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中學有什麼特彆的嗎?”
“它是莫斯科兩所開設中文課的中學之一。”
“另外一所是?”
“11中學。”
阿克辛亞有一絲絲進入狀態,正等著南易繼續發問,誰知道南易卻抓住了她的左手腕,把手抬起,鼻子湊到她的腋下聞了聞。
阿克辛亞的體味不太重,澹澹地,離南易可以忍受的底線比較遠。
放下阿克辛亞的手腕,南易依然不苟言笑地說道:“以後,上班時間不許抹香水,早上出門以前用玫瑰花泡澡,玫瑰花的費用我會報銷;還有,你的上班時間和我絕對同步,我開始工作你就要在,我休息你才能休息,為了讓你節約一點通勤時間,今天下班以後你回去收拾私人物品搬過來。”
中途,在賣早點的餐車前停了一會,天仙下去幫南易買了一杯番茄汁,兩個雞蛋還有一個俄式煎餅。
早餐吃完的時候,校花已經把車開到了運動站附近,南易看了一眼路邊上的路牌,往左是14中學,往右就是體育場。
讓校花停車,南易下車注視著出站口的位置,不時的會從運動站裡走出背著書包的男生女生,有的身上帶著典型的俄羅斯族特征,有的帶著高加索特征,還看到一個黃種人女生,身上有比較明顯的華囯特征,不過應該不是小留學生,女生頭上包裹著的頭巾,讓南易想到了回回,他猜測女生是東乾人。
尾隨著男生女生們往14中學那邊走了一段,來到學校門口,南易駐足打量一下學校的建築規模,又向正走進校園裡的幾個十二三歲的學生用中文打了個招呼,得到了回應,同樣是中文,口音稍有點彆扭,但是不妨礙理解。
“了解一下這所學校有多少學生,還有了解一下高年級學生的中文水平。”和學生打完招呼,南易又對阿克辛亞說道:“這是你今天下午的任務,好好利用你的身份。”
一個知名的電視台主持人身份,可以帶來不少便利,走到哪裡都不容易吃閉門羹。
離開14中學的門口,步行十分鐘左右,南易一行人就來到體育場的外圍。
南易直接過濾掉凋塑、綠化,眼睛化成一把尺子,丈量著圍繞著體育場一圈的環形空地,用腳走了一圈,開始尋找體育場的開放入口。
運氣還不錯,從南門走到東門,就看到有人把著門,一張50麵額的盧布把門給叩開,走到沒鋪著草坪的足球場地中央,環顧四周的觀眾席,密密匝匝、連綿不絕的座位並不會給人帶來密集恐懼。
看一眼,南易就收回目光,觀眾席雖然整齊排列,看似可以在上麵設立一個個攤位,可實際上,承重是個問題。
把足球場的大小記心裡,南易沿著平時運動員入場的口子走到觀眾席的下麵。
體育館、體育場觀眾席的下麵一般都是空的,上麵是座位,下麵是一間間各種功能的房間,圍繞體育場內徑一周,還會有一個環形走道,中央列寧體育場的環形走道很寬,足足八米有餘,如果用來擺攤,兩邊都設立攤位,中間還有四米多供人行走的預留。
繞著走了一圈,中間又穿到足球場幾次,等回到出發的原點,一個想法已經在南易的腦子裡呈現。
在過道裡設立攤位,不細致片區,一個接著一個,前一個是賣襪子的,下一個可能就是賣小商品的,足球場的位置設立租金比較昂貴的精品攤位。
體育場的東門是入口,顧客進入之後,隻能往北走,可以沿著過道繼續往西,也可以直接進入中間的足球場,西麵和南麵的出口全部開放,完成購物的顧客可以很方便的離開。
這樣一來,南麵的攤位看似比較吃虧,其實不然,南易打算把體育場改造成需要買門票才能進入的市場,兩個盧布或者五個盧布。顧客拿著門票進入體育場,然後到南邊最後一個出口蓋個戳,門票有了戳就變成彩票,上麵的門票五位編碼就變成彩票號碼。
當天市場停止營業之後,每天唯一的大獎就會公布,5萬盧布或者其他比較有誘惑力,又不會太大的數字。
開獎的方式很簡單,有五顆顏色不一樣的大骰子,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位數,隨機邀請顧客上舞台拿起骰子往天上扔,拿著彩彈槍的付費客戶向骰子射擊(彩彈槍要花錢買),哪一麵的數字沾到的色彩最多,哪一麵就是該骰子代表位數的數字。
以此類推,產生五個數字,誰的彩票上的數字相符,大獎就是誰的,如果沒有相同數字,就找出最接近的六個(先找大於的,大於的不夠三人,小於的增加相應人數),讓他們出來抽撲克牌,誰抽到的牌最大,大獎就屬於誰。
彩票環節可以找莫斯科當地的賭場合作,規則由南易來製定,獎金由賭場發放,每天賭場還要支付給市場一筆和彩票獎金相同的租金,至於賭場怎麼搞客戶引流,南易就不過問了,反正廣告牌、易拉寶不能立,這是市場的自留地,還得留著賣錢。
門票、彩票收入、廣告收入、攤位費,都是可收入項,攤位按平方算錢,一個平米每月可以租到五百美元上下,按一個攤位占用4平米來算,兩千美元每月,體育場完全可以比較寬裕的劃出幾萬個攤位,一個月的租金收入絕對可以上億,一年十二億,雜七雜八的成本算它一半,南易自己還能留下一半的50,三億美元左右。
“這個地方值得租下來。”
南易往往在做預估的時候,會把開支往高裡估計,把收入往低裡壓,最終的結果通常會出現優於預估,一年三億多美元的生意,已經值得他惦記。
心裡有了算計,南易隨即離開體育場,走的時候把阿克辛亞留在那裡,順便給她留了點錢。
中央列寧體育場的麵積不小,雖然南易隻是繞了幾圈,但是時間已然過去六個多小時,這會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在車上,南易給葉皮索夫去了一個電話,讓其幫忙從莫斯科建造部建築設計總局找兩個專家過來瞧瞧,設計一個方案出來,他得先知道能塞下多少攤位。
另外還要到體育總局打聽一下,每年要在體育場舉行多少次比賽,他得算算每年有多少天不能做生意。
在路上,吃了點東西,南易回到領事館,就坐到電腦前開始碼字。
打下一行標題:我的奮鬥之萬塔計劃,再換一行,來個副標題:275萬億美元消失之謎。
“1989年,蘇修gdp25000億美元;1990年,6000億美元;1991年……”
南易略做思考,就在文檔上打出:“1991年,7575億美元;平均一年12850億美元,排除掉不能變現的固定資產部分,蘇修蘊藏著數百萬億美元的可變現資產。我,裡歐·萬塔一個注定要當世界之王的男子,要從蘇修卷走275萬億美元。”
停止敲擊鍵盤,南易再次回憶一下“275萬億”這個數字是不是記茬了,確認沒記茬之後,南易選取“27”,敲擊兩下,把數字換成“39”,副標題瞬間變成“395萬億美元消失之謎”。
蘇修解體,加上即將發生的俄羅斯經濟糜爛,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個勇敢的人站出來把黑鍋背上,不消說,一個和政治有關的美國人是最合適的對象。
編一個不需要無懈可擊,甚至允許有點荒誕的故事,好好傳播傳播,用來減輕一下鮑裡斯派係的壓力,賣個好感,這是南易為將來瓦西裡集團出逃莫斯科構思的其中一環。
上輩子,南易看過“萬塔計劃”硬核短篇科幻,不得不說作者雖然金融知識比較薄弱,對貨幣沒有多少認知,但是腦洞還是挺大的,南易覺得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拍腦派,數字不用查、不用算,一拍腦門就來。
不過,膽子還是不如他大,275萬億還是太少,395萬億看著更加震懾人心。
腦子裡構思了一下,南易繼續敲打鍵盤:“我,裡歐·萬塔,來自曆史悠久,赫赫有名的萬塔家族,公元1098年,十字軍第一次東征期間,萬塔家族已經擁有折合當下1074652萬億美元的資產,其中大部分都是價值堅挺的金幣。
經過九百多年的發展,萬塔家族枝繁葉茂,在全世界每個角落都有著萬塔家族的身影,曆史上無數名人都是萬塔家族的家生子或資助對象,從東到西,萬塔家族在波斯扶持拜火教,拜火教又去東方創建出明教,明教找了個乞丐當白手套,並將他扶上皇帝的寶座。
出生於科嘉西島的矮小子拿破侖,從小就不把自己當做法蘭西人,一心想著讓科嘉西島獨立,他的想法不被萬塔家族的法蘭西籍農夫所喜,該農夫來到萬塔家族的馬賽旁支莊園外,靜跪七七四十九天,終於感動了旁支之主。
旁支之主大手一揮,把拿破侖列入七等白手套,一路把他扶持成法蘭西皇帝,讓討厭法蘭西的拿破侖為法蘭西開疆擴土。
三百多年前,一個家生子羅斯柴爾德向當時的萬塔家族一個女傭訴苦,因為該女傭掏耳朵的技術一絕,深得當時萬塔家族管家的喜愛,在萬塔莊園,她稍有點地位,可以調動五個小國國王白手套為她服務。
家生子說:‘家裡有幾個猶太窮親戚,經常來借錢,不厭其煩。’
女傭稍稍合計,向家生子說:‘給你的窮親戚們扔點錢,讓他們成立一個互助社,互相扶持,一起發展,名字就叫光明會或者共濟會。’
家生子依言,把自己最不成器的兒子小羅斯柴爾德打發出家族,和那幫窮親戚一起去打拚,二十年後,光明會嶄露頭角,變成了一個不錯的組織。
時光冉冉,又是幾百年過去,萬塔家族已經對財富失去了興趣,家生子的家生子的(十八級)家生子,一個叫斯嘉麗·泰勒的家生子之女都成為華爾街的金融女王;
記得十年前,小斯嘉麗到我的莊園來找我,害羞的要向我借1億美元,我大手一揮,豪氣的說:‘借什麼借,麻溜的,拿1千億去花’。
十年後,我看到小斯嘉麗把1千億美元變成500億,隻虧掉一半,吾心甚悅。
也許是日子無憂無慮的太久了,我突發奇想,給自己設計了一個小遊戲——用42萬美元,不調用家族的實力,從蘇修擄走395萬億美元,第一步,從做空黃金開始……”
正當南易思如泉湧,手指殘影紛飛,桌上的電話響了。
“南爺,又一個旅館被打劫了。”
“白天?”
“就剛剛半個小時之前的事,聽說錢不是太多,美子一個,盧布六七個。”
“喔,那你抓緊發邀請函吧,沒兩天就要開業了,一個住戶都還沒有呢。”南易把電話夾住,保存了一下文檔,關閉電腦,“多上點心,後麵還有好幾個項目等著上馬。”
“南爺,我有數,跑著呢,一點沒偷懶。”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我上剛被搶的旅館去發。”
“嗯,掛了。”
友誼皮革城好像挺順,想要什麼,什麼就來,連著兩家旅館被搶,招商的難度又降低了一點。
暗喜一陣,南易又忍不住吐槽:“一幫窩囊廢,見著慫人憋不住火是吧,有難耐搶老外去啊。”
沒問,沒打聽,南易就把搶匪定扣在國人的頭上,莫斯科人亂中還保留著一點理智,如今還沒有多少人黑化,能乾出搶劫國人勾當的玩意,隻能是那幫在國內混不下去,跑出來對自己人逞凶的王八蛋。
要說如今在莫斯科的外國人,從多到少,依次是華囯人、越南人、北韓人,華囯人以倒爺居多,留學和黑化的都是少數,成分比較複雜;
越南人倒爺和留學生七三開,比較團結,不招惹是非,是非也甭想招惹他們,一個被欺負,全部人都要撲上來;北韓人沒什麼存在感,幾乎都是留學生或者國家派過來的乾部,比較安分,幾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前些日子的所見所聞,讓南易清楚在莫斯科已經有幾幫不太安分的國人,真是見鬼了,現在的莫斯科正是當倒爺的黃金時期,眼睛閉起來一年都能賺幾萬美元,不做生意,瞎混個毛啊。
吐槽完,南易放下硬科幻文學的構思,走出辦公室,拿上鋤頭,去院子的一隅開辟地壟,冬天眼瞅著要來了,他想試試在莫斯科能不能用塑料薄膜蓋大棚。
按道理是不太可能,雪太大,塑料薄膜的頂棚容易被壓塌,可他依然想試試,找找有沒有可以變通和挽救的辦法。
墾殖集團到西伯利亞墾殖是既定的計劃之一,出於對某些人和事的顧忌,西伯利亞墾殖計劃成本預算非常低,而且還要想辦法繼續壓縮,免得某一天必須提桶跑路的時候有太多的固定資產帶不走。
果子還沒成熟,就得算計著跑路,這讓南易有點不厭其煩,蘇修這票搞完,以後不打算再搞這種吃一口就準備跑的大項目了,忒累。
一鋤頭,一鋤頭地刨著,忽然,鋤頭上冒出一串火星,南易的耳朵裡也傳進叮的一聲,彎下腰,扒拉一下泥土,在泥土之間冒出了一絲銀色,捏住銀色一拔,一個銀質的煙盒就到了南易的手裡。
端詳一番,北麵刻著三行字“為了革命的忠誠,布瓊尼軍長”,正麵是被凸印出來的一個兒童天使形象。
抹去煙盒表麵的泥土,南易樂滋滋的自言自語道:“嗬,運氣真好,挖到了一個古董,就是不怎麼值錢。”
南易手裡的煙盒,他正好有一點了解,這是人類最後一個騎兵元帥布瓊尼當騎兵軍長那段時間頒發給有戰功的手下的,很多人都有,而且上麵的刻字也不是他親自刻的,純屬工匠批量生產的產品,並不太罕見。
倒是布瓊尼這個人比較傳奇,朱可夫、羅科索夫斯基和鐵木辛哥都曾在他手下任職,而他軍人生涯的末期,為了斯大林的好大喜功背黑鍋,得了個“無能元帥”的稱號。
把煙盒放在一邊,南易繼續刨地,誰知道剛刨了沒一會,又刨到了一根圓木,在邊上又刨幾下,第二根,第三根出現了。
“媽的,當初哪個孫子蓋的房子,戰壕都沒處理掉。”吹了個口哨,南易讓校花去拿金屬探測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