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潤物細無聲(1 / 2)

“給我有點知識分子的樣子,不要學潑婦胡攪蠻纏。”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貞的知性和理智都留在了外麵,麵對南易儘顯她負能量的那一麵,或者說是真的那一麵,把南易所在之地當成了可以放下一切心理包袱和防備的港灣。

港灣可以說是垃圾桶,端莊靚麗展現給彆人, 滿目瘡痍留給自己。

“姓南的,我怎麼胡攪蠻纏了,我隻有無為一個兒子,也隻有你一個老公,你呢,東一個西一個, 走到哪都有家, 是不是又添了新狐狸精?溫柔體貼說話又好聽是不是?”

“對, 說話像播音員,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彆人還倒貼給我一千億。”

“懶得理你。”

劉貞哼了一聲,不再和南易嗶嗶。

看著劉貞不再糾纏,南易鬆了一口氣,“媽的,一年不定時發作幾次,等到了更年期還得了。”

南易很清楚劉貞的痛點和症結在哪裡,無非就是因為他犯了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沒能力對症下藥,隻能是發作一次,搶救一次。

“李白玲的演員找的不錯,挺有那個味的。”

第二天上午,南易被王蒴邀請到影院看改編自他的電影《大喘氣》。

“什麼味?”

“角色背景該有的那個味, 那幾隻耗子演的也不錯,最佳男女配角的獎杯可以發給它們。”

“你丫的可真損,故事你看著怎麼樣?”王蒴問道。

“還行吧,沒見過世麵的小市民可以糊弄住, 故事發生在羊城,可除了街道,我一點羊城的味道都沒看出來,倒是看出濃濃的大院味、特權味,把男主角的關係給剝離掉,就他把人家的臉給刮花了,沒三五年壓根甭想從牢裡出來。”

“南霸天,你沒看過我的書吧?”

“沒看過。”

“那就難怪了,你根本就不懂我寫的是什麼。”

“的確不太懂,待會我就去書店買上十本,給你捧捧場。”

此時,熒幕上飄起了字幕,電影已經結束,南易和王蒴兩人聯袂往外走。

“拉倒吧,稿費我早領完了,你買十本我也分不到一毛錢。咱國內就這點不好,沒有版稅, 稿費多少全看出版社心情給。”王蒴鬱悶的說道:“要是能拿版稅, 我掙的肯定比現在多。”

“要是一本沒賣出去呢, 你喝西北風去啊?”

“那不可能, 就哥們這水平,一千萬本不敢吹,一百萬本玩一樣,就算一本分一毛,我也能拿到十萬塊,一個字怎麼說也得六七毛。”

“扯吧,我跟你說,你就是碰到了好時候,就看這電影,我不用看你的書也能猜到你在書裡肯定沒寫什麼好詞,對性的描寫倒是會非常露骨,隻要風口一收緊,你丫就甭想混。”

“隨他大小便,有的混就先混著。”王蒴滿不在乎的說道:“好文學作品不可能是歌功頌德,要的就是對現實的批判和反思。”

“或許吧。”

“彆或許了,文學的事情你丫又不懂,琢磨一下中午上哪吃去。”王蒴並不想和南易談太多關於文學的東西,他不覺得南易是談文學的好對象。

“這兒離新城削麵館不遠,你自個吃麵去,兒子在家,我得回去吃。”

“沒勁啊,咱都多久沒見了。”

“我跟兒子也好久沒見了,你就往後挪挪,今兒晚上宵夜,涮羊肉管夠,你想吃五十斤,我絕對不會給你二十斤。”

王蒴不爽的說道:“操,二十斤涮羊肉這道坎過不去了是吧?”

“過去乾嘛啊,人家東來順肯定拿你當京城首富,現在還惦記著你呢,上次伺候你的服務員心裡多半在尋思,這都秋天了,王二十斤首富咋還不來呢?”

“小賊一,你給我等著瞧。”

“還彆說,你長得和那誰作品裡的茶壺挺像,我在屋裡和姐兒膩歪的時候,你在外頭撂高兒,你啊,耳有點背,我不敢茶或者壺一個字往外蹦,每次喊你都得喊全乎,‘王茶壺,進屋續水’。”

“丫挺的。”王蒴無奈的笑罵道:“你說話可真損。”

“想我十八歲那年,還是多純潔的一個小夥子,嘴裡吐出來的都是請、謝謝、對不起,打從和你認識,我就泡糞缸裡了,嘴裡沒一個好詞,那老話咋說來著,哦,對了……”

“操,彆對了,老子可沒資格當你的大染缸,你這二丈白綾鬼知道是在哪個窯子染的。”

南易兩人鬥著嘴,一直到影院門口分道揚鑣。

回到老洋房,劉貞娘倆剛好開吃,給自己打了碗飯,南易就在南無為邊上坐下。

“電影好看嗎?”劉貞扒拉著飯說道。

“很普通,隻能說可以看下去,葉大膺的處女作,不能要求太高。”

南易和劉貞在聊著話,另外一邊,神農南糧的康秀明正以烏蘭巴托海棠貿易經理的身份在八桂罐頭廠考察。

莫斯科攻略的大計劃裡,康秀明這邊的輕工產品主要是食品的輸出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在帕夫柳琴科的配合下,海棠貿易的商品已經輸入到蘇修的各地,海棠牌已經成為蘇修消費者信得過品牌。

瓦西裡集團那邊,工作卻停滯不前。

當初克格勃很容易就把瓦西裡集團背後的掌舵人斯嘉麗給挖出來,經過分析,克格勃認為斯嘉麗開展間諜行動的嫌疑很小。

畢竟在過去的幾十年,並不是沒有西方商人和蘇修之間展開合作,可除了當初的哈默同誌,其他幾乎無一例外,都會給自己套上一層殼。

這層殼可以說是遮羞布,也可以說是保護自己的偽裝,給情報機關一個“沒查到”或“沒法查”的借口。

做點不痛不癢的貿易,輸出一點和提升國力無關的商品,情報機關的頭腦人物完全可以在公事方麵當做沒看見,在私人方麵,卻可以借此拓展自己的人脈。

已進入和正在進入蘇修的美國資本並不是隻有瓦西裡集團一家,他們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莫斯科方麵也並沒有把他們給驅逐出國境,都是在接觸又防備著。

美國方麵,瓦西裡集團建立之前,斯嘉麗就和驢黨的高層進行過接觸,可以說瓦西裡集團的行動得到了驢黨的默許。

當然,這種默許非常之微妙,需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越過了驢黨的心理線,這條心理線不是固定的,而是隨著局勢發展在不斷的往左或往右。

隻做輕工貿易和開銀行,還是比較保險的,不容易越過心理線。

莫斯科方麵,不管是開銀行還是開超市都沒有鬆口,隻是催促瓦西裡集團儘快把黃金換成盧布,並希望瓦西裡把錢用來購買蘇修的重工業品或鑽石,比如廢鋼鐵的貿易完全可以開展第二次。

對瓦西裡來說,廢鋼鐵貿易貌似利潤很豐厚,隻要出手,十幾億美金的利潤就到手了,可壞就壞在需要“掌握一個度”。

要是做的太公然,裝作沒看見的那些人就要為難了,這是在逼著他們必須看見啊!

所以,瓦西裡集團目前的狀態就是僵持著,一直在做小型貿易,今天買幾台拖拉機,明天買點鋼錠、鋁錠,和莫斯科的某些人很有默契的等待形勢明朗。

至於鑽石貿易,誰敢把

蘇修的鑽石帶到西方去,誰就是鑽石資本的敵人,斯嘉麗莊園的那一係列防護措施就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為了穩定鑽石價格,鑽石資本之間一直很有默契的不過度開發鑽石礦,要知道地球的鑽石儲量其實非常豐富,全球人手二十隻幾克拉的鑽戒還有富裕。

特彆是蘇修的米爾內鑽石礦,儲量都快占到全球的三分之一,1976年又人工合成了“立方氧化鋯”,也就是人工鑽,這妥妥的成了鑽石資本的敵人。

鑽石資本不遺餘力的打壓、詆毀蘇修鑽石是低檔貨,誰敢收購蘇修鑽石,誰就是大家的公敵。

之所以南易要把劉貞的鑽石礦憋上幾年再挖,一是等待彩鑽升值,二就是等著打入鑽石資本內部,和鑽石資本建立聯係。

早一點的時候,如果南易貿貿然的開采,不打招呼把腳踩進鑽石領域,要麼挖出來的鑽石低價賣給鑽石商,要麼,都回家準備準備,狙擊槍啊,迫擊炮啊都好好擦一擦,隨時可以開乾。

像戴比爾斯肯定會跳腳,“我他娘的就守著鑽石的一畝三分地,你他娘的還要踩進來,手腳很長啊,你他娘的給我等著,老子發展了100年,你當老子沒點實力是不是?”

不管哪個行業,能成長到製定標準的高度,無不經曆過腥風血雨,隻不過有些鬥爭模式看起來並不血腥而已,從來就沒有關上門隻顧自己埋頭發展,突然某天就變成第一這種事情的存在。

北韓先鋒那邊,樸正煥把萬歲勞動者區的肉罐頭加工廠和糧食包裝廠經營的有聲有色,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瑞士銀行的賬號被啟用,可業務已經上了軌道,穩定下來。

同時,萬歲加工廠還被先鋒的最高行政長官崔光洙同誌授予了一塊“??????????????????/為人民服務”的牌子。

康秀明在八桂罐頭廠黃德林的陪同下,正在工廠的停車場查看拉回來的柑橘。

如今的八桂還沒有柑橘大市的頭銜,境內柑橘種植的數量很少,但桔子罐頭又是八桂罐頭廠的主打產品,每年10月份南方一帶的柑橘一成熟,八桂罐頭廠的車子就會駛向臨近的柑橘大種植區采購柑橘。

撿起一個柑橘,康秀明把皮剝開,掰下兩辦橘子塞到嘴裡,“黃廠長,這是福南的柑橘?”

“康經理真是厲害,居然產地都能嘗出來。”黃德林恭維道。

他不能不客氣,眼前的這個可是大客戶,而且是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大客戶。

一個買,一個賣,按說買的當然希望賣價越便宜越好,可人家不是,對價格仿佛沒那麼在意,在自己的報價上主動加價,但是要求提高品質,交付的產品檢驗會比較嚴格。

給的價格高,要求質量高,這沒什麼,雖然生產難度增加,可賺的錢也變得了,人家既然願意多給錢,自己自然樂得遷就。

可事情怪就怪在人家不但要求產品品質,居然還過來抓工廠衛生,工人的頭發、指甲、工作服一切都要過問,還去看了工廠的公廁,並提出了整改意見,原來的簡陋旱廁不行,得改成衝水的,地麵還得貼瓷磚。

這也沒啥,改公廁也花不了幾個錢,還是那句話,人家給的實在太多。

可之後的事情就有點讓人難以忍受,康秀明開始對廠裡的工作時長和假期,還有工人的工資獎金指手畫腳,說是什麼海棠貿易隻和有責任心、對員工負責的企業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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