裡沒去上班,一大早就在廚房裡準備午餐便當,南易在花園裡檢修一輛串聯式雙人三輪車。
三輪車有前後兩對腳踏,可以兩個人一起使力,在最後麵還有一個類似黃包車的座位,兩個小孩坐著不會感覺擠。
八點,在溫暖和煦陽光的照射下,全副武裝的南易和斯嘉麗坐上了車子,兩人一起踩著腳踏,把三輪車騎出斯嘉麗莊園。
這是一場沒有目的地的旅行,不在乎要去哪裡,隻在乎沿途的風景。
路上,看到不錯的風景,三輪車就會停下,徘徊片刻,單純的欣賞,或者用攝魂術把人像關押到膠片上。
經過曼哈頓大橋,當當當的鐘聲就傳進幾人的耳朵,天氣立即起了變化。
南易幾人所到之處陽光依然燦爛,可其他地方卻是驟然間陰雲密布,路上行人的額頭,剛剛還被太陽曬得通紅,可這會卻已經變得黝黑無比。
或許南易幾人已經忘記了時間,或許他們已經在外麵曬了許久。
剛從曼哈頓大橋上下來,斯嘉麗就覺得口渴,讓南易握著龍頭把三輪車停到路邊。
從背包裡拿出三瓶水,兩瓶小的遞給兩小,一瓶大的留在自己手裡,斯嘉麗呷了一口,把瓶蓋扭了回去。
“亞當,按照我們的速度,到中央公園正好可以午餐。”
“不,我打算沿著海邊,往東河公園的方向騎,到了之後,繼續沿著海邊往哈德遜河公園的方向過去。”南易搖搖頭說道。
“太遠了,還是往大都會的方向過去,慢慢騎,路上我還可以逛逛服裝店。”斯嘉麗反駁道。
“不,今天不是你最大,有窮和無為並不喜歡跟你去逛服裝店。”
當南易兩人在為路線爭論著,紐交所在開市伊始,一股不祥的氣息就彌漫在喧囂的交易大廳內,把每個人的心頭都給籠罩。
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一開盤,就跌去67個點,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少人心裡開始恐慌,沒多久,慌亂的人兒就開始賣盤,一個,兩個,幾分鐘時間,賣盤就從涓涓細流彙合成大川。
在蜂擁而至的滾滾拋盤打壓下,紐交所交易大廳裡搭起一個紅色的舞台,一個歌手扭著腰肢款款的走上舞台,哼起了歌謠“夏天夏天悄悄過去……”。
剛起了個頭,就被交易大廳的人用皮鞋給砸了下去,在交易大廳談和紅色有關的話題,這不是廁所裡打燈籠麼?
這裡是綠色的天下,人人都恨不得戴上一頂綠帽子,可惜,喜歡綠色的人兒眼睛卻泛著紅色的光芒,這抹紅色來自於熒幕上滔天的粉紅色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