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三問(1 / 2)

從祠堂回到自己家裡,南易剛在客廳坐了一會,校花就拿著電話來到他身前,“台壪口音,陌生人。”

“有沒有搞錯?”

南易很是詫異,校花拿著的是他之前的那個衛星電話,由於屬於南氏內部的衛星電話不太方便告訴南氏之外的人,之前的衛星電話他就一直保留著,可他從沒有把號碼告訴過台壪人,他也沒有台壪人的私人關係。

情策委裡倒有台壪人,可層級不高,根本沒有和他直接通話的權利,再說就算通話也該打內部的衛星電話。

從校花手裡接過電話,南易說了聲:“喂,誰找我。”

“你是南易先生?”

“是。”

“你聽好,你老婆在我們手裡,準備500萬現金,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記住哦,我們很難搞,不怕你老婆出事,你儘管報警。”

對麵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南易放下電話,寒著臉問校花,“台壪口音沒錯吧?”

“應該沒錯。”

“靠北啊,對方說綁架了我老婆,還說他很難搞,向我要500萬,校花,打去衛星公司問問來電號碼。”南易對校花說了句,馬上又吐槽道:“媽的,我算不算是內地第一個被電信詐騙的人呢?”

吐槽完,他又對虎崽說道:“拉名單,知道我名字,又知道我衛星電話號碼的人全部列出來。”

“是。”

南易根本不擔心劉貞或其他某個所謂的“老婆”會被綁架,何況對方還是台壪口音,並且沒有說“你的老婆xxx在我們手裡”,非常明顯,對方未必知道“老婆”叫什麼名字。

資料不足,漏洞百出還要把電話打給他,騙錢是其次,針對他的意味卻是很濃。

南易剛琢磨一會,校花已經拿著電話號碼過來,虎崽也列好了名單,三人一起過目,先畫掉南氏相關的人,然後又畫掉同學、朋友,雖說京城那幾個愛開玩笑,但不可能開這種玩笑,而且他們也接觸不到台壪的電詐人員。

名字一個一個變少,到最後沒畫掉的名字全都是在椰城認識的人。

“校花,你覺得最有可能?”

“最有嫌疑的是蘇夢和胡光華。”校花淡淡的說道。

“你想說的是程海楠吧?”

“對。”

“虎崽,你呢?”

“一樣。”

“胡光華可以排除,就算他想暗中搞我,也不會用這種套路。”南易說著,在蘇夢的名字你們說是人民幣還是台幣,或者乾脆是美金?”

“南生,什麼錢不重要,關鍵是性質,威脅到你的身邊人,應該直接把對方從**上消滅。”虎崽說道。

南易頷了頷首,淡淡的說道:“等回椰城查一查,先確定是不是程海楠,可惜了,我還把他當成研究對象搞研究呢,沒想到進度這麼快,人生都要走近尾聲了。”

第二天,南易和陳國文通完電話,臨近中午,人又出現在羊城。經過帶河路,見到路邊居然還有人擺攤,他就下車去瞧瞧稀奇。

擺攤不稀奇,但擺的是賣古董的攤子,而且這個點還沒收就有點稀奇。

羊城這邊有一種集市叫天光墟,其實就是鬼市,隻不過叫法不同。南易不太清楚改開之前天光墟擺在哪裡,他沒見過,改開後,他記得先是在中山七路的土興巷見過,稍後一點又移到了中山八路和清平路,移到帶河路就是去年的事。

湊到攤子邊掃了一眼,他恍然大悟,原來是古董鐘表的主題,十來個攤子都是擺鐘表的,隻夾著幾個賣上周瓷器的異類

古董鐘表是古玩行當裡的異類,年代再遠也遠不到哪裡去,而且九成都是外國貨,沒有販賣國寶的嫌疑,更沒有盜墓的擔憂,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敞開了賣,不用遮遮掩掩。

南易走到一個攤位前,一眼就見到攤主腳邊上的一支琺琅彩的懷表,上手一看,懷表邊上有個撥扣,輕輕一撥,稍等一會,懷表就發出低音的當當聲,連續響了十一下,聲音又變成高低音配合的叮當聲,響了兩下,聲音又變成高音調的叮叮聲,一共響了三下。

“11點33分。”南易嘴裡嘀咕著,撩開袖子看了看左手上戴著的手表,對照了一下時間,“分毫不差。”

打開表蓋,南易仔細的看了一下懷表的成色,看完又把懷表湊到耳邊聽了聽,聲音很清脆,這是一支好表。

“老板,怎麼賣?”

攤主隻是抬頭瞄了一眼就說道:“一萬二。”

“一千二。”

攤主聽到南易的還價,直接說道:“放下,輕一點。”

南易並沒有依言行事,他咧嘴一笑,“老板,兩千四怎麼樣?”

“你是誠心要,還是誠心找茬?”

“誠心要,也是誠心講價。”

南易手裡的是三問表,不用研究是哪年的,哪個牌子,“三問”兩個字已經代表著價格高昂,再加上琺琅彩,萬以下根本買不著,一萬二的價格其實很公道,可誰讓它是出現在地攤上呢。

“便宜你五百。”

“五千。”

“看出來了,你是誠心來找茬的,放下,哪涼快呆哪去。”再次聽到南易的還價,攤主急眼了。

南易把懷表揣在手裡,蹲下衝著攤主說道:“老板,你看啊,這裡是羊城,聽你口音就是京城的,你聽我口音……沒錯,我也是京城的,倆京城老鄉在羊城遇見,這是多大的緣分?

你就把表便宜點賣給我,趕明兒在京城再碰見,我請你涮羊肉,往死裡造,彆替我省著。”

“涮羊肉?姥姥,馬克西姆餐廳往死裡造都不成,就便宜五百,你愛要不要吧。”

“一口價,七千。”

“放下。”

南易從七千加到八千,然後又加了五百,到了八千五就改成一百一百往上加,一直加到一萬,攤主還是沒鬆口。

“媽了個巴子,自己死穴被對方拿捏了。”

南易想要這支懷表,攤主也看出他想要,自然死咬著價格不鬆口,何況這表真值一萬二。

“一萬零五百,我能出的最高價,你要還不賣,我真放下了。”

“成交。”

“操。”

一聲成交,南易就知道自己還是被套路了,價格其實還能再低點,沒轍,誰叫他不專業呢。

既然已經成交,他也乾脆,問校花要過電話就撥號,一邊撥,一邊還對攤主說道:“我身上沒那麼多錢,等著,我讓人送錢來。”

“您隨意。”

給林光偉打了個電話,南易還是把懷表揣在手裡,一點要放下的意思都沒有,他是真不想節外生枝。

一等就是將近半個小時,林光偉才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籲籲的來到南易麵前,從包裡掏出兩遝錢,罵罵咧咧道:“撲街,自己不會多帶點錢啊?”

“沒你有錢。”

南易接過錢懟了一句。

付過賬,南易拉著林光偉走開後,把手裡的三問表遞給他,“左邊有個撥扣,你自己撥著試試,先說好,這一撥值20萬。”

“神秘兮兮。”

林光偉接過表,依言撥動撥扣,手表又發出當當聲,林光偉一聽就失望的說道:“不就是報時嘛,有什麼稀奇的?”

南易招招手,讓林光偉把表還給他,待表揣到兜裡,他才說道:“的確不稀奇,不過它喚醒了我的某段記憶,讓我想起了一個物件。”

“你不會想說報時電子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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