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遝裡抽出一萬,南易把50萬放進一個包裡。
這筆錢還不急著還給範紅豆入賬,南易打算趁著墾殖集團的鰻魚養殖基地和蔬菜園放年假的時候,讓工人一人扛一台彩電去羊城,他們是自用也好,轉賣也罷,反正變相的幫南易把錢帶了回去,順便讓工人們賺點實惠。
運上一批彩電去大陸,要麼老老實實辦手續,要麼偷運過去,扛上一台帶回去,屬於自用,不需要交手續費和稅,這裡有漏洞可鑽,也有人在實踐,不過規模做不大,而且風險很大。
不管是叫上一大批人,一次運幾百台,還是同一批人反複的來回運貨,這都需要有一個前提條件——海關眼瞎,一趟渡船上的乘客一人一台彩電,海關想睜隻眼閉隻眼都不行,一批人來回跑,是真怕彆人記不住長相啊?
比較可行的辦法就是每次叫五六個人運貨,不斷的更換運貨人,猶如螞蟻搬家一樣,不過,這個辦法也存在一個致命的問題——根本找不到這麼多可以信任的人,隻要平均每趟有一個人連人帶貨跑路,掙錢就彆想了,虧多虧少的事。
要是一趟運貨的人集體跑路,那樂子就大了。
又到了吃飯的時候,蘇夢把南易摘回來的龍葵[黑天天、黑星星、黑悠悠]葉炒了一個豆腐,那叫一個香,南易正打算大快朵頤,透過紗網門,他就看到了陳睿詩。
放下快子,南易揶揄的說道:“我說瞎子,你是算著點過來的吧?”
嘴裡雖然這麼說,南易還是站起身拉開紗網門,把陳睿詩請到四方桌,拿了一個飯盒給她,並遞上一雙快子。
陳睿詩接過快子,道了聲謝就開吃,很大口,好像肚子餓了。
“說說,你爸犯什麼事了?”
聽到南易的話,陳睿詩不小心嗆了一口,在心口敲了敲,等緩過勁來,她才說道:“你爸才犯事了。”
南易接了一杯水遞上,“那吃這麼急乾嘛,餓死鬼投胎啊,你不至於也混不上飯轍吧?”
“怎麼可能,我來第二天就找到工作了。”一邊吃著飯,陳睿詩一邊回話。
“有工作怎麼今天跑過來,不用上班?”
“辭職了。”
“什麼工作,怎麼這麼快就不乾了。”
“服務員。”
南易肅然起敬,握住陳睿詩的手臂,激動的說道:“陳睿詩同誌,您居然微服私訪,親赴一線體驗民間疾苦,我要號召大家向您學習。
一會我給您拍張黑白照掛辦公室牆上,讓所有員工每天一到公司就給您三鞠躬,中午給您奉上三炷香,下班之前再給您彙報當天的工……哎哎,莫打人啊。”
陳睿詩剜了南易一眼,又握了握拳頭給他警告,抓起擱在碗上的快子繼續吃飯。
看陳睿詩的德行是真餓了,南易也不再逗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吃過飯,等蘇夢收走飯盒,南易收掉四方桌,給陳睿詩泡了一杯菊花茶。
“說吧,你是來體驗生活,還是和家裡鬨彆扭了。”
“沒鬨彆扭,我在信裡不是寫了,醫生說我的眼睛要不了多久就會高度近視,我想趁著眼睛還好的時候,多看看這個世界。”
“哦,在哪當服務員?”
“歌舞廳。”
“你還真會選地方,是不是有男人給你錢,要讓你陪他玩一玩?”
“是啊,有個不知道哪裡的色鬼給了我一遝錢,大概有三四千,讓我陪他去亖亞玩幾天,我當時就把錢甩他臉上,那色鬼轉頭就把經理叫來,我就這麼把工作丟了。”
南易喝了口茶,笑道:“嗬嗬,估計是個倒爺,肯定到處竄,什麼時候竄到蓉城,你就以他吃龍抄手不放醬油為理由,把他關上一年。”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倒不太恨那個色鬼,在歌舞廳工作了一個多月,我見到好幾個服務員經不住這種誘惑,色鬼的膽子都是被人給拱起來的。那個經理才討厭,居然扣著我的工資不給。”
“那你今天過來,是想讓我幫你去要工資,還是想報仇?”
陳睿詩搖搖頭,“我什麼都不想,就是過來蹭飯,我媽叫人給我送錢來了,很快就會到。”
“準備在這紮根了?”
“不啊,過年去紅豐農場,我媽就是從那裡出去的,今年過年她也會過來。”
南易心想這才合理,陳家要是在這邊沒熟人,怎麼可能放心陳睿詩一個人在這邊闖蕩。
“那你想找什麼新工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