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果然有貓膩(2 / 2)

聽了一陣雞毛蒜皮的議題,南易就讓薩蘭帶他們去月牙湖看看。

月牙湖沒多大,看著也就三畝左右的麵積,不過形狀看起來和半彎月牙一樣,非常圓潤,青石條壘起來的埠頭呈半圓形一直延伸到湖裡。

“亞當老爺,月牙湖是聖湖,在很久很久之前,三界中出現了一個法力強大的惡魔,這隻惡魔法力高強,它每滴一滴血在地上,地上就會出現一千隻和他一樣厲害的化身去遺禍人間。

三大神之一的濕婆大神的妻子——雪山神女帕爾瓦蒂得知消息後大怒,就化身迦梨女神去消滅這頭惡魔。

迦梨女神怕這頭惡魔會在決鬥的時候把自己的血滴在地上,使其出現一千隻法力同樣高強的惡魔化身,就先把它的血吸乾,一滴不剩。

後來,迦梨終把這惡魔消滅,可是卻因為過於憤怒而不能自製,她的雙腳不由自主地大力踐踏土地,令三界眾生的生活都受到影響。

濕婆為減輕眾生的苦痛,就躺在迦梨的腳下,任其踐踏以泄恨。”

薩蘭說著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裡就是迦梨女神留下的腳印,月牙湖就是當年她發怒之下用法力變幻出來的湖泊,除了手和足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不能觸碰湖水,更不準進湖裡洗澡。而且……”

“不準異教徒觸碰湖水是吧?”

南易看著碧的發綠的湖水,心裡尋思,“請他踩進去,他都不會踩。”

“是的,亞當老爺。”

“可以去看看迦梨女神的腳印嗎?”

“可以的。”

薩蘭帶著南易來到一塊缺一角的青石條之前,在缺口處可以看到一眼活水撒尿一樣從一個縫隙裡流出來,就在縫隙的正上方青石條上,有一對很明顯的赤足足印。

足印裡撒著紅色和黃色的粉末,邊上還撒著橘紅色的花蕊,看模樣像是旱荷花。

俯身仔細的打量一下足印,南易瞬間就對捯飭這聖跡的工匠嗤之以鼻,太他媽敷衍了,足印居然不是在青石條上,而是在水泥裡,且足印愈看愈顯得男性化,南易懷疑這足印壓根就是工匠自己踩的,都沒想著花精力找個少女來代勞。

“薩蘭,卡比爾有沒有腳印的意思?”

“亞當老爺,卡比爾是英語化的說法,這裡的名字用印地語說應該是charanpur,本身就有腳印的意思

。”薩蘭回道。

“喔。”南易頷了頷首,對校花說道:“讓人把車開過來,回去就不走路了。”

剛才走過的路都不窄,通車一點問題都沒有。

等待了一會,在幾個孩子的追逐中,車隊來到了月牙湖邊上,南易邀請薩蘭坐自己的車子,又讓提維迪家族的保鏢先等著,下一趟再回來接他們。

在車上,南易找出一盒福南梅森的巧克力給薩蘭吃,南易故意沒把盒子打開,直接整盒遞給了她。

盒子的設計有點特殊,扁扁的圓柱形狀,看著有一個盒蓋,如果之前沒接觸過這種巧克力的人肯定會認為從盒蓋處打開,但是接觸過的人就知道這款巧克力的打開方式其實是把圓柱從中間掰開變成兩個半圓。

薩蘭接過巧克力,向南易道了一聲謝,直接從中間把盒子掰開,撚了一顆巧克力塞到嘴裡。

“這個巧克力我覺得味道有點怪,你吃的習慣嗎?”

“亞當老爺,很好吃,我很喜歡它的味道,就是好貴,印度還沒有。”薩蘭遺憾的說道。

“喜歡吃啊,還有一盒也送給你吧。”南易從扶手箱裡又拿出一盒放到薩蘭的手裡。

“謝謝亞當老爺,你對薩蘭太好了。”薩蘭喜笑顏開的說道。

“你喜歡吃就好,不用感謝。”

想得到的答案已經得到了,南易也不再打攪薩蘭享受甜點,轉而和坐在中間的蘇菲·馬索聊了起來。

“剛才在月牙湖邊,你有注意到對麵白神牛身上的女孩嗎?”

“看到了,我還拍了照片,她們有特殊身份?”

“她們應該就是神女。”

“侍奉神的聖女?”

“不,她們不負責侍奉神,而是侍奉神的代言人。”南易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

蘇菲·馬索想了一下就驚呼道:“你是說小女孩其實是供神棍玩弄的?”

“她們還會被用來賺錢。”

“那些渾蛋,真是太讓人惡心了,神的名義就被他們這樣用?”

“不然呢,神之所以會被某些人創造出來,不就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麼?”南易扒拉了一下袖子,露出自己的腋毛,“平底鞋,快來參拜腋毛神,它可不簡單了,我們人類能在宇宙中生活,全靠它的守護。”

南易的臉色一正,虔誠的說道:“彆人不知道,但身為腋毛神在人間的化身,我非常清楚,就在五分鐘之前,腋毛神打退了一大波侵略宇宙的邪惡力量,它寡不敵眾受了很重的傷,從今天開始要閉關七七四十九天。

接下去的四十九天,保護宇宙、保護人類的重擔就落到我這個腋毛神人間化身的身上,就在三秒鐘之前,我剛打敗了另外一撥試探攻擊的邪惡力量。

平底鞋,我的睡眠很重要,一睡不好,我就不能好好守護宇宙,所以,為了宇宙、為了全人類,你就克服克服,晚上不要再吵醒我。”

“亞當你真會編故事,會編你就多編點,晚飯後我要聽一個馬索女神的故事,她有一隻坐騎名叫亞當。”蘇菲馬索白了南易一眼,給他甩下一個難題。

“好啊。”南易嬉笑著回道。

回到提維迪莊園,南易讓蘇菲馬索先跟著薩蘭進去,他自己留在車裡翻閱之前才送到的報告。

一份報告由創造力置業的總裁朱友仁遞交,朱友仁推測在九七之前香塂的樓市會一路上漲,所以打算在何文田蓋幾棟短期之內隻用來出租的居民樓,並且在這個基礎之上,還打算注冊一家和創造力無關的獨立公司,然後用這家公司為主體操作供樓炒樓的業務。

南易

看完報告就琢磨了一下,按照目前香塂樓市的房價增長速度來看,貸款買房用來炒樓還是挺劃算的,房價的增長能把貸款利息遠遠的甩在身後,房屋的租金足以支付月供,壓款也隻壓一成首付。

“到九七年,港島的房價升值四五倍還是不難的,投入20億可以撬動190億左右的房產,190億×5就是950億,九七之前,港幣的彙率應該會超過人民幣;

現在港幣兌人民幣是2.1左右,毛估估算它升值2.25倍,兌換成人民幣就是2137.5億,資金進出、隱含費用就算它把零頭都吃掉,那就是2000億人民幣。

這是比較樂觀的計算,給它打個七折就是1400億,20億港幣撬動1400億人民幣,這筆買賣值得一做。

隻是,97、98年,1400億要投資到哪裡?”

南易撫摸著下巴,尋思了好一會,也沒想到這麼一大筆錢該投到哪裡去。

“難道去螳臂當車阻止國有資產被侵吞?”

念頭剛升起,南易就搖了搖頭,擋住一兩個意義不大,想全擋住,嗬,那得和多少人作對,得斷多少人的財路,殺多少人的父母,他必輸無疑。

一個不好還會被按到屎盆子裡淹死,死了都是臭烘烘的。

先不去想錢該怎麼花,南易拿出筆在報告上批示——預算上限20億港幣,儘快遞交一份詳細的計劃書。

看完第一份報告,南易放到一邊,拿起第二份報告。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所有的報告都批示後,南易把報告封裝好交給其中一個保鏢,讓送報告的人儘快帶回去。

……

第二天。

一大早,南易就跟著迪帕克去了提維迪家族的茶園參觀,同行的隻有幾個提維迪家族的傭人,還有南易的人,薩蘭並沒有同行。

“薩蘭,把昨天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一遍。”

和南易猜想的差不多,薩蘭果然是法緹婭的心腹,他和迪帕克剛走,法緹婭就把薩蘭叫到一個房間詢問。

薩蘭事無巨細的把昨天南易的一言一行向法緹婭全交代了一遍。

聽完薩蘭的彙報,法緹婭就叫她離開。

吧嗒,法緹婭點上一根摩爾,深深的吸了一口後對著空氣說道:“你聽到了?”

法緹婭的身上,一個通話器發出低沉的聲音:“聽到了。”

“怎麼看?”

“這個亞當不簡單,薩蘭的底子被他摸得差不多了,倫敦那邊,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嗎?”

“查清楚了,日不落資本是有他這麼一個人,但是幾年之前他出現在倫敦用的是泛美控投前亞太區總裁的身份,日不落資本和泛美控投根本沒法比。”

“日不落資本的股東名單查過嗎?”

法緹婭把煙在煙灰缸裡碾滅,從紗麗裡掏出耳麥插在通話器上,“日不落資本不是上市公司,如果這個亞當有意隱藏他的股東身份,我們根本沒法查。”

“查不到也沒事,這個亞當絕對不簡單,我們可以假設他是日不落資本的股東,甚至可以假設他是博林控投以及泛美控投的股東。他剛到瓦拉納西就把我之前好不容易安排給達萬·拉赫賈的人給乾掉了,對他,我們要絕對小心。”

“屍體不是沒找到嗎?”

“根本不用找,人肯定死了,我等下就回瓦拉納西,你自己當心。”

法緹婭蹙了蹙眉說道:“你還沒說接下去該怎麼辦。”

“暫時不要有什麼動作,靜觀其變,客廳裡的竊聽器儘快去拆了,要是讓亞當發現就麻煩了。”

“我知道。”

提維迪家族的茶園就在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上,南易和迪帕克騎著毛驢,其他的人步行,用了半個多小時就上山來到茶園。

茶園的麵積不算太大,隻有一百多畝的樣子,不過打理的很好,茶樹長得鬱鬱蔥蔥,幾條小溪從茶園之間穿過,頭上是伸手即可觸碰的雲朵,恍若仙境。

“提維迪先生,我真有點羨慕你,這裡的風景很好,空氣也很清新,在溪流的源頭邊上蓋上一間彆墅,夏天的時候用來避暑非常不錯。”

迪帕克點點頭道:“是的,這裡的空氣的確比瓦拉納西要好,倫敦就更彆說了,路上沒有那麼多亂糟糟的車子,最重要的,很多享受隻有在印度才有,隻有在農村才有。”

迪帕克說的沒錯,印度的農村的確有點法外之地的味道,就迪帕克的階層地位,在農村真的可以過的和太上皇一樣。

類似迪帕克這樣的人,雖然接受過高等教育,明知種姓製度對國家的危害,卻不會想著去改變,一旦改變,他的特權就隨之消失,無論他們接受過多麼先進和文明的教育,他們都會成為傳統製度的捍衛者。

迪帕克帶著南易在茶樹之間穿梭,不時的和南易說點茶樹方麵的內容,迪帕克說起來頭頭是道,看得出來對茶樹的了解頗深。

在山上呆了一個多小時,等南易他們下山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穿著“披頭士”服飾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小跑著來到迪帕克身邊,俯下身就來了一個吻腳禮,然後和迪帕克開始說話,神態中對迪帕克非常尊重。

南易知道這種披頭士服飾其實起源於莫臥兒王朝時代的宮廷服飾,後來又被叫成“尼赫魯坎肩”,這種衣服通常隻在印度的官員之間流行。

為了避嫌,南易牽著毛驢往邊上的溪流走去,來到溪流的邊上,南易把毛驢的韁繩鬆開,讓它自由的去覓食青草,他自己在溪流邊蹲下,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看著水裡拒絕遊泳的餐廳和鰕虎魚,捧起一掬清水抹了抹臉,又是一掬清水送到嘴裡。

水帶著一絲甜,潤喉不澀口,水質很棒,這是一片沒被汙染的化外之地。

“亞當先生,莊園裡用的就是這條溪流的水,味道怎麼樣?”

“比在莊園裡喝到的更好,或許你應該讓人清洗一下蓄水池。”南易轉頭對身後的迪帕克說道。

“是嗎?我回去就吩咐人清理一下,亞當先生,等下還想去哪裡逛一逛?”

“提維迪先生,你是主人,我聽你的安排,隻要我們要去的地方不要太花時間就可以,很不幸,我想我明天就不得不先告辭,昨天接到了一個電話,在孟買有一位先生等著和我見麵。”南易攤了攤手說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恒河村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地方,沒有一周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把它們給逛遍。”

“是啊,很遺憾,我打算過幾天等我的工作忙完,再次過來打攪提維迪先生,不知道是否方便?”

“當然,我歡迎亞當先生隨時光臨。今天村裡的神廟有廟會,我帶亞當先生過去參觀一下。”

“ok,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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