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易和葛翠竹談了一天,關於墾殖集團今年的工作安排和未來幾年的幾個發展計劃和要實現的目標。
接著,連續一周,南易每天都去情策委參加南氏的會議;一周之後,他又開始參與“南韓戰略”小組的會議。
當時間來到三月的植樹節這天,南家駿在啟德機場降落後,就被帶到方氏莊園。
南易坐在花園裡,看著身材修長,穿著一身得體緊身西裝,外表俊逸的南家駿朝他走過來。
南家駿走到南易身邊,衝他鞠了一躬,親切的叫了聲“阿爸幾。”
“家駿,這樣打扮很有長腿歐巴的模樣,將來肯定能迷倒不少女孩,快點長,等絨毛退乾淨就好了。”南易站起身,樂嗬嗬的拍了拍南家駿的肩膀,然後摟著他的臂膀,擁著往前走,“資料都看過了?”
“乃,已經看完了。”
“既然已經看完了,那你也應該知道,現在的南韓,財閥已經不是青瓦台豢養的走狗,現在的財閥和青瓦台勢均力敵,將來,很有可能會大逆轉。
未來的南韓是財閥的南韓,而你,我的寶貝兒子,將會是南韓財閥中的一員,在漢江奇跡之上再創造一個奇跡。”
南易轉過頭,注視著南家駿的眼睛,“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南韓新奇跡集團的會長。記住了,新奇跡有一半是你的,也隻有一半是你的,剩下一半是南氏的,這一點,我隻說一次,以後不會再說。”
“阿爸幾,我會銘記於心。”南家駿再次鄭重鞠了個躬。
“不要太有壓力,回到漢城,你還要繼續求學,十年以後,擔子才會落在你肩上。”南易拍了拍南家駿的後腦勺,“上學的時候,多交幾個朋友,不要管彆人家裡有錢沒錢,父母從事什麼工作。
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都會有你需要的東西,權力、金錢、生命,總會有一樣是你需要的。”
“乃。”
“好了,帶你去認識幾個人。”
南易帶著南家駿來到他那棟房子的客廳,在客廳裡,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等著,南易一走進去,幾人就衝他鞠躬。
擺了擺手,南易就指著其中一個人給南家駿介紹,“申正熙,新奇跡的副會長,同時也是你的智囊,有什麼事,你多谘詢他的意見。”
接著,指向另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權詩雅,你的律師,法律上的問題,以後都由她替你處理。”
“鄭永瑉,你的保鏢,代號實尾島中隊的隊長,以後你的安全一半靠他,另外一半靠你自己的謹慎。家駿,你和權律師、鄭隊長聊聊;正熙,我們出去走走。”
說完,南易帶著申正熙走到外麵的花園。
“入股的目標選好了嗎?”
“會長,我選了兩家,一家是美都波百貨,規模不如新世界和樂天,但在漢城也是比較大的商場;另外一家是三豐集團,這家集團從事建築業,不過已經有計劃進入商場領域,建設他們自己的三豐百貨。”
南易聽到“三豐百貨”就感覺有點耳熟,應該是在哪裡聽到過。
想了好一會,南易也想不起來這個名字到底是哪裡聽來或者看來的,不過他敢肯定遺忘掉的關於“三豐百貨”的事情,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事。
南易對三豐集團這個名字沒印象,現在沒印象,上輩子也沒印象,可以肯定它不是南韓的大型集團,一個不知名集團的八卦應該沒有國人關心,無人關心,流量掠奪者自然也沒有傳播的動力。
這個三豐百貨多半會發生什麼牽連甚廣的大醜聞,或者非常轟動的大災難。
南易撫了撫下巴說道:“正熙西,入股的事情要慎重,不管是企業的健康情況,還是管理人的性格、家庭關係都要調查清楚,這是新奇跡在南韓打響的第一槍,一定不能啞火。”
“乃,會長。”
“正熙西,你是哪一年加入的南氏?”
“1982年1月17日,已經有六年零二個月。”申正熙回道。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六年多了。”南易感歎道:“按照這個節奏,退休也是一眨眼的事情,平時有設想過退休之後的生活嗎?”
“會長,我還能再工作五十年,退休太遙遠,一直都沒想過。”
“挺好,心態年輕,我比你小十幾歲,但我三年前就在設想我的退休生活,藍天、小島、釣魚、種菜,將來你有閒情逸致也可以找我一起釣魚。”南易抬頭看著藍天,目光迷離的說道。
“能和會長一起釣魚是我的榮幸,不過,會長,你太勞累了,該給自己好好放個假。”申正熙情真意切的說道。
“會的。”南易頷了頷首,“好了,你也去和家駿好好交流交流,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視如己出,好好培養他,讓他長成撐天大樹。”
“會長,請放心,我會竭儘所能。”
“去吧。”
……
漢城,梧琴洞。
奧林匹克公園裡,南若玢手裡拿著一個照相機,不時的舉起拍下一張張照片,她的左肩還背著一個背包,裡麵分兩格,一格放著已經用過的膠卷,一格放著還沒有用的膠卷。
將近三年的時間,南若玢已經用掉了三噸多的膠卷,拍下了三十幾萬張照片,不過,她不但一分錢沒花,還掙了不少。
這兩年,國家地理雜誌沒少買她的照片,瑞秋這個名字已經在攝影界嶄露了頭角。
哢嚓,又拍下一張相片。
相機發出哢噠一聲,提醒南若玢膠卷已經用完了。
把膠卷從相機裡拿出來,又把相機塞進相機包裡,南若玢結束了她的攝影師生涯。
往不遠處還在建設中的毗鄰白色建築群再瞄了一眼,南若玢徑直往馬路邊的灰色車輛走去。
她的世界之行在這一刻結束,接下去,她要代表南易去機場接人。
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申正熙一行人先去漢城,南家駿一人在香塂滯留了半個月,南易和他好好補習了一遍關於“父子情”的內容。
3月28日。
南家駿離開,在廸拜考察結束後,在整個中東轉了一圈,然後又回了一趟南韓的韓振赫回來報到。
“會長,在我回釜山期間,七星派發生了動亂,幾個頭目帶人出走,分裂出兩個新組織暴力團——零度派和新七星派;另外,在外麵有一個反七星派的猶太派,一個和七星派無瓜葛的20世紀派誕生。”
“喔,你的親故在哪個派?”
“鄭宗植現在是零度派的會長。”
南易笑了笑,說道:“不錯啊,爬的挺快,零度派靠什麼為生?”
“碼頭、建築、高利貸、地下賭場。”韓振赫回答道:“碼頭控製在七星派的手裡,零度派能占據的走私額度相當有限,高利貸、地下賭場才是他們的最大收入來源。”
“振赫,你覺得你的親故怎麼樣,我指的信譽方麵。”
韓振赫簡潔的回答道:“鄭宗植是個不錯的人。”
南易尋思了一會說道:“那你和他談一談合作的問題,我們需要農地,隻要他有,我們就收購,至於農地是怎麼來的,我們不會追究,也不想追究。振赫,我隻有一個要求,我們和你親故之間的交易必須符合南韓的法律。”
“會長,我明白了。”
兩人剛談完話,校花就拿著電話走到南易麵前,“冼耀昶的電話。”
“冼耀昶打給我做什麼。”
南易嘀咕一聲,接過電話,“耀昶叔,什麼事?”
冼耀昶去年年初他自己的糧食生意就停擺了,之後沒去做其他生意,而是加入了墾殖集團;正南集團成立後,他做為墾殖集團的代表被派駐進去,如今負責正南集團的原料采購工作。
“南易,還記得以前和我一起做糧食生意的王萬科嗎?”
“記得,怎麼了?”
南易嘴裡應著,心裡卻在想,“王萬科應該要進入房地產了吧。”
“他後來不做糧食生意,掛了一個科教儀器的牌子,做錄像機和攝像機的生意,去年又和港商搞合作,合資辦什麼手表、印刷、首飾工廠,今年一開年,不知道怎麼的,又開始搞房地產了,在黃崗嶺要搞一個工業區。”
“喔,然後呢?”
“好像是企業缺錢了,要搞什麼股份製,他想和你見一麵。”
“見麵啊……”南易斟酌了一下說道:“最近我沒時間回去,你跟他說下,要見讓他來香塂見我。”
“好,我就這麼告訴他。”
王萬科來的很快,冼耀昶上午來的電話,下午王萬科就坐在南易對麵。
“王先生,你不該缺錢啊。”王萬科甫一坐下,南易就說道。
不管是倒玉米還是之後的倒外彙提留,王萬科大概賺到多少錢,南易都能給他估算出來,就算之後一分錢都沒掙,王萬科手裡至少有一千大幾百個,這還是保守估計。
王萬科回道:“國企。”
“明白了,具體說說。”南易頷了頷首。
“前幾天,我找市領導談了談股份製改革的事情,市領導口頭上已經答應,股權將以六比四進行分配,國家六,管理團隊四,不過我沒打算要。”
南易豎了豎大拇指,不以為然的說道:“高風亮節。”
王萬科擺了擺手,“南會計就不要捧殺我了,不是我不想要,是不敢要,全國都沒有這種先例,我不想當出頭鳥。”
“南會計這個稱呼,王先生還是彆再叫了,已經成為過眼雲煙。”
王萬科頓了頓,說道:“那我還是叫你南先生。”
介於和冼耀昶之間比較緊密的關係,又曾經和文昌圍有過合作,王萬科對文昌圍的情況比較了解,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王先生,沒打算要,再然後呢?”南易把話頭拉回到正題。
“公司組建了一個子公司深萬企業有限公司,這個公司在黃崗嶺投資了一個深萬工業區的項目,要進行股份製改革的就是這家公司,總公司的資產會進行剝離。”
“單純的房地產公司對吧?”
“是的。”王萬科點點頭。
“估值多少,總股數準備定在多少?”
王萬科說道:“4100萬,總股數4100萬,1塊一股。”
“你確定深萬值4100萬?”
“說實話,不值,我自己的評估應該是3000萬比較合理。”王萬科搖搖頭說道:“4100萬的估值發行股票,可能沒人肯認購。”
“你準備怎麼做?”
“再和市領導談談,把估值降到3000萬。可我估計就算降到3000萬,想要賣股票也很有難度,所有,等深萬確定要賣股票,我想請南先生幫忙買一點。”
“嗬,我隻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卒子,就算我帶頭買,也不會有人來跟風。這樣吧,我和奶奶說一說,讓她老人家出麵。王先生,先說好,買肯定會買,可買多少,我不敢打包票,這還得看深萬的估值合不合理。”
一聽南易說的,王萬科立即露出喜色,“方董事長能出麵,那就最好了,以她老人家的影響力,隻要她買,其他港商肯定會跟著買。”
對王萬科的喜色,南易不以為然,本來應該就是衝著方夢音來的,他隻不過是被當成一個傳話筒。
“對了,麵向外資的是優先股還是普通股?”
“這個還沒定,我個人傾向普通股。”
“哦。”
普通股就有說道了,王萬科可能自己也會隱匿買一點。
說完正事,王萬科直接提出告辭,說是要抓緊時間去看一個朋友,今天他要連夜回深甽。
南易沒有挽留,隻是讓湘荷派車送他。
……
三月一過,正經事該安排的都安排了,南易終於有閒情逸致處理一點雜事。
晚上,夜幕降臨之時。
南易想找王瞐談點事,打了個電話,得知這個孫子在尖東的富都夜總會。
雖然南易心裡非常不情願去這種場合,可腿忽然就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